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
怎么办?
李庚你要冷静,必须要冷静。 [在心中对自己说。
她的呼吸渐渐地薄弱,她有些惨淡地笑了。
生命或轻或重,或死或伤。这一生,到头来却抵不过一个可笑二字,而她也料想不到,她的命居然葬身在野狼的手中。
李庚捡起那把匕首,猿臂一伸,刺向野狼。
野狼吃痛,却没有放开夕颜,而是不住的摇头。锐利的爪子在地上撕磨着,仿佛要将夕颜的身子撕裂了一般,她眼皮如棉絮般的沉重,她的手再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狼最怕什么?
…………
火折子?
对!火折子!
李庚几乎惊慌性地摸索着带来的篮子,终于摸索到了,立马点燃火折子,瞬间的光亮照亮整个宁静的小山谷。
野狼一见火光,恐惧地向后退。
李庚逼近他,不断地扔着火的树枝,带凑近他更近些后。抓住夕颜的身子,下一秒再扔火棍,野狼嘶叫一声,牙齿松开夕颜,那带着血液的红牙顺子哈喇子滴入夕颜的脸颊。
它嗷唔一声,绿光黯淡,最终狼狈而逃。
“主子……主子……”
李庚哀叫一声,那带着血液的双手恐惧的拍着夕颜苍白的脸,见她的呼吸微弱,他的心仿佛被什么堵塞了一般,绝望的哀叫一声。
那是王爷心爱的女人,是他尊敬的主子,他死了无所谓,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傻主子偏偏要回来。她明明可以走的……
明明可以走的。
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体仿佛带着巨大的潜力,在挖掘着他的本能,他抱着夕颜奋不顾身的朝着回府的山路跑去。
许恒弋的手中的笔突然间掉落。在旁观看他的富路和墨竹问道“怎么了?”
本来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关节了,许恒弋只要记下这府中密道的形状以及物品就可以回府,今天他们做了一天已经够累了。
富路打着哈欠,眯着一双懒散地双眼道“是不是累了?咱们也累了呢?要是再不把任务完成索性直接睡这了。”
好似有针在心里一扎一扎的刺得他心疼。他捂着胸口不解道“我这里怎么会痛?”
墨竹似乎看出了他的异常,见他微微渗出的汗珠,便关心道“王爷近日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很痛……”
他烦闷一声,支肘地捂着自己发疼的心脏,豁然的站起,为什么会这么痛?似乎有万千的蚂蚁爬过他的左心房?
夕颜那张粉黛白皙的脸,她淡淡的笑容突然间要消失了一般,如烟花绽放,昙花一现……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立马的推开门,略过富路和墨竹不解的目光跑了出去。
他必须回府,不,是立马回府!
夜幕降临,漆黑地夜空仿佛笼罩上巨大的黑幕。
寒风呼啸,冰冷刺骨,凛冽寒峭,李庚拼尽自己最后一丝的力气背着她走到府外,他的手无力的叩着府中的圆环。
下人们听到门的声音,打开门一看,一见李庚满脸血污,他苍白的唇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快救王妃……”
下人们慌慌张张地跑去呼叫总管,而守在院子的信耶听到声响,立马的奔跑过去。
双臂接过夕颜,他的声音仿若在颤抖,那真的是自家的王妃吗?
满脸的鲜血早已看不出她的容颜,李庚跪在地上,似乎再也没有力气起来,而府中也在这时候各种的灯瞬间亮起,总管连夜去找河南所有的医生。
夕颜----
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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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他的心在颤动,下马,极为迅速地奔进府中,门已经开着,仆人进进出出的,他似乎预感到什么。
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到李庚萧条的背影,没有人去打扰他,大家都在强烈的恐慌中,仿佛这个世界在下一秒,轰然炸开!
那风夹带着脚步声,敏锐的李庚听到了声音,那个脚步声,只有他能辨别的出来,那是王爷的脚步声,他的脚步永远都是那样沉稳镇定的,而今天似乎特别急切而慌乱。
“夕颜呢……?”
李庚的眼眶湿润了,他哽咽着,无法吐出任何的话语,在他卑贱的生命里,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会有人为他牺牲生命,而这个人永远是他无法触摸的星辰,是他无法越过的高山。
他强忍着痛苦和寒意,那双手冰冷的撑在黑漆的地上,露出青黑的骨骼。
他抬起头,看着王爷那张淡淡的脸,没有表情,似乎在等他的答案,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空气里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王妃她……”
鼻子发酸,洞察一切的他又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一股怒气上身,脚狠狠地踢开李庚,冰冷的丢下一句话“若是她出什么事情了,你和你的家人别想活着出去!”
如一阵风般消失在李庚的眼前,李庚捂着被压痛的伤口,痛的死去活来。
“哥,那个是带咱们主子回来的奴才。”
林童听林遥那么说,恨恨地撇了他一眼,唾弃道“自己完好无缺回来,却让王妃伤的那么重,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狗奴才罢了。”
拉着林遥的手准备离开,看着他悲伤的双眼,林遥有些不忍,轻微的挣脱开林童的手道“我知道他,哥,主子制作药丸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帮忙。”
“那又怎样?”
“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要问清楚,若是咱们主子出什么事情,还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