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乌沉似乎压抑到了极点,忽然树木簌簌而响,原来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屋里的她像是一片被抽干了的花瓣,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
女孩唇色苍白,在她前世凉薄的记忆中,韩敬已的耐心很有限,上回没有糟/蹋她已经令她感到不可思议,这一回又逮到她……她只求他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不要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不要弄疼她。
半晌,她才呐呐道,“敬已……哥哥,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这次有难度。”他鼻尖发麻,轻轻挨着她柔软的头发。
那,那该怎么办呢?刘玉洁失神的任由他抱着,“求你……你换个地方吧,去哪都行,别在这里。”
她要去最隐秘的地方,在阴暗中苟且。
总有一天,很快会有那么一天,她会将利刃深深/插/进他的心脏。
结束这一场徘徊两世的耻辱。
阿玉,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敬已愣了下。她这么小,他怎会忍心?“别怕,”他吓唬她从来都维持不了太久,所有的不甘、怒意、伤心……终将被汹涌的想念吞没。“我只是太想你了……”
想,想她?
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她义正言辞咒骂他,还打他一耳光,他就在椅子上要了她。
那是……白天,像现在一样的白天,纤毫毕现的白天,没有一丝的隐秘。
他还逼她将腿……她不从,他便将她的腿绑在……
刘玉洁牙关上下打颤,奇怪的是流不出一滴眼泪,无神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一点,任由他抱着,疼爱着。“晚上好不好,我们晚上吧,你想怎样都行……”她努力挤出一抹乖顺的微笑。
这乖顺却仿佛一根针,猝不及防扎进韩敬已心脏,尖锐的疼。
“阿玉,你怎么了?”他不安的捧起她无力的小脸,落入了一双大大的却毫无神采的眼眸里。他带着商量的语气,“晚上不行,我没有太多时间。”只能现在多抱她一会儿。
不,不行么?
她苍白的面容在他乌黑的瞳仁里碎裂。
刘玉洁怔怔抓住他的衣襟。
韩敬已不禁去看她的小手。
此时的刘玉洁仿佛待宰的羔羊,浑身冰凉,伏在那里,等着他去揭开那一层层单薄的防护,拨弄她的身体,而她,不会去做无谓的反抗。
“知道错了吗?”他抱着她,“知道我便饶你这回,嗯?”放软了亲昵的声音,试图拉回心不在焉的她。
怀里柔软的身躯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这才是乖孩子。”韩敬已很满意,吻了吻她纤细柔嫩的手指。
可异常的安静与顺服……让他感到隐隐的不安,只能将爱意转为更多的耳鬓厮磨,他亲她,所有的想念和有限的时间让他只想在此时此刻多靠近她一点。韩敬已抱起她,坐在蒲团上与她说话,提醒她冰嬉那天要乖乖的听从安排。
“阿玉,你看着我啊。”他托起那微颤的螓首,引她看自己,却为她微翘的粉嘟嘟的小嘴迷惑,韩敬已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喉咙忽然发干,黯哑道,“你这样乖,也不哭,我很高兴,我会好好疼你的,别怕……”他用力暖着她冰凉的红唇,将她不断透出寒意的小手塞进衣襟,贴着他滚烫的不断急跳的胸/膛.
这一吻超过了他的控制范围,韩敬已不停呢喃她的名字,唇齿贪恋的流连她温热的颈间肌肤。
“阿玉,长大了……”良久,他的手才依依不舍离开她衣襟,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阿玉?”
刘玉洁一动不动仰面横躺他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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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洁做了一个梦,梦见还未出嫁的时候阿爹带她去放风筝。
风筝飞的很高,但线在阿爹手中。
“洁娘,你就像风筝,线在阿爹手里,不管去哪儿,有阿爹在,什么都不会改变。嗯……唯一的变化是以后多了一个男孩子像阿爹这样疼你。”刘涉川自信满满。
刘玉洁腼腆的笑了笑,饱满白嫩的脸颊像极了珠玉,艳如春晓之花。
一眨眼,耳边满是鼓乐之声,到处张灯结彩,她心跳如鹿的趴在砚从兄背上。
“洁娘,以后你就是大姑娘了,祝你与夫君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刘瑾砚将她背进大红的花轿。
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么?她羞的抬不起头,浑浑噩噩的被人牵着不停走着,直到火红的头盖下伸来一只白皙修长如竹的大手,与她各自牵一头红绳。
拜完天地拜高堂,然后又与那人对拜,晕头转向回到同样火红一片的新房。
盖头被人揭开。
她忐忑的望向这个要疼她一生一世的少年。
一身火红如血襕衫的韩敬已对她微微一笑。
啊!!
刘玉洁尖叫醒来。
一个熟悉又温软的身体猛然抱住她。
“小姐,小姐,我是绿衣啊,您没事吧!”绿衣不停拍她后背。
绿衣?
刘玉洁眸中的混沌渐渐消散。
九安也在,一脸担忧望着她。
她茫然四顾,赫然发现自己竟躺在茶室的榻榻米上,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披风,那上面有极浅的忍冬香。
下意识的她摸了摸小腹,没有疼,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她还是清白的!
所以……韩敬已并未出现过?
可是披风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沈大人让我通知你他今天不过来。可我一进茶斋发现不对劲,有个侍卫问我是谁,我说找洁小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