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沈锐的了解,加藤博其实和那位要租用马三铁壳船的野村俊树彼此不算太熟,只不过由于日本人比较团结,野村在加藤的饭馆里喝酒,提出要租用一艘本土渔船,加藤由于和沈锐马三的关系不错,便把马三推荐给了他。
租金和时间很快就商定完毕,野村租用马三刚刚修整完的铁壳船半个月,租金四十五万,油费以及船只改装需要的一切花费全部由野村负责。
这个条件对马三来说算是非常优厚,铁壳渔船造价三百多万,只用半个月就回收七分之一的船价,简直和捡钱差不多。
再说,渔船最大的花费就是柴油和人工,如今工人不好请,一个月包吃包住给七千块,也只能请到五十岁以上劳动力一般的船工,如果是三十来岁精力充沛的好手,怎么也得九千一个月起价。
至于油费,出一趟公海烧掉几万块钱柴油和玩一样,跑得越远花销越昂贵,野村包了马三的油费,等于免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当然,这些账目都不是沈锐最关心的,他最关心是野村的人员组成和携带的装备。
协议签署当晚,野村就叫人运来了几只个头颇大的铁皮箱子,用吊车吊到渔船上,野村带上另外两个人便下到船舱里忙碌起来,沈锐和马三借口给他们帮忙,想下到船舱里去看一看,都被野村拒绝了。
几个人搞的还挺神秘,出去吃饭的时候也会用锁把船舱锁起来。
就这样一连捣鼓了两个晚上,野村告诉马三,该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妥当了,明天一早出海。
由于这次只是航行,没有捕鱼任务,所以野村只让马三带两个人,一个副手和一个机械师,其余都是野村自己的人。
沈锐和马三自然要去的,第三个人选是潘勇,外号老潘,三十四岁,当过十四年大头兵,眼看着就该转业了,结果脾气火爆的老潘和部队指导员干了一架,一分钱转业费没发,被从部队里遣送回来。
回到家乡以后老潘就一直跟着马三干,算是马三的左膀右臂,当兵时候老潘在二炮,负责开牵引车,所以机械,引擎这些东西很精通,也是船上的机械师。
当然,马三之所以选择老潘跟着自己,最重要是看重这厮能打,常年当兵和在海上打渔,老潘练就一身古铜色的横肉,平常三五个人是近不了身的。
当晚,马三在码头边海上明月大酒店摆了一桌,把沈锐和老潘都叫来,商量明天上船之后的安排。
关于铃鹿丸号真有黄金的事情,沈锐并没有告诉马三和老潘,只说自己没有最终确定这帮日本人究竟要干什么,这么说主要是怕他们听见黄金俩字,一冲动把这帮日本人绑到海里沉了。
这种事情马三哥还是能干出来的,二十年间,马三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船工,混到今天五六条大铁壳子,身价几千万的老板,要说马三没干过缺德事,沈锐不信,毕竟这年头好人当不了老板,只有到处被欺负的份。
老潘那就更别提了,三十四的人还不成家,据说当初他被从部队里开出来,是因为和指导员打架,之所以揍了指导员,是因为睡了人家的老婆,被抓现行,显然这些都不是一个好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再加上沈锐,学校里的后进生,从小码头边长大,各色人等认识不少,三教九流也都见识过,水性和体能不错,一口气游个十几里地没什么问题。
仔细一合计,沈锐这帮人虽然只有三个,倒也不吃什么亏。
“三哥,要不把咱们的双响带上得了,以防万一。”老潘沉声道。
他有点愤青,认定只要是日本人就没个好东西,那架势不像明天出海,更像是要上战场杀鬼子,至于他口中的双响,其实就是锯短了的**。
沈锐急忙道:“带那玩意干什么?咱们现在只是怀疑这帮日本人有事瞒着咱们,又不是要和他们火拼,要我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咱们顺顺利利出海,陪着这帮日本人玩一把,把劳务费给挣了,那些犯法的事情咱们可不干。”
马三点头道:“嗯,沈锐说的有道理,双响就算了,那两把五连发带上吧,一把放我驾驶舱里,另一把你藏在引擎后边。”
“得嘞!”老潘点头道。
噗呲~
沈锐差点没吐血三升,这都什么人啊!?
五连发就是雷鸣登散弹枪,威力可比双响大多了,这玩意在大陆搞不到,是他们从海上夹带回来的,跑公海的船上不少都有这玩意,算是行业里的一个半公开的小秘密。
沈锐懒的和这两个战争贩子再说什么,他的目地很简单,假设这帮日本人真是要找铃鹿丸号,自己就趁机把沉船位标记下来,回头让小八拿网兜把船上值钱的东西一搜罗,挣点钱花,杀人越货什么的根本就没考虑过。
当晚沈锐回了家,和家里说要跟马三的船出海玩几天,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沈锐喜欢海,家里是知道的,从上初中开始沈锐就没少跟着马三出海打渔。
沈锐他爸给马三挂了个电话,照例交待马三照顾好沈锐,别的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马三旗下一艘崭新的铁壳捕鱼船便悄然离开了码头,驶向大洋深处。
野村俊树一共带了九个人,这些人一上船就躲进船舱里,忙碌的准备了起来,只有野村和他的翻译来到驾驶舱,和马三以及沈锐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
“野村先生问,这艘船的机械部分没有问题吧?日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