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了?什么叫扯平了?扯平之后她一无所有,更不要说处于半流产状态的三年代言。许凉踮起脚尖,狠一狠心勾下他的脖子,将嘴唇用力地迎上去。
叶轻蕴没想到她这么胡来,他们两个接吻大多是嘴唇之间的戏耍,轻轻柔柔,带着两小无猜的纯净。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身体馋她馋得厉害,可真到了亲亲爱爱的那一刻,反倒平静了,愿意用这样带着游戏性质的亲吻去讨好她。
可这次却不一样,她的唇像打过来的浪头,把他的理智冲得四分五裂。他们像要把对方吃下去那样亲吻彼此。当许凉被他按到墙上,他已经在拿他的唇填满她的颈窝,她才反应过来,好像玩儿大了。
她呼吸重重地推了他一下:“九哥——”,那嗓音里有一股她自己难以察觉的娇嗔与明迷,叶轻蕴的手已经伸到她衣服底下。
他终于停了下来,呼吸喷在她耳边,把她的耳朵都给烫红了。
平复了一会儿,他声音低哑地说:“三年的代言换不来你舍生取义,嗯?”
许凉支支吾吾没说话,抬眸看他一眼。她脸颊粉红,眼波潋滟的样子印在他眼眶,叶轻蕴又开始气紧,暗地只想骂人,美人计用到一半戛然而止算什么事儿?
他心一横,弯腰搂住她的腰和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来。许凉惊叫一声,叫到一半想起这里是他的办公室,赶忙掩住嘴唇,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
他威胁道:“三年的代言想不想要了?”
许凉非常没骨气地消停下来,垂着眼小声说:“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脑袋低得都快成缩头乌龟了!
叶轻蕴哼笑一声,抱着她往休息室里走。
许凉满心忐忑地被他放到粉红色窗幔当中,她眼睛里蓄着一汪清泉,咬着下唇,胸口重重地起伏:“九哥,我不要”
叶轻蕴修长的身形罩在她上方,他俯下身怜爱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边吻她边用哄她睡觉那样轻柔的语气问:“跟九哥说,你不要什么?”
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许凉几乎要把自己的下唇咬穿了。躺在他身下的她,这副模样无助极了。
怕把她给逗得急了,叶轻蕴翻了一下身,躺到了她旁边,找到她的手,捏了一下她的掌心,安抚道:“好啦,我不碰你”
许凉挪动自己的身体,试图离他远一些。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拿话诳过多少次,美人计半途而废,还是走为上计。
可她不管往哪儿挪,他都要追上来。两人就这么在一个粉红色的世界里,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你不信我?”,他终于不耐烦,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我信”,她半睁着眼睛说。
叶轻蕴奖励似的拍拍她的背,“三年的代言,你准备给谁?”
“不知道”,她脸埋在他怀里,鼻端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叶轻蕴挑眉:“不知道?”,语气忽地沉了一下,“别是要给裴意初吧?”
许凉发现他对自己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是在结婚没多久。两人在离家不远的公园里散步,有个高大俊气的大男孩儿向她问路,一聊才知道许凉和他是校友,她很久没回过母校了,不免多问了问那里的近况。
他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等了两分钟见她仍没歇了谈性的意思,没跟她打个招呼,扭头就往家里走。
等许凉跟学弟道别,才发现人不见了。追回家一看,他正在做饭。别以为他这是扮起了贤夫,本来他答应了要带她去吃街角那家老字号混沌店,许凉在公园一路都在跟他描述虾仁馅儿的馄钝多么美味。可现在美味飞了,变成了“叶氏”晚餐,更可恶的是,这顿饭创造了他黑暗料理的历史,难吃得无与伦比。
许凉反抗,他却振振有词:“下次你再和别人那么多废话,我就用我的饭菜喂你一百年”
天哪,试过他的厨艺就知道,活到明天都是难事儿,更别说一百年!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明明外面莺歌燕舞养了一大堆,到了她这儿,多说句话都是罪过。
其中他尤其看不惯她说裴意初一句好话,提都不能替。从她嘴里冒出个其他男人的名字,都能脏了他的耳朵似的。
所以现在许凉丝毫不怀疑,要自己真说是为了裴意初跟他使小心思,他能狠狠办她一次。
“真不知道!”,她急忙辩解道,“我想把林雪禅换下来。现在华闻最好避嫌”
他轻笑了一下:“醋着了?”
许凉撇撇嘴,哪有那么多醋可吃?他的花边新闻还少吗,要她真有这份心思,能把自己给酸死!
“我现在五味俱全,独独缺醋”,她抬杠似的说。
“今天想吃什么,我让人去订”,他转开话题,一点儿没有配合抬杠的意思。
许凉问道:“我的代言呢?”
叶轻蕴睨她一眼:“想要代言,肉偿!”
她只当没听见最后两个字,眼睛四处找了一圈,问他:“我网购了那么多大白呢?”
自从看了电影之后,她迷大白迷得不得了。受多了他的腹黑荼毒,一心向往与大白类似的暖男,买了一堆大白的玩偶放在休息室里。明里一直夸,你看,大白多暖心,多善解人意,白白胖胖不知道多憨厚!
其实是在给他做对比,你看看你堂堂华闻的总裁,腹黑,毒舌,高冷,快向大白学学,让它做你的榜样。
“那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