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之时,曹德便按照夕颜给的药单子到太医院中,想要让太医制作这样的药丸,然而太医看后却颇有些为难,说这药单子的愧树确实是优良的蜜源植物,而且花蕾可食。可是这愧树根部的花蕾必须精心调配才可有药丸那样的味道。
皇上是个极其挑剔的人,若是做的不好,就怕自己的小命不保,还是建议曹公公让太医扁鹊去做。
曹德心里鄙夷这些缩头乌龟,却也没有说什么,心情有些沮丧,准备回龙华殿,却在路上碰到了夕颜。
“这药单确实是不好做,曹公公,若皇上不肯吃药的话,本宫可以建议你拿棵小的愧树放到龙华殿中安置着,愧树本身能够释放新鲜的空气,吸收大量的天地灵气,若这雨天来了,或许皇上的咳嗽能够好些。”
曹德心中一喜,但是觉得她说的没有什么错误,第二日便让宫人裁了一棵放到了许恒弋的寝殿中,许恒弋向来对这些细节类的东西比较无视,殿中多了个愧树也没有在意。
第二日后,容婕妤竟用梅花做了香浓的酒来讨许恒弋的欢心。
步入殿中之时,许恒弋刚刚沐浴好,殿中点燃了檀香,紊饶中确实有些旖旎。
“妾身见过皇上。”
许恒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多在意,只是嗯了一声,容婕妤娇嫩般的走过去,许恒弋便闻到了一股清香,为了独处,容婕妤特定让那些宫婢们下去,闩上门之后,她便挨着他做下,打开酒,为他倒了一杯。
“这是梅花酒?”许恒弋当即就闻出了这味道,丝丝如鼻,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臣妾知道近日皇上劳累疲乏,特地让宫人们酿了些梅酒给皇上品尝,希望皇上喜欢?”
有酒,有美人,确实是个美艳的景象,然而他却觉得索然无味,只因那个女人不是她。
于是便敷衍的问道:“这梅花酒是你想出来的吗?”
容婕妤一阵娇羞,眼波淡淡如星辰:“臣妾前日到了梅园见这花种好便摘了一些,突然奇想而已。”
“也难得你有心了。”许恒弋为自己倒了一杯,一仰,酒入喉确实沁鼻。容婕妤眉目含笑正要为自己倒上一杯,突然,许恒弋的脸色一变,还未惊呼出声,感觉喉咙里腥甜阵阵,竟吐出了一口血!
容婕妤花容失色,大叫一声:“皇上!”
从门口听到动静地曹公公立马的冲了进来,许恒弋面色青黑,抽绪了几下,竟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曹公公惊声尖叫,立马补充道:“快叫太医----快!”
容婕妤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惶然失措,脑子一片空白,站在原地竟不知道怎么办,曹公公撇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厌恶的光芒:“容贵妃,你想要谋杀皇上?!”
“不,我没有,我没有。”她下意识地趔趄后退了一步,摇着手表示不是自己,这怎么可能,虽然她是爹爹送给皇上的政治交换品,然而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即使在知道他的心是在嵇夕颜的身上之后,宁可做她的替身也无怨无悔。
而她又怎么可能去伤害自己爱的男人啊……?
然后这时,又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闯了进来,在见到许恒弋的那一刻,她眼中似乎含满泪水,她恨怒的看着容婕妤,冰冷地说道:“容婕妤,你竟然敢谋害皇上?!”
容婕妤面色煞白,绞着丝帕,慌乱不堪,夕颜冷笑地大喝道:“容贵妃预谋杀害皇上,罪不可赦,将她压入大牢,若皇上不醒,便让她的人头来见。”
士兵们顿时蜂拥而上,容婕妤难以置信的看着夕颜的命令,徒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她握紧指头,凄厉道:“是你……原来是你……是你要谋害皇上,怎么可以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嵇夕颜你好狠毒,竟然敢陷害我。”
夕颜眼中含着泪花,这时太医似乎连滚带爬的进来,她凌烈地看着容婕妤,眼中冒着似有似无的仇恨的目光。
啪----
掌掴了她一巴掌,鲜血从容婕妤的口中留了出来,:“意图谋害皇上,竟还敢对本宫不敬,容贵妃,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太医立马给皇上把脉,面色沉沉道:“皇上中毒了!”而紧接着,这声音传来,竟有
而赶过来的有几位大臣,不知道为何也出现在龙华殿中,容婕妤意识到此刻不秒了,自己居然被人陷害,还有那么多证人在,此刻的她只能哀戚道:“我没有陷害皇上,皇上刚刚喝了一杯梅酒就倒下了,我保证,这梅酒里根本没有毒!”
“是吗?”
夕颜疑惑地看着她,步步逼近,然而容婕妤咬牙吞下最后一丝希望道:“是,不信你可以查啊,我没有下毒。”容婕妤似乎挣脱开士兵们的禁锢,夕颜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说得是真是假。”
随之走到桌子上,摘下自己头上的发髻,探入酒中,随之,发髻原本的亮色徒然间暗淡下来,最后变成了青黑!
容婕妤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没有毒的,明明没有毒的,嵇夕颜,就是你陷害我。”
“把她拉下去,没有本宫的允许,若谁敢放她出来,杀无赦!”夕颜轻启朱唇,冷冷得看着容婕妤。
容婕妤被人拖走,声音凄惨地叫道:“嵇夕颜,如果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