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说的许公子了吗?果然和师傅猜测的一样,不会宠幸她,心里微微地放心。

也收拾起诧异地心,微微螓首道:“小女子这就去告知。”

从屋子中走了出来,老板便知道客人不需要服务了,便问女子是怎么回事,女子道:“师傅说的人来了。”老板眼神募然的亮了一下,这才赶紧让人去准备。

既然是师傅说的,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在另一个金色的房间里,屏风被缓缓地拉上。女子传了话,带许恒弋到了金色的房间,许恒弋进了门槛之后,女子便将门关上了。

屋里散发着许多的香气,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屏风内,有一个女子端坐在里头,似乎在写着什么。

许恒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咳了几声才微微地平缓了气息,她道:“在下无氏茗。”

“原来是无姑娘。”

两人静默着。

这一段对话显得异常的短暂。

看着这屋子里的各色花卉,可是这些花中,他隐约地闻道了不属于花中的味道,这个味道很熟悉,他曾经日日夜夜的闻过。

心中一紧!

脚步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撩开那个微微暗淡地帘子,突兀之中,女子的声音急切地传来。

“公子似乎忘记了月满楼的规矩,在金房中,没有女主人的允许,是不能自行打开帘幔的。”

放在帘子上的手倏然间停止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有些失落,这个女子,他很想见到,但是也怕坏了规矩而让一切都泡汤。

白色梅花,记忆里惟独梅花是那么的深刻,他与她唯一一次撇开心扉的在月色下阐述自己的过去,他的过去是怎样的,而她的过去也是如何的,撇开一切,真心的对待对方。

“恐怕姑娘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探究般的说了一句,也不忌讳什么。

女子的眼眸有些淡淡地忧伤“民女知道,民女见过皇上。”

似乎听到里面微微地响声,但是女子依旧没有走出来,看来不是很想让他见到。

许恒弋唇角的弧度扬了起来,“既然知道是朕,为何还躲躲藏藏的?将我引到此处恐怕费了不少的心思吧?不知道你幕后的高人是谁?”

是谁呢?

她笑了笑,唇角有些苦涩,费劲心思的让他不要参加百花节,然后写了一首怨诗,让先生为自己画上一副画,来个偷梁换柱,成功的将他引了出来。

是为了什么呢?

只是不想他那么快建立后宫而已……

只是想要见见他而已,别无想法。

她笑了笑,面纱下不知道她笑容是怎样的,而此刻的自己只能做在车椅中,望着他的轮廓,用手将轮子推了几下,许恒弋听到这样的声响有些诧异,那是轮子的声音,原来,曹德说对了,此女子已经残疾了……

有些淡淡地失落,不知道为何他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那女子隐隐搓搓的背影那样深深地映在了自己的眼睑之中。

让他的心,莫名的痛了一声,麻麻的。

“听闻皇上与皇后历来水火不容,民间传闻皇上早已经有纳后宫之说,才会将皇后废了,已成全自己的fēng_liú,不知是否是这样?”

见无氏茗如此的说着自己,许恒弋的心中徒然间堵上了一口气,但是也不明白自己不会如平常一样勃然大怒。

他深深地看着帘子内的女子,语气有些犀利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朕与皇后的事情,岂能容你们这些市野小民说的?你不怕我赐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呵呵,民女不怕,世人如何说也不可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只不过心里想想罢了,怎能说出来呢?民女只是好奇,皇上来此,不就是想知道白色梅花是如何种植的吗?皇上,你往右边瞧瞧就能看见了。那是梅花的种子。”

许恒弋看了几眼,发现此女子在说话这话之后,似乎有要走的意思,便有些急促道:“姑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和我做了买卖交易,为何不提及银子的问题,从言语中我已经看出,你是我认识的某个人!”

她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以为他认出了自己,有些慌乱,她只是想看看他而已,并没有任何奢侈的想法。

也不希望他见到自己。

然,他似乎不气馁,将梅花的种子拿到手中之后,眼神深邃地掠过层层的帘蔓仿佛要看穿她一样:“为何你知道我心里独握我来这里?你到底是谁?”

他步步紧逼而来,再也不顾及什么,语气有些急促道:“你是谁?是谁?!”

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她在心里急切地问自己,害怕被揭穿,害怕如此的狼狈被他看见。

她的病还没有治好,可是却还是千恩万求地请先生帮助她,与他见一面,明白他的心思,哪怕一点也好。

她来之前总是这样想着:他的心,到底有没有将她放在心间?倘若他来了,那么说明,他心里念叨着她的,若没有,那么她此生就再也不会治疗自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了吧。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皇上,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了,我就……”

她话语未完,徒然间,帘帐被迅速地打开,带着微微地凉风,被打开了,如此的固执。

两眼透过对方一看,许恒弋的心莫名的颤抖着,他的瞳孔豁然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黑暗的一切。


状态提示:许恒弋之心--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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