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穿过庭‘门’,手玩两个冰球的路以煜踏着屋檐到来,轻轻一跃,落到地面上,侧头睨视而去,寒风旋即拂过,掀起地上薄尘落叶。。
“原因。”路以煜简单低念了两个字。
香瑟瑟记起了与他的‘交’易,下意识抬眸看柳岩的脸,并未说话。
沉默了会,柳岩才回答道:“这是我黑鬼‘门’的约定,在一个‘女’人到来之前,决不让天银国任何一方形成固不可破的势力。”
“‘女’人?”路以煜‘迷’‘惑’低念,薄冷打量的目光旋即落到香瑟瑟身上,眼角余光瞅向柳岩,掌中的两个冰球缓慢融化成水,戏谑冷嗤,“倒是恩爱。”
说罢,拂动他那布满骷颅头的白袖,留下一地冰屑扬长而去,空中只留下他冷薄的誓言。
“从此,白‘门’黑‘门’势不两立!”
香瑟瑟收回目光,轻抬眼眸瞅向柳岩,试探问道:“‘女’人?”
当然,她知道指的肯定不是自己。
柳岩明白她想问什么,琢磨了会,若有意味道:“与我师父定下约定的,是慕容倾音,至于命中要出现的那个‘女’人是谁,不得而知。”
这些年他忙着暗中周旋于天银国的争斗之中,几乎只记得要让他们不得安宁,却忘了要等的是一个‘女’人。
当香瑟瑟在夜惊天的地牢里说要当他主人的时候,他是恍然一愣,才忆起几乎要忘却的事情。
虽然他师父说,只要等到那个‘女’人出现就可以撒手天银之事,但是,他现在却不想就此撒手了。
“慕容倾音……”香瑟瑟低垂眼睑叨念,想起那个跟自己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无意识抓住柳岩‘胸’前的衣服,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会与她相见的,她真的还活着?
低想着,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的脑袋缓缓靠到柳岩的肩上,便昏阙过去了。
柳岩低头看了眼睡过去的她,转身将她抱回房间。
他本来就没打算带她去看那小世子,这‘药’喝了易睡,他只不过不想她继续扭,才抱她走出走走罢了。
柳岩轻轻把她抱落‘床’上,拿过被子盖到她的肩头处,将挡在她眉眼前的银发挽到而后,目光无意落在她温恬的睡脸上,回想她刚才说的话,不由得心魂一振。
……
“若没有了在乎的人,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努力?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就是这么人,心中若没了可珍视之人,便活不下去。”
……
扎过的手,抬眸凝视着她香甜的睡脸,在心里信誓旦旦默念:“你拒去守护,本座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又睡了两天,香瑟瑟才醒来,带着小世子回到瑶池府,将小世子‘交’给洪叔带回坤王爷身边。
柳岩派了五人随行,顺便去看看给坤王看伤势。
香瑟瑟本来还担心坤王府那边的安危,但据柳岩所说,黑面鬼在各国各地都有眼线,他可以派人照拂坤王府,这样她就放心了。
刚刚送走了洪叔他们,慕容忆正想询问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纳兰北峰神‘色’匆匆跑回来了。
香瑟瑟见他神情紧迫,好奇问道:“又出什么事呢?”
“是不是哪家公子又跟哪家公子为了夫人打起来呢?”正好端上果子来的桃儿戏谑笑道。
“……”香瑟瑟骤然满脸黑线。
听闻这些天那些纨绔子弟闹得欢,还有那蝎爷在旁起哄,纳兰北峰被他们缠得差点脱不开身。
“切!”纳兰北峰朝桃儿瞪了眼,自个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将它喝完,再转向香瑟瑟好奇问道,“嫂子,之前到旭王府作客的那位神仙人物,是不是叫淮寅呀?他是三皇子……不,现在祎德帝的人吧?”
“为何这样问?”香瑟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晚后,她昏昏沉沉休息了三日,还没来得及了解芙蓉阁是什么情况了,也不知道那淮寅为何出手相救。
纳兰北峰搁下茶杯,解释道:“刚才在东市看到一皇榜,说一个叫淮寅的人夜袭战王的军营被拿下了,我看那模样就是我们认识的淮寅!”
香瑟瑟心下咯噔颤跳,试探问道:“可有说什么处置?”
纳兰北峰连连点头,想了想,回答道:“被打了三十军棍,现在就吊在战王军营的牌坊处。依天银国的规矩,若没有为他揭皇榜闯箭阵,三日之后就会处以极刑,五马分尸而死。”
“揭皇榜闯箭阵?”香瑟瑟‘迷’‘惑’低念。
座上的慕容忆站起来,慢步走过去,娓娓道来:“在天银国有个规矩,被判死刑的人都有活命的机会,一般的死刑犯可依规矩比试,若赢了,就能活命。罪行大的,像伤害皇家血脉、危害国家、夜袭军营之类的,只要有人原以为他揭皇榜闯箭阵,过了,则可以无罪释放。”
香瑟瑟咬咬牙,大步向外走去。
柳岩疾手掐住她的手腕,低沉责问:“你要干嘛?”
香瑟瑟睨视前方,理所当然回答:“当然是揭皇榜闯箭阵。”
纳兰北峰愣愣地看着二人。
柳岩一字一顿提醒:“那不是你能够闯的。”
“这箭阵在百米之内发三千支箭,箭雨密林。”慕容忆紧接着说,“至今为止,凡是闯箭阵的,几乎都成了蜜蜂窝!”
“……”纳兰北峰和桃儿讶然吃惊,一旁的灵隐和问老头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香瑟瑟拧了拧被紧抓着的手,挣脱不开来,侧眸对上柳岩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