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权衡利弊,身为男人就必须至高存远,只要夺取这天下,莫说一个颜儿了。就算是十个,你还怕她离开吗?这天下是你的,土地,财富,权利,地位,都是你的,更何况女人?”
他的脸越发的青黑。手紧紧地捏成一团,许邱涳说的对,如今的他又有何能力夺回她呢?
只要她在怀若一天,那么他就必须等她一天。可是,这个女人肆意的伤害,将他的身心伤的体无完肤,只要她回来就那么简单吗?
不,他一定要让她尝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天国三月二十一日。
许皇帝的病越发的严重,已经无法上朝,每日病怏怏的躺在龙床上。
没有人能接近许玥江。惟独李德全可以在龙华殿中自由出路,只因,许玥江现在最信任的人是李德全。
李德全虽然在为许恒弋卖命,也只是因为当年他还是小太监的时候,恭亲王许肖江救过他一命。
为了报恩,他甘愿帮助许恒弋,然而,他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在许皇帝身边将近十年,日夜的服侍,许皇帝对他真心的吐露心声,即便他是天,他是地,如今皇上病入膏肓。他的心不是不痛的。
只叹,这天下,惟独皇上孤家寡人,防备太深。最后竟没有一个知心人。
而皇上信任他,那么他也要回报他的信任。朝中大臣想要从李德全的口中挖出皇上有意谁继承皇位,李德全却守口如瓶,一字不吐出。
今日容大人又在殿廊上遇到李德全了。李德全假意没有看见他,却见容大人突然有些讶异道:“李公公,怎么这么巧又遇见你了。?”
李德全恭敬地对他揖首,知道容大人所谓的巧遇不过是在等候他罢了。
“看来咱家跟容大人有些缘分呢,不知容大人叫咱家所谓何事?”
“李公公说笑了,如今这天朝人心惶惶,皇上的病一日不见好,作为臣子也是茶饭不思,真不知道,这日子何事才到头啊。”
容大人感慨一番,颇有些世俗的味道,李德全瞧见他一脸唉声叹气,却没有半分的伤心,也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这天朝哪位大臣是真心对待皇上的呢?假意也好,真心也罢,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品而已。
李德全也装做一脸伤心,满脸沧桑的样子:“容大人心怀天下,关心皇上,实在令咱家感动,咱家也会将容大人的心意转达给皇上的。”
“这就好,不知李公公能否告知,皇上近日如何?”
李德全眼神一撇,知道他想要探索一些消息,便模棱两可道:“皇上的病情咱家又怎会知道多少呢,咱家不是太医,不懂这些,若容大人想要知道的话,可以去问太医,我想太医会给你满意的答复。咱家现在还有事情,先告退了。”
一段推迟的话说的有条有理,容大人面色一黑,深沉的仿佛要将他杀了,要知道,李德全这太监可是狡猾的很,他气得瞪眼吹胡子,于是便有些怒道“李公公可别忘记了,咱们都是豫亲王身边的人。”
这话一说,李德全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声音如烟雾弹一般飘渺“咱家在是豫亲王的人之前,还是皇上的人,咱家只忠心于自己的心。”
说完,便直径的离开,容大人气的咬牙切此,这死太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李公公,咱们走着瞧。”
冷哼一声,狠狠地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天国三月的最后一天下起了一场大雨,雨磅礴的笼罩在天地之间,似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毁灭。
在这呼啸的风中,许王府自王妃出走后,便清冷的如同冬日的雪一般。
夜幕漆黑,仿佛要将天吞噬了一般。信耶推开书房,见许恒弋正在烛光下处理公事,烛光下他俊美的轮廓冷硬如刀。
想起在别院,沈夫人落泪的样子让人心中产生怜惜,女人做到这份上,不知道是悲或是喜了。
他欲言又止,手停在门闩上,思虑几秒,又想再次关起来。
“既然来人,怎又准备走了?”
许恒弋头也没有抬,只是淡淡地问道。
信耶感叹,自从王妃出走后,王爷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冷不热,王府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说。
记得前几日,只因一奴才无意间说起了王妃,许恒弋二话不说便将那奴才拉出去棒打,那奴才又经不起疼痛,不到几日后便死了。
现在,王府若还有人提起王妃,那真是把自己的小命当玩笑了,因为这个词,禁忌。
“属下见王爷处理公事,不便打扰。”
放下笔,许恒弋抬起头,锐气逼人瞳孔里写满了必说的威仪。“有事情就说,何必遮遮掩掩的,令人厌烦。”
信耶感到一股寒气吹来,便低眉道“属下今日碰到沈夫人,夫人说自从她生完孩子后,王爷就一直没有去见她。小少爷已经发烧好几天了,夫人心急,便让属下告知王爷。夫人说,就算不想见她,也要顾忌一下孩子,毕竟那是王爷的孩子。”
他眉梢一动,似是有些动容,紧锁的眉头依旧不发言语,沉默了一会儿,便道“你先下去吧,本王处理好事务,自会过去。”
信耶心中一动,便关上了门。
外头的雨一直不停地下着,覆盖在天地间的乌云滚滚,他眼神混上了一层冷傲的冰霜,披上外衣,便向沈庭儿的院子走去。
“夫人,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小少爷就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