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传出消息说战王倪坤培炼死士意图谋反,罪大恶极而华丰、端州、义扈三城**之间均已沦陷。
因前锋打着战王之名,朝廷坐定了倪坤谋反的罪名,判抄家灭族,对逃脱的他连发出十二道通缉令。
瑶池府
“又是**之间……”听到消息,让香瑟瑟吃惊的是天银国三座城池要塞**之间沦陷了。
死士的事情是她派人揭发。当日听闻淮寅被抓的事情,她突然回想到当时被抬到战王府的时候,听到倪坤跟白若惜谈及到有关炼药兵将的事情,于是她把闯箭阵一事搞得哄哄闹闹,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让倪坤少了防备,再让柳岩暗中派人去打探。
果不然,打探到倪坤和白若惜正在密谋培炼死士,在天银国培炼死士是违法的,所以她即刻派人揭发出来,给倪坤扔下一个措手不及的大。
但是,据柳岩所说,那些死士还在培炼的阶段,还未能正式使用,换句话说,倪坤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而且这么干脆利索地拿下城池,跟沦陷都狼国的城几乎是同样的手法,她怀疑这也是凌霜城所为。只是不知道是负春秋呢?还是那少城主夜如昼。
“那战王不是军权在握了吗?为什么冒险培炼死士?”纳兰北峰迷惑问道。至于那三座城池是被何人拿下的,他了然于胸,知道自己的师傅那么了不起,激动之情久久未能平复,碍于他叮嘱不能透露,只好强忍兴奋。
忽然听见纳兰北峰的疑问,香瑟瑟这才收回思绪摇头不语。
独坐在一旁静静喝茶的慕容忆却是胸中了然,因为倪坤迫不及待培炼死士,是他给他设下的局。
“既然事情来得这么轰烈,就让它燃烧得更加火旺吧。”香瑟瑟诡秘低笑着,指尖轻抬手中的琉光不悔,若有意味道,“传话开去,谁拿到战王的人头,我把琉光不悔赠送给他,谁拿到他身上的其他任何部位,我陪他吃饭。”
“嫂子!”纳兰北峰禁不住急切喊了声。
香瑟瑟侧目瞅了瞅他着急的模样,不以为然笑道:“吃饭而已,别大惊小怪!”
“……”慕容忆等人侧目瞟向她——你可知道现在自己在南都是个人物,多少心怀不轨纨绔子弟等着给你侍寝!
说是吃饭,恐怕也够他们争破头颅了,如此一来,那战王怕是要被碎尸万段了。
路崇煜领兵来到芙蓉阁外,将其重重包围。
白若惜随后带人出来,扫看林立的侍卫,再睨向路崇煜冷声问道:“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我芙蓉阁犯了什么错,劳烦太子殿下大动干戈?”
路崇煜低沉眸色,尽量保持平和语气道:“倪坤是不是藏在你这里,赶紧将他交出来。”
白若惜阴柔低笑,冷冷道:“太子殿下这罪名扣得可大了,包庇同罪,您若是看不惯我芙蓉阁,直接查封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搜!”路崇煜凌厉吆喝。
侍卫随机蜂拥而入,白若惜也没有派人阻拦,她睨向路崇煜郑重道:“太子既然做到这个份上,霓裳也知进退。”说罢,她傲然拂袖往里边走去。
“惜惜……”路崇煜迫切喊了声,最后还是握紧了拳头,没有追进去。
白若惜回到房间,愤懑拂袖坐到梳妆扎了的左眼,恨恨在心里叨念:“香瑟瑟,你真行,短短时日就把路崇煜迷得神魂颠倒!”
至于倪坤,她早就藏到了别处。
许久,侍卫没在芙蓉阁找到倪坤的踪迹,路崇煜只好带人撤退。
还在房中的白若惜盯着镜面筹谋阴险计划,忽然在镜中看见了脸上还有伤痕的淮寅。
她瞬间沉了眸色,冷声道:“你怎么又来呢?”
淮寅来到她身后,沉声低喃:“我想再看看你。”
白若惜眉心轻蹙,情不自禁动了动指头,一会儿,忽地冷笑拂袖而去,回过身来睨向他,轻蔑戏谑:“我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往我身上奢望什么,你怎那么犯贱呢?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从前,现在,以后,都别指望我会喜欢你,哪怕一丁点。由始至终,我都只把你当作靠近聂云庭的桥梁,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他了,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若惜……”淮寅哽咽了声提不上声来。
“你不甘是吧?行,我知道你要什么,我给你!从此两清!”白若惜不悦冷嗤,随即解开腰封,利索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淮寅哽咽了唾沫,一手将她紧拥入怀中,微闭眼睛深呼吸,沉声低喃:“我走了。”
白若惜忽地红了眼圈,一把推开他,背过身去,冷声道:“滚!”
“好好照顾自己。”淮寅低喃了声,缓缓转身离去。
白若惜始终没有回头,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右眼一闭,泪水汹涌而出。
名修客栈
“你说什么?被人捷足先登?咳咳……”夜如昼听到急变,情绪激动,一连吐了两口黑血。
据探子来报,他苦心经营的局面,竟然为他人作嫁衣裳,才刚拿下的华丰、端州、义扈三城都被别人反扑,此刻领兵进攻的并非他的人,他的人在发动进攻的前一刻就被控制住,被迫仓惶逃离,伤亡惨重,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咳咳……”夜如昼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拿下掩在唇边沾满黑血的帕子,睨向跪在地上的探子,冷声责问,“究竟是何人?”
探子紧皱眉头,惶恐不安回答:“还没查到。”
夜如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