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儿骄纵惯了,平时大小事都是力在卖力做,也没让她多沾一下手,哪里吃过这样的苦。现在不仅在众人面前被苏木抢白一顿,还要忍辱干活,她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清洗麻皮的动作也变得敷衍了。
蓝看着她不情愿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站起来又把刚剥下来的麻皮扔到她脚边:“干得这么辛苦,还真是难为你了!也对,这里可不是只有你最金贵了,旁人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只配埋头做这些了。”
林媚儿瞪了她一眼,直接把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麻皮甩到她的脸上:
“凭你也敢教训我?你是什么东西!天生贱命当然是满口酸话,你就只有瞧着眼红挤兑我的份。要不也去找个像力那样的牲口给你整天揽活干,过一过金贵的命,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林媚儿之前既然已经撕破脸了,现在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完全把心中的尖酸刻薄表露出来,然后嘲讽地看着蓝。
蓝被她臊、得满脸通红,也没想到她会直接把水甩到自己脸上,顿时有些怔愣住了。
她平时虽然爱逞能,但也属于擅长察言观色,看人说话的,本身性子里就有点畏缩,这会动起真格底气自然不足,所以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林媚儿看到她潜意识往后退了一下,那副不中用的样子让她气焰一下子高涨了,刚想趁机再度奚落一番,苏木一下子把蓝拉到身后,然后冷冷地看着她:
“林媚儿,我让你来是干活的?还是吵架的?活没干多少,倒是折腾起来了。除了这些没用功,你还有什么能的,但凡做点实事别人也说不到你头上!亏你还敢拿力出来掰扯,人家给你做牛做马就是该吗?有你作死的那天!”
苏木本身的性子是属于刚烈的,又是个随性的人,她不用求人。自己可以活得很好,所以说话自然有底气。加上这些年的磨砺性子稳下来,也带着一股淡定,所以气场不弱。
林媚儿被她教训了一番。这些话又句句在理,她当然无处辩驳,只是刚才已经被扫了面子,她也不好再低头,于是挺了挺腰板。高傲地抬起下巴,最起码气势不能输人:
“苏木,你明显在偏帮蓝,这样不公平论事,让人怎么信服?亏你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苏木直视着她的眼:“一开始嚷嚷辛苦的人不是你?在场也没别人了。”又指指地上她清洗过的麻皮:“干活繁衍了事,旁人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要认真许多,这些还不能被人抓着说事吗?摆在眼前有目共睹的,你说说我冤枉你什么?”
林媚儿哑口无言。
妖月赶紧上前拉住她,又心虚地看了苏木一眼,眼睛一直只敢停留在地面。
林媚儿本来一口气堵在胸口。见到妖月那副躲闪的蠢样,对比一下紧紧护在苏木旁边的紫雪儿和蓝,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猛地抬手朝着妖月身上大力打了一下,众人听到声响都抬头看了过来,她还不解气,又连续掐了几把才粗重地喘起了气。
苏木看到妖月捂着手臂不敢出声,顿时皱起了眉头,垂在两边的手也微微握紧,努力提醒自己冷静。
林媚儿看到苏木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恨不得直接撕了她。又狠狠地瞪了妖月一眼,警告她把表情收起来,这才气急败坏地说道:
“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像妖月这种找过你麻烦的蠢货也有同情心。果然能装!难怪刚才也帮力说话了,他就是贱!自己要上赶着被我折磨。怎么?你心疼他?难不成看上我的雄性了?那让给你怎么样?”
林媚儿眼里的阴狠越来越明显,她就喜欢看苏木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样,看着就解气。
苏木快速闭合一下眼,用力咬紧牙关,几乎要把它咬碎了。
紫雪儿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上前推了林媚儿一把,她一个踉跄踩到石头不小心就朝着后面倒下了,一阵尘土扬起,她的脑袋似乎磕到地面,发出了响亮的“嘭”声。
林媚儿满眼充血,她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无奈尘土太大,又接着摔了下去。
紫雪儿本来就是小孩心性,她做事才不管后果,平时胆子又大,根本没有惧怕的事,此时见那只臭狐狸摔倒了,也不嫌事大,直接指着她骂道:“看摔不死你这个满口胡说,心肠恶毒的坏女人,呸!”
“妖月,你还不过来!这是要反天了!”林媚儿涨红着脸大声吼道,活像个泼妇。
妖月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听话地上前扶起她。
她本来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这些年跟着林媚儿,本身也不是个有主意的,所以更愿意听从别人的话,辨别是非的能力又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她渐渐地也习惯了被控制,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紫雪儿!你是不是皮痒了?”林媚儿顾不上拍掉身上的尘土,一脸狼狈地拿眼剐着她,然后猛地想冲上去动手打她。
曼已经和着几个雌性把她拦下了,紫雪儿本来也挽起袖子,一副准备要和她拼命的样子。
苏木把傻猫搂到怀里,让她冷静下来。又抬眼看了一下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雌性褪去往日的内向,变得有攻击性,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都给我住手!闹够了没有?全部干活去!林媚儿,我特别提醒你,完成不了今天的工作就别回去,否则晚饭别想了。”苏木直接板起脸呵斥道。
她本来就不喜欢和别人逞口舌之快,根本是在浪费时间。虽然林媚儿刚才那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