陈琪不明白酒儿怎么会在这里?看了眼花子凌(叶长欢),发现她眼中的得意,明白是她派人将酒儿带来的。
酒儿推开一旁的宫娥,小跑过来,脚链未解,几次差点摔倒,陈琪欲上前搀扶,花子凌(叶长欢)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两个女人,谁也不肯放弃。
两个肥壮的宫娥抓住酒儿的肩膀,强迫她跪下,酒儿满腔委屈,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愤怒的双眼瞪着花子凌(叶长欢),骂道:“不知羞耻!”
啪!
一宫娥狠狠抽了酒儿一巴掌,花子凌(叶长欢)不顾众人的视线,裸着身子从水池中起来,高傲享受宫娥伺候她穿衣,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色纱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透着无法言明的魅惑。
“不知羞耻?”嘴角微扬,水嫩的唇泛着点点水光,高傲而冷漠,至始至终,她都为俯视酒儿一样,好似跪在脚边的女人还不如一条狗。
她侧首,美眸斜视了眼陈琪,问道:“你新娶的娘子说朕不知羞耻,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种以下犯上的贱人?”
陈琪身子一侧,挡在两个女人之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琪是在保护酒儿,看着心爱的男子保护别的女人,花子凌(叶长欢)心里难受。
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再受陈琪的影响,这种负心男人,有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的?
在心里暗暗决定、发誓千遍万遍,在看到他的瞬间,功亏一篑!叶长欢啊叶长欢,你就这点定力么?不要再为他找借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陈琪昂首道:“酒儿自幼生活在山间,不懂宫中规矩,女皇大人大量,莫跟一小女子计较。”
计较?她怪罪酒儿就是计较,酒儿骂她不知羞耻就是情有可原,陈琪啊陈琪,你何时光明正大保护过我了?
“以下犯上,论罪当诛,念在她是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赏她杖刑一百,教教她规矩。”她冷冷说出,不带半点情面,一弱小女子杖刑一百,怎受得了?她是摆明了要打死酒儿。
“不行!”陈琪心急,酒儿已有身孕,怎受得了这一百杖刑?绝对不行!
“不行?”花子凌(叶长欢)美眸一横,手抓住他的衣襟,红纱滑下,香肩半露,她妒忌了:“陈琪,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她现在失去了一半理智, 决不可激怒了她,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女皇,你听我说……”
“女皇?”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你竟然叫我女皇?”
女皇两个字,千百年来第一次诞生,而且用在她的身上,何等光荣,可从陈琪的嘴里冒出来,她觉得这是讽刺!
我从不想做什么女皇,也不想拥有这虚无的权利和地位,我是个女人,只想跟心爱的男子长相厮守,安安稳稳渡过一辈子!
众人皆称她为女皇,他说错了么?不称女皇,称什么?尉迟冽说过,是叶长欢的魂魄借花子凌的肉身还魂。
“叶姑娘……”他试探性叫道。
红着眼,泪雾隐隐:“叶姑娘?”有礼而生疏的称呼,好的很!
陈琪只想稳定她的情绪,于是叫道:“长欢?”
女皇、叶姑娘、长欢……合情合理的称呼,却那么陌生,他只叫她欢儿。
他将过往恩爱忘得一干二净!原本以为爱情不只是存在在记忆中,人不死,情不灭!是她高估了他们间的爱情!
花子凌(叶长欢)悲痛万分,酒儿趁机喊道:“相公,杀了她!”
陈琪是有机会杀死花子凌(叶长欢)的,他们那么近,陈琪只需抽出宝剑即可刺中花子凌(叶长欢),听到酒儿的话,他犹豫了,花子凌(叶长欢)红着眼怒视酒儿,狠狠一脚踹向她。
酒儿倒地的瞬间,只是轻微的磕伤,可她水灵的眸子闪过狡黠,顺势捂着肚子痛苦打滚。
“肚子,我的肚子,相公!”
“酒儿!怎么样?”陈琪抱着酒儿,一手也捂着她的肚子。
花子凌(叶长欢)错愕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踹她一脚,为何肚子疼痛?看他们焦急的模样,手还捂着肚子,难道说……
她眨了眨双眼,泪水滑落。
“相公,找尉迟冽,让他救我,我信不过别人。”
陈琪对着花子凌(叶长欢)怒吼:“快把尉迟冽带过来啊!我的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亲手杀了你!”
她怀孕了,陈琪的孩子。原本,花子凌(叶长欢)想狠心不救,可她曾经也失去过一个孩子,她知道酒儿现在有多无助和害怕。
她爱陈琪,爱的发狂,爱的入骨,所谓爱屋及乌,她还是心软了,派人将尉迟冽带过来。
门外,花子凌(叶长欢)和陈琪背对而立,沉默不语,各有心思。
屋内。
“你这招够狠的。”尉迟冽坐在椅子上道。
酒儿躺在榻上,看着自己的肚子,眼露恨意:“这要多谢她那一脚,否则,我哪有机会演这出好戏。”
“一旦陈琪以为孩子死于妖皇之手,他定下决心杀妖皇。”
女人一旦狠起来,这手段层出不穷。
酒儿颔首,细嫩的手缓缓抚摸肚子,嘴角噙着古怪的笑容:“我没怀孕的事迟早会暴露,倒不如借助这个机会铲除她,此外,相公会因愧疚感对我更好,岂不是一举两得?”
抬眸,红唇如火,哪有流产的迹象:“她必须死!”
尉迟冽拿出一颗丹药,是幽幽的绿色,就像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