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冽拉开陈琪的手,摇摇晃晃走到画边,双目深情凝视画上的人儿,似在以眉目传情。
“灵月,灵月。”一声声,一句句,一字字都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尉迟冽!算朕求你,告诉朕,叶琼羽会带欢儿去哪?”
终于,尉迟冽有了些许反应,缓缓转过看着陈琪,从容冷静道:“我猜的没错,叶长欢的克星不是酒儿,也不是你,而是叶琼羽。”
在河边救起叶琼羽的那刻,他便猜到了,叶长欢一当女皇就迫不及的除掉叶琼羽,定是叶琼羽对她有什么威胁。
“你知道些什么!”
尉迟冽摇头,视线再次落在画上:“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愿再参与,如今,我只想跟灵月在一起。”
陈琪恼怒,一把夺过画,陈琪拿的只是张纸,在尉迟冽眼中,陈琪抓着的是赵灵月这个人!
“灵月!”尉迟冽心疼极了,在他的幻觉中,‘赵灵月’这痛苦地看着他,张嘴说‘冽,救我!’。
陈琪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细细端详画,这幅画除了画的逼真些,他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可尉迟冽这紧张的模样,太奇怪了。
既然他这么在意这幅画,那就别怪他小人一次了,陈琪拿出火折子:“尉迟冽,告诉我叶琼羽会去哪儿!你若不说,我便烧了这幅画!”
“不!”尉迟冽失控欲冲上去夺画,陈琪侧身躲过,火折子离画更近了些,尉迟冽着急道:“我也不知道她会带叶长欢去哪,但有一个地方,她很有可能会去。”
“在哪!”
尉迟冽疲惫的双眼泛着红血丝,一眨不眨盯着陈琪手中的火折子,生怕它烧了心爱的女人:“马镇。”
为何会在马镇,因为只有在那,陈琪的记忆才没有叶长欢。
陈琪没有带一兵一卒,只身骑马赶到马镇,在此来到曾经居住的处所,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处处鸟语花香,时而灵蝶废物,院落里,一个彩云编织成的千秋随风摆动。这里的一切那么美、那么陌生,在陌生中有夹杂着些许的熟悉。
屋门忽然打开,一抹飘逸的彩色从屋中飘出,眨眼间,叶琼羽飘然落在秋千上,眼前的她美如画中仙,举手投足,眉眼浅笑间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她是纯洁与妖媚的结合体。
“紫薇大帝,我等你许久了。”
她挥袖,紫色的云袖散发点点星光,周围的一切幻化成了幻境,陈琪身上的龙袍变成了新郎服,周围的花花草草变成了天庭众神。
叶琼羽变幻出来的幻境正是她们未完成的婚礼,她从秋千上走下,秋千随机变幻成以仙娥,她身上的七彩云衣也变成了凤冠霞衣。
走到陈琪面前,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红绫,在红绫的另一端正是叶琼羽,不,他该称呼她为‘彩云公主’。
“紫薇大帝,我们的婚礼还没结束。”
陈琪被逼地后退一步,突然,他的肩膀被两名天神抓住,强押他站到彩云公主的旁边,彩云巧笑道:“很快我们就会结为夫妻,你放心,我会恪守妇道,相夫教子。”
“放开!”无论陈琪怎么挣扎,那两个神将始终面无表情压制他,不动不摇,就像两个木头,木头?陈琪灵光一现,这些都是彩云幻化出来的,所以,这两个神将也不是真的,那么……
“让他们放开我。”陈琪对彩云道,彩云一愣,以为他相通了,便施法让两神将松开陈琪,突然,陈琪从怀中拿出火折子,一下子就点燃了两个神将,霎那间,神将变成了被火燃烧的树木,彩云的环境不攻自破。
身上的新郎服退去,周围的幻境退去,他穿着龙袍站在院子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琪道:“这杯酒,我从未想喝过!”
彩云袖子一挥,叶长欢忽然出现在小池之上,离池水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小池原本清澈的水忽然沸腾。
“你要做什么!”
“这池名为嗜骨池,池中的水,名为嗜骨水,任何东西掉进去了,只有一个下场,”她脸上的笑很慎人,也很美,“尸骨无存。”
叶琼羽转身面对叶长欢,她脸上愤怒惊恐的表情很赏心悦目,“我该叫你青媱好呢,还是叶长欢好呢?噢,不对,你现在的容貌怎能跟青媱相提并论,我还是叫你叶长欢比较合适。”
“你究竟想怎样!”叶长欢失控大吼,真恨自己身无法术,若她有青媱的法术,一定将彩云打的魂飞魄散!
“我想怎样?”彩云忽然凄惨大笑,“我想怎样!你怎好意思问我想怎样!叶长欢,该我问问你,你想怎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男人!”
彩云将所有的错,所有的罪,所有的孽怪罪在叶长欢的身上,她不明白叶长欢为何世世纠缠紫薇大帝!
“他从来都不是你的!”
“不,他是我的!若不是你的出现,他肯定会爱上我,我看了他千年,爱了他千年,迟早,他会被我打动!若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她恨,恨青媱在他们成亲那日出现,若青媱不出现,他们肯定顺顺利利完婚!
“他若爱你,谁也夺不走。”
两个女人在这争吵不休,陈琪头疼抚额,前世的事情,他根本不记得!无论前世怎样,今生,他爱的女人是叶长欢,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叶……”陈琪顿了顿,决定改个称呼:“彩云,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