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璇两个眼珠子被泪水泡得发胀,她忽地将伞柄塞到夏清江手上,转身就朝雨里走去。夏清江急得赶忙追上去,看她就这一会儿,衣服已经半湿,头发上沾着玉珠,脸都被冻白了。
他心里怒火冲天,低喝道:“做什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温璇毫无惧色,眼睛里含着眼泪,硬声顶回去,“你现在知道我看你淋着雨,是什么心情了吧!”
她话音刚落,夏清江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俯身重重的亲吻她。他的唇舌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像是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温璇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猛烈,喉咙里溢出细小的呻吟。但仍未推开他,反而调整呼吸,努力迎合。
夏清江感觉到她的回应,动作渐渐由暴风骤雨,化作和风细雨。舌尖温柔地触碰她害羞的舌头,心里软成一汪清水。
河边,雨夜,一对拥吻的夫妻,真像是梦里的意境。
时间过了很久,他们的吻像跨越了地老天荒才停下来。
两人稍稍拉开些距离,彼此的呼吸同样炙热难耐。夏清江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温璇湿亮红肿的嘴唇,笑道:“老婆,你比蜜糖还甜”
温璇羞得不敢看他,“不许胡说”
夏清江见好就收,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便回宅子里去了。
此时已经来不及吃饭,两人先到楼上卧室里换衣服洗澡。
夏清江怕温璇感冒,赶忙推她进浴室,“水我给你放好了,别管我,多泡一泡,去去湿气”
“你先去洗”,温璇咬着下唇坚持道,“你淋得这么湿,否则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医生?”
夏清江眸光璀璨地看着她,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意,“要不我们一起洗?”
他本来就想逗逗她,谁知道她作了一番思想斗争,两只手搅在一起,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夏清江眼睛一下深起来,嗓子里痒痒地,声音一下子哑了,“你这是……同意了?”
温璇撇开头,“我们先说好,你不许起坏心”
他忙不迭应道:“我一定心如止水”
温璇才不想听他贫嘴,拿上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即使心里蠢蠢欲动,但为了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胜任柳下惠的角色,夏清江十分老实地等温璇进了浴缸才开了浴室的门。
此时她头发挽成一个丸子,颈上几缕太短梳不上去,便没进了水里,濡湿地贴在白皙无暇的脖颈上,黑白相称,美得像幅洗浴图。
见他进来了,温璇立刻往里面躲了躲。他们许久没有亲近过,倒有些初见时的羞涩。
夏清江把故意在她面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得一丝不挂,高大的身材,勃发的英姿,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就这样暴露在浴室水汽充足的空气当中。
温璇余光瞟他一眼,脸上更红。
她还未出声拒绝,面前的人便堂而皇之地跨进浴缸里来。
当初夏清江特意让人装了这么大的浴缸,就是备着不时之需。他们结婚时过了住,他不知道没脸没皮拉着她在里面胡闹过多少次。
温璇一想起以前夏清江那副猴急的样子,便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夏清江余光瞥到她象牙白颜色的耳朵染上一层花瓣似的绯红,便笑起来说:“我这么正人君子,你倒满脑子邪念,简直不公平”
温璇气道:“我哪里满脑子邪念了?就你会冤枉人”
夏清江勾着嘴角,挤了些沐浴露在手上,“我的不是。为了将功补过,我来替你洗吧”,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对她上下其手。
温璇正要去推他的手,夏清江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他凝视她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手一摸全是骨头”
她表情略带僵硬地说:“减肥可是女人一生的追求”
夏清江一脸不悦,沉着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么折腾自己的?本来就不胖,减什么肥!”,他怒地气都喘不匀,恼恨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对她说,“不行,等你什么时候再长十斤,我们再离婚”
哪有拿这个威胁人的,温璇脸色大变,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夏清江,你不能出尔反尔!”
见她这样急着离开自己,夏清江全身的血都冷了,他暗自咬着牙,恨不得将她这副狠心冷肺的模样撕成碎片。
两人没温馨多久,气氛又僵了起来。说是要当成新婚时候的日子,但心里到底有波折隔阂,怎么还会毫无芥蒂?
“你何必这样,将这段婚姻逼得毫无退路?”,好一会儿,夏清江语气中满是疲惫地问她。
温璇冷笑道:“只能你出去在花丛里面打滚,我就不能另投别抱?既然有人比你对我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夏清江拳头紧得发颤,他克制着体内的怒火,拼命忍住一巴掌掴在她脸上的冲动。
他狠狠地看她一眼,像是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呆,站起身来,打开水,站在莲蓬下冲掉身上的泡沫,披上浴袍就往浴室外走去。
浴缸里少了个人,一下子便空旷起来。水温也有些凉了,温璇被冷意包裹,全身微微战栗。她仰着脖子,似乎这样眼泪就会倒流进心里。
洗完澡,换了衣服。温璇出去一看,夏清江并不在卧室内。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