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褚旭轻抚她的脸庞,温柔笑道:“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是要去看裴御瞻吗?”
“嗯。”香瑟瑟应了声,旋即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看他。
纳兰褚旭没有为难她,也没再说话,只是走在前边引路。
只是到了裴御瞻的寝宫,裴御瞻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据侍候她的琅琅说,自打天银国回来后,裴御瞻就一直这样,昏迷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长,说是心病,群医束手无策。
最后纳兰褚旭把香瑟瑟带回了他的寝宫,怕她尴尬,他便自己卷了被窝到卧室外去歇息。
香瑟瑟坐到这金黄的被褥上,琢磨着他之前复杂的多变的神情,她忙把鼻子凑到被褥上边,快速嗅索,看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胭脂味道。
不对,就算他要**幸妃子,也不一定要在他自己地盘,直接到某个妃子的寝室就可以了。
她磨了磨牙,侧过头来,无意瞧见枕边放着一个棕红的锦盒,这锦盒普通然而上面却光滑明亮,像是常年被人捧在手里。
“藏了什么东西,这么宝贝?”香瑟瑟在心里嘀咕着,下意识扭头往外面的方向瞅了眼,心里还纠结着要不要偷瞄他的东西,手已经把锦盒给打开了。
看见里边的东西,她微微一愣,放在冰盒里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些燃烧的灰烬,还有未燃烧殆尽的布碎。
是……她给他做的衣服。
听到脚步声,她迅速把盒子盖上放回原位,正经严肃坐在**边放眼看去。
一会儿,纳兰褚旭进来了,他看了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迟疑了会,浅笑道:“拿个东西垫头,把枕边那个盒子给我吧。”
香瑟瑟没有说话,忙拿过盒子递给他。
纳兰褚旭拿过锦盒,浅笑道:“早点休息,方心,我夜半不会进来的。”
“嗯。”香瑟瑟应了声没有说话,待他出去后,才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倒在**上。
她合上眼眸,回想烧毁那衣服的情景,她就是不懂,他为什么总是执着已经失去的东西,却不懂得珍惜眼前的东西。
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既然想要挽回这段感情,那么,在南都郊外,他为什么不回头?
纠结再三,既然来了,她不想再猜来猜去,直接去问他!
她才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殷怜晟笑眯眯的样子,心脏颤了颤,险些惊喊出来,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接着,就被他带离了纳兰褚旭的寝宫。
夜风戚戚,两人位于高墙之下,桃花酒香弥漫与空气中。
“带我到这来干嘛?”香瑟瑟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倾斜朝对面蹲在地上的人瞥去。
这人容颜俊美,白衣胜雪,刘海飘飘,桃花酒香萦绕四周,明明一出场就是凌驾于红尘之上惊若仙人的唯美画面。可偏偏他兴致的来时候,自个蜷缩蹲在角落里喝酒沉思,猥琐之态,尽露无遗,与之前的画风完全绝缘。
许久,蹲在墙角下的殷怜晟指尖勾着酒壶,缓慢抬起头来看她,神情有三分严肃,试探问道:“他为什么会当皇帝?”
香瑟瑟微愣,理所当然回答:“他是都狼国被抱走的太子,现在认主归宗,继承帝位。”
“喔……”殷怜晟神情颇为复杂地拧紧眉头,又陷入了沉思。
香瑟瑟慢步走过去,微咬下唇,轻声问道:“你之前说的……蛮儿……差点死掉,是怎么回事?”
闻言,殷怜晟回过神来抬眸看她,回答道:“能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家族斗争,将他放逐在外求学,然后暗下黑手夺他性命。”说着,一脸自豪笑道,“被我救了!”继而沉下脸,咬牙咒骂,“原来并非亲生父母,怪不得下如此狠手,我就该去灭了他们。”
“下手的是大夫人还是赵姨娘?”香瑟瑟迫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