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的付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他想要的是守住自己的信念罢了。而现在一个人女人,肯在这里陪着他吃苦,实属不易,他应该试着接受这份感情。
第二日之后,两人才蹒跚的回到了野河中,对于他们的迟来,林童显得并不是很惊讶,只是在众多的服役人面前说道:“经过我一夜的思考,我决定将林姑娘送回天朝中原,免得你们再次因为女人而大打出手,知道吗?”
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人听得一清二楚,虬髯心里有些不舒服,从昨日两人没有回来的情况来看,他隐约地猜到了什么。墨林走到林童的身边之后,眼神留恋地看着富路,一直有些不舍,她向众人深深地鞠躬,仅仅只说了一句话道:“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随后她又再次走到虬髯的身边,轻声道:“对于你的误会,我实在很抱歉,虬髯,其实穿上你给的衣服,我心里只是想气气一个人而已。”
虬髯沮丧地看着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道:“富路是我在天朝中原的夫君,我来这里也是为了他,让你因为我而受伤真的很抱歉。”
他震惊地朝着富路那边看了一眼,见富路的眼神似乎仅仅只是望着远方,墨林最后走到他的身边,两人有些无言,富路收回了视线,只轻轻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就行了。”
她心里一阵哽咽,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专门接送的她离开的车子上,随着车子的远去,虬髯的胡子一吹,有些吃味道:“喂,富路小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
“你没问我。”
虬髯狠狠地捶了他一拳,还未说话,就扑了过去,富路被压在身下,众人以为他又要和他打架了,顺势围在了一起。
虬髯瞪着众人,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们看什么,他是我兄弟。”
众人震愕,虬髯露出一副伤心又狠的样子对富路说的:“回去要对她好一点,否则我绕不了你。”
表白被人拒绝,暗恋不成,反失恋,恐怕他的心只能寄托在自己的妻子身上了,虬髯如此想着,眼泪都飙了出来。众人随之更加的莫名其秒起来,富路眯着一双眼睛,在他还未防备之时,就将他的脖子勾住,紧紧一勒,也狠狠地笑道:“那当然了,我的兄弟。”
----------------(墨与富的番外剧终)----------------------------------------
(夕颜与许恒弋的最后幸福)
这是天朝的暮春季节,空气里弥漫着梅花的香气,这些香气混合着泥土的清香钻入了鼻子中,蝴蝶煽动着翅膀在飞舞着,书塾中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一群稚嫩的脸孔仰头不停地摇晃着,这时,私塾中,老师的五尺鞭子拍在了一个桌子上,听到尖锐地声响,一个少女这才茫然地抬起头,擦了擦嘴上流下的口水,很不解的看着老师,老师气得直瞪眼:“云兮,给老夫讲讲关于《氓》诗经里的意思吧。”
“老师,我不想讲。”
结果老师以为她是不会,故意说不想讲,于是问道:“为何?”
“这不是明摆着吗?古来为何有那么多弃妇呢?还不都是因为那些男子的负心?女子辛苦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被氓给休了?老师莫非是想让云兮教会这些人,如何抛弃女子吧?”
商周老师两眼一黑,料想不到这女孩居然得出了《氓》的意境,云兮闪着一双澄澈的眼眸看着他,他有些哑口无言,最后还是让她坐下去。那破罐子摇了她的手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何老师听到你这话之后就让你坐下了。”
云兮摆了摆手,笑道:“破罐子,因为你没我聪明,诗经里的一些诗,我娘全部都教我了,我本来不想来私塾的,可是我爹偏要我来。”
“为什么?”
“我若是在家,每天都要缠着我娘,我爹看不惯我老抱着娘不放,就叫我来呗。”
破罐子这才不这话话,云兮见他的手还压在那首《氓》诗上,赶紧夺过来,说道:“这诗经虽然写得好,可是写的内容却颇为感伤,我讨厌这些东西,破罐子,你以后绝对不像氓一样,否则我再也不和你好了。”
一个为了男人辛劳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头来却不得男人的垂怜,实在是太可悲了。
破罐子不明所以,见云兮很认真,这才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云兮便见到夕颜在为病人们整治病情,很小的医馆,可人已经排到了门口外,云兮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着娘认真地为一个男病人治病。
整着脉象,夕颜的眉头略微皱起:“你说你心口边不舒服吗?最近有没有感觉到食之无味?”
那个长相颇为清秀的男子点了点头,云兮见他两眼两亮,哪里像病着的人,可娘亲还要那么耐心,于是她走过去,用那稚嫩的声音道:“这个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喉咙发疼,或者全身发冷的症状?”
男子如拨浪鼓的摇了摇头,云兮一笑,那声音里夹带着些许的天真“我想这位哥哥是得了相思病了,要不然怎么胸口发闷,食之无味呢?”
“云兮。”
夕颜的眼神一撩,示意她不要说话,怎奈,云兮就是兴趣俨然,“我娘什么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