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员连忙绕去薄何身边,拾起尚还完整的碟子,恭敬的放到原来的位置上,复极速回到汇报应该站的地方,等待指示。
“恩,办公室呢?”
薄何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淡淡的。
却谁也不知,想要以瑾园那边大套舒适另作安排的意见,到了嘴边是怎么才艰难的咽了回去的。
……
刘主任的安排最终被薄何全盘认可,文员满满成就感的走了,古厉则满满腹稿的来了。
……
地处极南的s市这个时节和夏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一间一眼放去,让人视觉奢华至极的办公室。
楼面,深杏色的大理石大面,用不同深度咖色的网文石走了三道宽窄不一的边。
墙面,米黄色的大理石干挂,配合着拱形的窗边是一条条严谨的、与地面同色的线条。
顶面,石膏吊顶精细用造型成品切分为大约八十公分每个的正方形块,每个正方形都向内起拱,每个拱的中心点都装有一个镀金边的圆形聚光灯。
办公室大概有三四百平米,细长型的,长边的一面是办公室入口,一面是一个个罗马纹石膏拱造型的窗边,办公室的功能区也是沿长边方向划分的,会客、会议和个人办公,再过去,顶端墙面有一个杏色的木门,双扇的、紧闭着,想来是办公室主人的个人空间。
会客区的沙发,与其他的办公桌会议桌一样,是欧式新古典风格的,皮质的主体镶在整块手工描金雕花的实木的框里,三人的、双人的和单人的。
三人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翘着腿,一手托着腮,一手端着酒杯,妆容不紧精致,而且饱满,黑色的半袖连衣裙合体贴身,玫红色勾着宝蓝色花纹的丝巾系在腰间,颈上的项链是一颗颗大且圆的均匀粉色珍珠串起的,显得肤色亦粉嫩雪白,半老徐娘的模样,丝毫没有年近60的痕迹。
一侧双人沙发上的年轻男子精贵的休闲装扮,那张脸和女人好像复制粘图般的相像,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同样端着杯红酒,不时摇晃。
“那死丫头现在也走了,现在总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男子说话恨恨的盯着某个不知名的远方,语句中不自觉加重的“死”字,将他对口中那人的情绪展露无遗。
“没什么好担心?”
女人转头悠悠的瞥了男子一眼,语调里是满满的质疑与不屑。
“妈,”男子被这么一质疑,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放下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有些发泄般的撞在了茶几上,“老头子那边我可准备好了!”
男子看向女人的眼神是决绝和忧郁的极端矛盾,像是想要被阻止,又像是想要被驱动。
“别做的太过火,保成本来就是你外公的产业,我们光明正大。”
女人目光变得哀怨且狠厉,后半部有些颤抖的语句,那个看上去像是安抚着儿子的话语,何尝不是同时也在给自己一剂强心针?
这是条没有退路的战争,在他们各自眼里都只是在想尽办法争夺或者保护自己应有或者原有的东西,可是,那些东西到底归谁所属,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也许就是计谋手段,最后归于能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