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就算和她的在乎不一样,那南如惜也是在乎她。
这样就好了,其实心里到底是哪种感情真的重要吗,反正相处时都是一样,就让她再享受一下这仅有的暖意吧。
当冬天真的来临时,她会出嫁,从此往后,她的世界都会渐渐变得冰凉,再也不会热起来。
万一以后觉得太冷时,回忆一下以前有过的温暖,说不定也能得到虚幻且短暂的暖意。
南瑶初自以为她隐藏的很好,实际上,她的眼神里是什么意思,南如惜早就清楚了,只是装着不明白。
就让一切都不说破吧,这样还能好好相处,说破的话,她都不知道要再怎么面对这位她最信任的人。
在南瑶初出嫁前二十五日,安姨娘寻了位婆子来和南瑶初说男女之事,因明年南夏沛也要出嫁了,所以也把南夏沛叫去,一并说了。
两人对那些事都是从未接触过,今个儿又是听了又是看了图的,两人都被吓得不轻,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二位小姐,这些在不久之后你们都得接触的,这些事很正常的,就别捂着眼睛了,这样老奴不好交代啊。”
南瑶初深呼吸,缓缓放下手,“男…男女之事,真是如此?”
“我不信!肯定是你乱说!”南夏沛被吓得厉害,仍是捂着眼睛,大喊大叫,“那…那是什么东西啊,一定是你这个贱婢乱说!我不信!”
南如惜一个人站在屋外,听着南夏沛那么大喊,默默低头。
她原本以为那些事只是模糊说一下的,没想到那位婆子那么直接,直接拿了春宫图……这也真不怪南夏沛和南瑶初被吓到。
“一定是你乱说!”南夏沛放下手,指着满脸无奈的婆子,“我不听了,你爱怎么乱说就乱说吧!”话毕,就跑了出去,南如惜还被南夏沛撞的摔倒在地上。
南夏沛一边跑一边念叨着恶心二字,虽然是跑开了,但脑袋里都还是刚才看到的那场面,一下没看路,就撞了人。
“小姐!”胭脂眼疾手快,一下扯住南嫣儿,南嫣儿站直了,抚着心口,连连喘了好几口气,低头没觉得有痛意才缓过来。
虽说南嫣儿脾气是好了许多,但差些就摔了这一事真让她受惊不少,她是清楚自己的,大夫说了,她这胎并不稳,若是不小心撞到或是摔倒了,那胎儿定是不保的。
“夏沛!”南嫣儿大喝,“乱跑什么!都多大了,还当你自己年纪小吗!若是我摔了伤了孩子,那你就是死了也换不回我的孩子!”
“我……”南夏沛还心慌着,结巴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话,“对不住……”说完就打算离开,南嫣儿怒气却没缓下来,一把抓住南夏沛的手臂,南夏沛又还记着南嫣儿有孕,就停了下来,“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在这时,追着出去的婆子总算是赶上了,气都还没喘过来,就道:“小姐…男女之事的确是那样了,老奴…老奴没骗您,赵姨娘让老奴仔细和小姐您说呢,您这要是走了,老奴会被罚的,小姐您就当行行好吧……”
“男女之事?”南嫣儿感觉听到了不得了的事,婆子这才回过神发觉是南嫣儿,大喜,“二小姐您帮奴婢说说三小姐吧…您也是经过人事的,您定能证明奴婢没胡说……”
南嫣儿闻言,大概明白了。
当初她听婆子给她看那些东西时也被吓得不轻,南夏沛会被吓成这样,也实在不是奇怪的事。
于是,让婆子拉着南夏沛回那间屋子继续说,而南嫣儿呢,就在里头帮着婆子。
南如惜还是站在屋外,听着里头一阵阵的哭喊声,她差些以为里面不是在进行某方面知识的学习,而是在进行某件事。
清清嗓子,南如惜推开一条门缝,看看里头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卷画又打开来,两个丫鬟拿着,婆子就负责说那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在哭喊的自然就是南夏沛了,南嫣儿站在她身后,抓着她的脑袋,逼迫她看。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看了!”
南嫣儿指甲长,死死地抓着南夏沛的脸,让南夏沛的脸疼得不行,南夏沛想要抓开南嫣儿的手,又不敢用力,时刻得顾及南嫣儿的肚子,后果就是南嫣儿更加使劲,她的脸更疼。
“既然已经知道,那就该像大姐一样平静了才是,三妹妹还这么不平静,想来还是没完全懂,嬷嬷,还有别的画吗?都展开来让三妹妹看。”南嫣儿轻笑,此话一出,南如惜看见南夏沛眼里顿时就起了泪花。
真可怜…被逼着看那么逼真的…春宫图。
南如惜关上门,叹气,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南瑶初脸红红的走了出来,里头还有哭喊声。
“别在这站着了…走吧。”南瑶初长呼了一口气,脸蛋仍是羞红,“真是幸好你没看见那是什么,不然你估计得和三妹妹一样。”
南如惜干笑,不好意思,她不用看也清楚是什么。
两人回屋后片刻,七玉就从外头回来了,立即给南如惜禀告,南嫣儿请来的那位所谓的大夫,又做了什么。
“他应该就是个地痞流氓,虽然来时是背着个药箱子,但他绝不是大夫,他每次离开时都是直接回了他的住处,换身衣裳,就到街上闲逛,还老抢别人东西,不过那些人都不敢吭声,都像是怕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