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阳宅里头,他也没有看见什么阴煞之气,再联系谈博瞻认识旱烟老头,想要求见飞星掌门,可以看出对方必然是个笃信风水之辈,家里也不会有什么摆设相冲方位忌讳的情况。
总而言之,不是外因。
岳轻听着谈博瞻的话,发现谈飞的眼神在谈博瞻说起第一年的时候飘忽了一下。
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谈博瞻的形容太过玄虚,也许换一个朴实版本就简单明了了:
第一年没有查到卷子是根本没有去考试。
第二年莫名其妙答错题目成绩不好是成绩本来就不行。
第三年考试路上出了车祸——这确实运气不太好,不过现在每天发生车祸的人那么多,谈飞全须全尾的从车祸中生还,运气也不算差到哪里去。
所以岳轻委婉建议:“不如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嗯?”谈博瞻有点没跟上岳轻的想法。
岳轻说得更明白一点,“我看谈先生的孩子今年年纪不大,已经考了三年高考,是跳级考试的吧?”
谈博瞻点点头:“这小子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自学完高中课程,参加了一次高考了。”
岳轻又道:“既然今年他才十八岁,再充分准备一年,好好考试也是一条方法。”
谈博瞻听出来了,这是岳轻也觉得他的房子没有任何问题,劝他放弃。
他并没有立刻说话,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今天来得风水大师真的不少,撇开他不太认识的岳轻,飞星派少掌门、八宅派少门主、连有名的佛门大师天方大师都一起过来了。
解飞星就不用说了,其余两人虽没有说话,看神色也和岳轻差不多,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道……难道自己儿子真的命里没有文昌星?
谈博瞻突然之间心灰意冷,忍不住瞥了一眼放置在神龛之中的文曲星。
就是这一瞥之间,岳轻突然发现不对劲!
一缕极细的波动从神龛方向投射到谈博瞻身上,那不是生气也不是煞气,是一种岳轻还没有感受过的能量。
他一时有些惊讶,目光在神龛方向上停留得久了一些。
注意力十分里头有九分放在岳轻身上的谢开颜很快注意到。他对于这样的能量倒是极为熟悉,凑到岳轻身旁,小声说了一句:“愿力。”
谢开颜的嘴唇贴得很近,声音连同薄薄的热气一起进入岳轻的耳朵里。
岳轻觉得有点痒,忍不住动了动耳朵,就是这么一动,他的耳朵擦过谢开颜的嘴唇。
两人都怔了一下。
谢开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回自己刚才的位置,目光挪向一旁虚掷,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岳轻忍了忍,没有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摸到一点点热量,也不知道是耳朵本身的热度还是谢开颜留下的热度。
谈博瞻心灰意冷,谈飞却忍不住了。
只见他冷笑一声:“爸,我说过风水师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他们平常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一到要见真章的时候就一个个都缩了。要是只是高考问题我至于来找你们吗?我这三年来研究出了不止一个科技成果,第一年和国家签合约国家违约,第二年找工厂生产工厂破产,第三年我让我爸帮我,我爸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到头来整整一船的东西沉了!这是普通的运气问题实力问题吗?”
话说到这里,谈飞也变得激动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坐在对面的几个人说:“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在想什么,肯定是在想我实际不会读书,考不了高分,骗我爸爸说运气问题,是不是?”他轻蔑一笑,“你们这样想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高考考什么分数,上什么大学——”
祁元推了一下眼镜。
他对待普通人的态度比解飞星和蔼可亲不少,所以哪怕实际上解飞星能力更强,富豪高官还是更爱找能够同自己心神相通的祁元。
现在他接话:“别的不提,你想知道我们的学历的话……”
他微微一笑:“我是fd大学金融系的。”接着手指解飞星,“他是qh大学历史系的。”又指向天方大师,“天方大师年纪大了,没有现在那些耳熟能详的院校学历,不过天方大师精通外语,会八种语言,尤其精通梵语和拉丁语。”
谈飞:“……”
谈博瞻:“……”
谈博瞻这时候神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如果说刚才他是有求于人所以十分恭敬,那么现在,他在恭敬之中更多了两分亲切,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同类一样,这并非其余人的错觉,只听他热切说:“原来天方大师精通梵语和拉丁语吗?恰好,这两种语言我也有些研究。”
天方大师宣了声佛号:“愿与檀越共同参悟。”
从谈飞激动地站起来之后,岳轻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神龛之上。
他的感觉这种,同样的愿力投射到父子两人身上,好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岳轻沉吟片刻,转向谈飞,将话题拉回原地:“既然你对自己的能力这么有信心,不如来做张卷子?”
谈飞一愣,下意识想要拒绝,他的重点根本不再能不能高考,而是在为什么自己明明有本事,却做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不成功上!
但谈博瞻的关注点显然和自己儿子不同,在听到岳轻的话之后,他立刻上去拿了一套试卷下来。
岳轻翻了几下,发现这套试卷的难度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