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童蹙紧眉头,年仅十八岁,身上却相当的严肃凌烈,他示意士兵下去,便轻描淡写道:“同大生,本官问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个考题的?莫非你是窃贼,偷取了国家的机密?”
同大生立马摆手道,眼泪几乎惊慌失措的要掉落下来了。
要知道窃取国家机密的是要砍头的啊,于是连忙道:“没有啊,我们只是猜测考题,再做些适当的回答而已,没有偷,也没有抢。”
林童眼中略显惊讶,于是道:“既然这样,今日这三殿所猜之题也是你想出来的?”
同大生,冷汗连连,这时才注意到云兮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呢,想着这孩子年龄还小,不能连累,思考了一会儿,便道:“是的。”
林童从位置上走了下来,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道:“那么就押下去吧,几日后问斩。”
晴天霹雳!
云兮见那句问斩在少年的眼中竟是如此的淡然,心中一急,便扑到了同大生的怀中,大哭道:“大人,您不能带走他,他是我叔叔。”
林童眼见突然的转变,眉梢一挑,却见云兮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到:“大人,您可怜可怜我们吧,其实这都不是我叔叔的错,我叔叔平时为人善良,什么都不会做,又怎么可能会做偷偷猜写试题,然后写答案的事情呢?我告诉你们哦,我叔叔可是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人,一个连名字都写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才华呢?”
林童脚步一顿,然后开口道:“给他笔墨纸砚。”
“是”
随即,便有人给他,让他在纸中写个名字,果然,不到片刻钟,同大生写了个大字,林童展开一看,这个大字才三撇,他却写的极为的粗糙和歪斜,而看这手笔确实不是故意为之的。
难道这里还藏有他人吗?
他心中一沉,经过连日的探查和暗访,甚至不惜代价的作为贵族之弟一员,抛出一场考试猜中题目奖励一千的伎俩。
那么多天了,他只知道这里一个小孩和他,竟然不是他,那么是这个小孩吗?
他暗笑自己的愚蠢,这孩子才几岁啊,怎么可能说出那么惊骇世俗的话呢?
当时,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于是便道:“将两个人都压走,带他们去见皇上。”
荷塘艳色,万物复苏,许恒弋坐在椅子上正有画师临摹着他俊美的轮廓,不时的,画师便会说到:“皇上,抱歉,您不能稍微将头移向左边一点。”
眼眸一冷,画师颤颤地闭嘴,这时,从前方传来许恒弋冷冷的声音。“一个优秀的画师是无论别人做什么动作都丝毫不会影响画笔的,看你持笔间有些笨拙,这一折腾估计也画的不怎样,朕乏了,你就下去吧。”
画师唇角僵硬,落笔的手还在洁白的纸上,下一刻,却已经有人将他压走,这时,有人传达林童太傅已经到了龙华殿门口的消息。
他轻声道:“传。”
紧接着,不到片刻,林童也带着云兮与同大生进了宫殿。感慨于宫殿里的气派与奢华,忍不住心里的赞叹。
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中,而她的思绪还陷入在那些复古的美丽中,这时,感觉膝盖一痛,有人推搡了她一下,她便跪了下来。
“还不拜见皇上!”有士兵大声叫道。
云兮心中一紧,居然见皇上?!
“抓到作弊的根源了吗?”许恒弋淡淡地启唇,林童恭敬到:“已经抓到了中心,却不知道是谁,方才问了这个叫同大生的男人,他却说是自己做的,我看他写了名字,却不像是做题之人。”
“题目和答案我看看。”
林童恭敬地递给他,然后他展开一看,越看唇角越露出了笑容。
“这个人还是蛮聪明的,三场考试虽然题目都没有猜对,但最后的殿试问题,却是朕所想问的。”
林童募得看向他,发现他唇角的笑意浓烈。居然还念出这纸中写的字
“何以治天下?作为君主不需要有才能,只要高高在上,拥有看人的眼光就行,能够区分逆臣贤臣,要善于适宜的俘获人心……你只要掌控了他们的心,则人者尽其职,你不必事必躬亲,自然有人愿意为你效劳………”
这一段念下来,他眼神似乎穿过了从从的时空,定格在了云兮的身上,云兮心中紧切,呼吸骤然间有些停滞。
“这字字慷慨激昂,可是却能从笔墨中看出笔着握笔的稚嫩,林童看见这个字没,‘心’字按常理说,最后一笔理应重下,而握笔者却轻轻的写了下去,仔细一看,观摩全文,虽然不知心思是谁想的。这字到像是个孩子写出来的。”
云兮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开了皮的虾子,一层一层的裸露在表面上,一时间脑子浑浑噩噩的漂浮着,不知所有的方向。她能感觉那个视线穿透了过来,看着垂首的她,过了半晌,许恒弋淡淡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兮心里哀叫不已啊,自己怎么会闯进了皇宫呢?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胡乱一想便说道:“小女性同,名子虚。”
“同子虚?”
见上方那个沉重的声音似乎在回味着她说的话,然后她听到了一个略微轻笑的声音。
“子虚乌有吗?”
心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