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俊甲收了电话,看着坐在私人会所里的林家乐和陈家铭,以及自己的儿子康宝钧。

“这么说,董事长病了?”康宝钧发出的疑问不是没有道理,在萧家自己的医院,他们都在医院里安有眼线,可从没有听说过萧鉴明患有什么严重疾病。

林家乐抽了口烟,把烟条放在烟灰缸上磕了磕,说:“他真有病,肯定不敢在自家医院里看的,越是严重的病,越是不可告人。”

“不知道他在哪里看的病?”陈家铭的脸微微侧着,像是隐没在黑暗里,不太喜欢张口说话的样子。

康俊甲瞧了瞧他那样,笑道:“怎么,上回心口那口闷气到现在都没有舒解开?”

“他想扶持自己那个扶不起的阿斗,那终究是他的亲儿子,有什么好说的?”陈家铭寥寥几句淡漠道。

“嗯,说起来,不仔细追究还真不知道,原来那个港口,居然是杨家的子孙弄的。”康俊甲这话是稍微透露了个信息。

新兴的公司耀邦,其背后的大老板,是杨家。说到这个杨家,来头有那么点大。如果萧鉴明真想强强联手,有这个杨家在背后撑腰的话,恐怕在国内甚至国外,都所向无敌了。

毕竟做生意,在官场上要疏通人脉,建立必要的人际关系非常必要。

“他也只能是这样子做了。”林家乐再深深地吸口烟,云雾缭绕笼罩着他暗蔼的脸,“如果没有个得力的儿媳妇帮忙,你让他那个扶不起的阿斗怎么继承家业,可能当他一倒,整个萧家的产业包括长达,都只能拱手让人。”

听见他后面那句,康家父子朦朦胧胧地笑着。

陈家铭一句不吭,仿佛不愿意再开口了。

“像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好的公司——”林家乐看了看自己身旁坐着的陈家铭,“怎么可以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来接手呢?这怎么对得起长达当初打下这片江山的功臣们?长达,不仅仅是董事长一个人的功劳,而是许多开国老臣前仆后继付出一切打拼下来的。其中,有些已经在没有看到更好的未来时先一步走了。他们浴血奋斗留下来的东西,绝对不能付之东流。长达要做百年以上的大企业,长久的企业,这需要有力的领导者继承者,毋庸置疑。”

康家父子均点头,赞成林家乐的话,目光一样落在陈家铭身上。

“我们几个年纪大了,长达的未来,可就得靠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敢于担负起重任的。”林家乐最后一句几乎是点名道姓了。

陈家铭抬头,可以看见周围一圈像是寄予他一个人殷殷期望的脸,他再度垂下眉,却也没有急于表态。

康俊甲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在哪里,道:“自古忠孝两难全。要不是那个阿斗太不争气,让人看了实在可气可恨的,实际上,谁不想随了董事长的意思。可是,终究,继承人一个人而已,肯定比不上大局,比不上公司的命运重要。一旦公司破产,多少公司员工势必失去了生活最可靠的依靠,一些老员工在长达干了多少年,年纪都大了,如果没有了公司,这个年纪失业,到社会上如何再找工作安度晚年。实在是不能不顾虑的苍生。”

陈家铭终于开了口:“你们认为这时候适合动手吗?不要忘了,他们父子特别爱装。或许,这又是他一个套。之前,你们不是一样上过当了吗?”

“我认为董事长装病的可能性很小。”康宝钧这时候发表了相对比较成熟的意见,“其一,董事长真想设套,不会说让汤叔突然下到车库拿药。汤绍宏确实是碰巧碰到汤叔,并不是有意的守株待兔。一切均是巧合。其二,董事长已经很明显,对耀邦发出了橄榄枝,那么,势必是不允许儿子和那个穷女人之间的婚事了。”

陈家铭的脑海里再次闪过顾暖的那张脸,清汤挂面,一点都不妖艳。有人说顾暖是狐狸精,他还真看不出来她哪点像狐狸精。

如果非要给她安个名词的话,他承认,她有野心,而且具有行动力,但不是那种只会靠在

男人身上的菟丝草。

萧鉴明莫非连他陈家铭这点眼力都没有吗?

不一定。

那么,只剩下利益权衡之下的终局。萧鉴明如果有时间,不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吧。但是,萧鉴明没有时间了。

这从另一方面佐证了,萧鉴明真是得病了。

康宝钧刚才推测的两点依据并没有错。

“董事局里,现在有多少人是我们的人?”陈家铭问。

康俊甲和林家乐等,对他终于打开的这个口,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接着说:“如果投票表决,要你陈董来继承萧董事长的位置,或是那个败家子来继承长达,那么,无疑,选票都在陈董你身上。”

“这个没有意思。”陈家铭的脑袋是非常冷静和务实的,“与他比,没有太大的意义。董事长完全可以等,等到更合适的时机,像你们说的那样,和耀邦联姻,再来谈继承位的问题。”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康俊甲说,“陈董这是要绝对的忠臣。这个其实也是有的。”

林家乐点点烟头,他本人并没有在长达任职,更没有长达的股份,不是长达的董事。

关于董事局的问题,康俊甲肯定比他们这里每个人都要来的熟悉,毕竟是长达的老董事了,几乎是长达开国的那一代。对长达董事局的变动和历史,可谓是了如指掌。

“现在的常务董事,即执行董事,一共是十个


状态提示:【90】小笙--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