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还未等夕颜站稳脚跟,那支箭已经破空而来。
眼见箭要射向自己,夕颜躲闪不及。倏地,又有一支箭破空而来,带着十足的力道从那支箭中射去,将男孩的箭劈开两半。
男孩吓了一跳,见不远处,一身穿黑衣的男子一双紫瞳透着杀气,只是那触碰的一瞬间,男孩背脊一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便如鹿一般的逃开。
顺着那男孩惊恐逃离的方向望去,不到五尺处,风银君一身黑衣笼罩在芦苇上方,全身紊饶着寒气。
他的视线紧紧地锁住她,夕颜的心咯噔一跳,他的突如其来,让她惊得措手不及。
“长卿,你怎么在这里?”
全然忘记方才的危险,便是立马上前问道,却见风银君不再理睬她,转身拉着马缰,轻便地跳上马,准备离开。
夕颜不顾一切的追上去,“长卿,你说话,喂,你为什么不理我……?”
风银君的马跑的不快,似快似慢,似乎是随着夕颜的速度而行,忽近忽远,却也不让她追上。台史木亡。
直到夕颜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双膝上,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便大喝:“长卿,你再走,我以后不理你了。”
果然,风银君停下马,略微地侧过身子,定睛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轻启薄唇,淡漠吐出话语。
“你一个人到这里危险,他怎会舍得让你到这个地方?”
眉头紧锁,语气虽然冰冷却还是带着些许的柔意。
夕颜将带在头上的帽子脱下,因为累的有些涨红的脸挂上了细小的汗珠,她挽起袖子,随意的将那长发用绳子倌起。
显然,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是如此的自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风银君见她笨拙的绑着自己的长发,叹了一口气,便走近她。
伸出一双修长却骨骼分明的手指,见他似乎要帮她,她也不拒绝,唇角轻轻地弯了起来。
她的长发如丝绸般光滑,手指触碰之处便是柔软一片,她的声音却轻巧地传来。
“是我自己来的。”
“这里危险,并不适合你来。”
话语一出,倒是有些固执的命令她,发已随意的倌好,手指将那绳子绑好,他又补了一句:“女孩子家,以后可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随意的脱帽子,倌发丝。”
“我当然不会随便了,因为这人是你,我才会这样,你看看,我追着你,全身都热死了。”双手使劲地扇着,想要将身体的燥热快点散去,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明媚动人。
无奈地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脸上挂着不言的轻笑,却依旧淡然。
“从你和他走的那一刻起,我都不想见到你。”
牵着马,林遥已经追了上来,一见风银君。
惊讶,还有些惊喜,居然又见到了似乎是从梦境里走出来的人了。
“所以你才跑开的?长卿,你利用我想要害河南的百姓,我心里虽然气愤,却还不是原谅你了,你倒好,因为我那次走,你就气成这样。”
朝他白了白眼,心底确实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她又见到长卿了,每次和他一起,她都是前所未有的感到轻松,这种感觉从小时候到现在起都没有变过。
也许这真的是小时候特有的缘分吧。
见风银君不言,看着他绝美的背影,她轻声如烟雾:“那一次,我知道你来府中了。”
身体一僵,风银君回头,她如墨般的长发,深邃明亮地眼珠子,还带着那感激地眼神。
那一日,她之所以能醒,没有风银君的血如何醒呢,定是他来过了,因为也只有她才最懂得他。
可是,风银君倒是对她的感激无动于衷,只是说道。
“北边这里瘟疫蔓延,我带你回去。”
“不行,我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将那瘟疫传到府中,长卿,我决不饶了那个人。”
这时,还没等夕颜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那名逃跑的男孩,居然带着大堆的人马追了过来。
村民们大喝:“你们想要杀了我们,我们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夕颜奇怪地看着他们惊恐却又无谓的眼神,透着誓死的光芒,林遥小心的站在夕颜的前面。
“姐姐,小心他们有瘟疫。”
风银君倒是不多说,剑已经出梢。
男孩大喊:“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那个狗屁王爷派来杀我们的,你看看他,是居然有一双紫色眼瞳。紫瞳妖孽便是地狱的修罗,派来杀我们的”
自从北境边被封闭起来之后,那些本没有得到传染的人被关在了此处,渐渐地,不到两三天越来越多的人传染上了,这个村子是瘟疫传染最为严重的地方。
但是从这些人的脸上无红肿的豆子来看,他们现在还没被传染上。
王爷下的命令使得他们对生命充满了绝望,他们以为风银君和夕颜是派来杀他们的。
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误以为和许恒弋是一伙的,风银君眼色一沉,寒冷如漆黑的夜,紫色的瞳孔已经开始混浊中太多的杀意。
见这情景剑拔弩张,夕颜一急,伸开双臂,大声道:“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不是来杀你们的。”
可是愤怒地村民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无数的村民如狼似虎般的扑了过来。
思绪百转,夕颜心下似乎有了主意,恳求地眼色看向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