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段不长的智慧咒已经念到尾声,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散去,那盛极了的莲花微微一震,突然散作万千光点,如碎琼乱落,分散落入在场众人身体之类。
众人脑中冰凉,心中雪亮,刹那间就贯通了所有智慧之果:这绝对是个了不得的大宝贝,我可要把它给好好请回家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意随心动,当天方大师将玉戒交给老头,老头正是宣布竞拍开始的时候,茶楼中顿时掀起一阵竞价之声,汇聚而成的巨大浪潮都直冲进了岳轻所在的房间之中。
“六十!”
“七十!”
“七十三!”
“七十七!”
“八十七!”
数字一个接一个的进入耳朵里,坐在半封闭空间里的岳轻想都不用想,这里边叫价肯定省了最后的‘万’字单位。
他问谢开颜:“你还想要吗?”
谢开颜面无表情:“不想要。”
解飞星纳闷:“为什么?”刚才不是挺执念的吗……
岳轻顿时一笑,说破迷津:“被这么多人碰过了,又是准备送给我的,他肯定不想要了啊!”
解飞星:“……”
他欲言又止,真想问岳轻,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三人几句话的时间里,外头的拍卖已经有了结果,只听拍卖师微带异样的声音传进来:“一七九一次,一七九两次,一七九三次!玉戒归谈先生所有!”
解飞星一耳朵听见了“谈先生”三个字,再顺势向外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沙发上的身体也微微向前抬起,想要行动。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岳轻身旁,现在天大的事情也没比陪着岳轻更重要,解飞星立刻放弃之前的打算,安稳坐回原位,继续和岳轻闲聊说笑。
但外头的那位“谈先生”既然铁了心想要引出飞星派的负责人,自然不会干坐在那里拍了件东西就算。
他坐在那里,眼睛也不眨,一脸举牌拍了三件法器!
一次没人在意,两次也许是巧合,当三件都被同一个人收入囊中后,别说知道□□的飞星派众人,就是满场想要请个法器回去的客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了。堂中所有的目光聚集在谈先生身上。
那是一位中年成功男士。
他坐在靠前的位置,一身考究的西装,虽然外形颇为硬朗,神色中却总带着几分颓唐。
连拍了三件法器,总共花了五百多万,他却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只面带歉意向众人示意,并且直言不讳:“大家抱歉,我出此下策,只为见一见飞星派的掌门人,不是特意和大家作对的,回头我做东,请大家喝一杯聊聊天……”
这样子拍卖会根本没法继续下去。
拍卖师不由看向坐在身后抽旱烟的长辈。
旱烟老头倒没有回避,皱眉直说:“谈小子,说了不是不帮你,是帮不了你,你儿子没病没痛,就是运气不好做不成事,飞星派又不是在世神仙,还管人运气好坏。再说你辛辛苦苦半辈子,到头来不也就是赚钱吗?你就这么一个小子,全传给他也就行了,照样舒舒服服一辈子。”
“三叔……”谈先生苦笑,一开口居然还和旱烟老头沾亲带故。他恳切说,“我儿子不是不聪明,不是没本事,就因为虚无缥缈的运气断了他未来的路,你让我怎么甘心?您是我三叔,您就是他三叔爷,您就行行好,带我们上去见见掌门人吧,不管是好是歹,我都认了!”
“掌门要每一个你这种人都见,他早就活生生忙死了。”旱烟老头讽刺道,一点没因为亲戚关系口下留情。
谈先生还没有说话,坐在他旁边,还穿着运动衫的青年就忍不住了,顷身向自己爸爸,恨声道:“爸,你还真信这个?什么风水玄学,全是封建迷信!”
“那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迷信毒瘤!”谈先生对旱烟老头百般哀求,对于自己儿子却也是说一不二,一句话就把儿子接下去要说的话全给憋了回去。
运动衫被老爹噎得不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恨恨一扯脖子上红绳,把红绳串着的一座小型莲台给拉了出来。
说也奇怪,莲台本身非玉非木,只是一个看起来金光斑驳的老旧东西,还挺不小的,至少有成人巴掌那样的宽度,怎么看都不符合富豪对挂坠的挑选标准,但偏偏它就被挂在富豪的独子脖子上,估计还挂了不少年头,那红绳都被磨得褪了色。
莲台甫一出现在会场之中,别人没有反应,坐在里边的岳轻却感觉身上一动,被他随身带着的金佛正在他口袋里发出一bō_bō力量,呼应外头的莲台。
隔得老远,岳轻惊讶地看了一眼运动衫脖子上的莲台,侧了侧头,对谢开颜轻声说:“那东西和金佛是一体的。”
“那东西?”谢开颜有点心不在焉,他发现岳轻离自己好像太近了一点,对方的肩膀都碰着了自己的肩膀,两个人的大腿好像也并拢在一起,相互碰撞的地方简直就跟安了个火炉,热气源源不绝地冒出来。
“运动衫脖子上挂着的莲台。”岳轻解释。
“金佛又是什么?”谢开颜耳朵有听,脑袋没过。他的目光只是下意识地追逐着岳轻的声音,来到了岳轻脸上。他发现岳轻的脸就在自己眼前,他的嘴唇距离自己的非常近,他只要向前稍微靠一下,就能够吻上去——
岳轻退开了一大步的距离。
谢开颜心中一阵慌乱,正揣测着对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