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啪”,艾明远一巴掌就落在了ada脸上,“你那么小怎么在那里开始调酒的?”
ada只是狠狠的看着艾明远,“你管我。”
艾明远喊道:“我是你老子,我不管?”
ada捂着脸:“那你尽到责任了吗?”
听到“责任”二字,艾明远对着ada又是一巴掌,“你敢教训我?”
ada说:“你说你喜欢在酒吧,那里有美女,有你爱喝的鸡尾酒,好啊,我去学,有一天,你总会喝到我亲手给你调的酒,怎样,今天喝到了吗?”
艾明远听到ada这么说,气的摔了门就出去了,这晚又是ada一个人在家过夜,那时的ada恐惧夜晚,因为父亲和母亲离婚那天,就是在夜晚,任ada怎样苦苦哀求母亲,母亲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那个已经快要支离破碎的家。
所以在艾明远不在家的夜晚,ada都会和男朋友潘楠在一起,男朋友给了ada太多的温暖,每晚当ada做恶梦醒来的时候,男朋友潘楠都会抱着ada继续睡去。
知道有一天,艾明远和ada大吵起来,也有潘萧的关系,艾明远不想ada过早谈恋爱,可是那时的ada叛逆,却需要艾明远给不了的温暖,所以她认定了,她就是要和潘楠在一起。
也就是那天ada离家出走了,和潘楠住在了一起,ada也不上学了,可是ada还为成年,出去做什么,人家都不要,那时的ada想要考艺校,可是没钱,潘楠就主动说他出去赚钱,供ada考艺校。
ada笑着告诉楚亦羽:“亦羽,你知道吗,那段日子很苦,可是却很幸福,现在我想起来,也很向往。”
每天潘楠出去挣钱,ada在家给潘楠煮饭,晚上的时候,两人就依偎在一起看电视,很苦可是很幸福,眼看钱就要攒够了,也许上天就是爱捉弄人,潘楠那几天回到他和ada的小家,每天都是倒头就睡,连发了几天的高烧,一直不退,ada很怕,就带着潘楠去医院检查,检查的结果,就和那些俗得不能再俗的偶像剧一样,潘楠检查出尿毒症,为了给潘楠治病,把积攒下来给ada上学的钱,眼看就要花完,可病情却一直在恶化之中,医生说要换肾。
这是ada看着楚亦羽说:“你知道潘楠每天在用什么给我攒学费?他没文凭,白天做苦工,有时候晚上还要再酒吧卖药,他得病了,我突然感觉我太可怜了,什么都要和我作对。”
医生说换肾要四万,四万!现在看来钱是不多,可是对于那时的ada和潘楠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
ada哭着去求父亲艾明远,可是艾明远却置之不理,还说风凉话,说这是ada自找的,潘楠的死活与自己无关。任凭ada怎么保证,即使说以后好好读书,再也不和潘楠在一起,艾明远也不答应,ada在家苦苦求了三天,艾明远没有一点动容,ada擦干了眼泪,对着艾明远说了一句:“你他妈给我等着。”然后ada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艾明远再也没有找到过她。
ada带着潘楠到另一个远离家乡的城市去了,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
看着潘楠的病情一天天恶化,ada已经走投无路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必须出去找钱。
那年已经十七岁的ada还是没人要她做工,况且干些临时的小工钱来的太慢,根本不够潘楠每天的医药费。好不容易在报纸上看到有一家公司在招秘书,对学历没有什么要求,工资还很高,ada看着很高兴,就立马去了。
去了之后才知道,那个公司的秘书,就是所谓的公关,ada犹豫了,可是看到那个男人给自己扔了一沓钱之后,ada心动了,就这样,ada在她最青春的时候,走上了灯红酒绿的边缘生活,很快,给潘楠做手术的钱有了,手术做完后,医生说还需要近十万的费用调养,ada不得不继续边缘生活。
ada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哭着说:“那段时间,我看着身上不断地换着的男人,我都很恶心,可是,我一想到潘楠能活下来,就咬牙做了下去。”
潘楠渐渐的注意到了ada的变化,ada每天打扮的很风/骚,每天下午才开始出去工作,潘楠问起来,ada只说自己在一家公司,上晚班工资高。
可是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的潘楠,怎么会不怀疑ada的这一系列变化,工资再高,来钱又怎么会那么快呢?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在一天ada上班走之后,潘楠悄悄的跟在了后面,当他看到了ada真正的“工作”后,他转身就跑了。
当晚ada回家后,两人就争吵了起来,ada从刚开始的死不承认,到最后的承认,潘楠亲耳听到ada承认,潘楠一下跪到了地上,拼命的扇自己耳光,说自己没用。ada也哭了,不那样做,潘楠只有等死了,剩下的十万要是没有,潘楠一样会活不成。
潘楠让ada答应他不再去所谓的工作,病不治了,哪怕死,也不让ada去折磨自己,就这样,一直耗到潘楠去世那天,潘楠死前告诉ada好好生活,去用剩下的钱考艺校,不要再想自己,以后嫁个好人家,他在天上才会欣慰。
潘楠死后,ada在家坐了几个月,她心里恨艾明远,如果艾明远肯帮助自己,潘楠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落入边缘,ada又走上了老路,只是凭着之前结识的关系,ada不在做“鸡”,而是当上了“鸡头”,她要努力赚钱,考取艺校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这一行,来钱真的很快,一年后,ada远离了那个让自己伤心的城市,十八岁的ada考上了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