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凤与青秋僵持许久,元凤断断续续的紧张道:“回姑娘的话,温玉公子是害死南襄主子的凶手。 ”
长玥神色蓦地一动,面色也陡然一沉。
温玉,是害死南襄的凶手?
但宿倾说的,可是花瑟害死南襄的呢?如此说来,莫不是温玉当真与花瑟有染,是以帮她害死了南襄?
心思至此,顿觉凌乱。只道那宿倾说温玉与花瑟有染,但温玉今日却说他与花瑟仅见过几面,但若是花瑟与温玉当真有染,温玉也不可能对她慕容长玥这般的讨好费心才是。
温玉在这宫中,也算是位高权重,难不成想害她慕容长玥前,还得这般费心费神的与她靠近?
思来想去,终不得解,长玥目光都幽远深沉了几许,心底不住的无声盘问,究竟是宿倾在说谎,还是温玉在说谎?
只是无论如何,宿倾与温玉,她现在都心生戒备,不敢再多信。
长玥沉默半晌,才回神过来,待抬眸扫了一眼元凤与青秋后,再度低沉沉的问:“你们说温玉是害死南襄的凶手,如此,温玉又是如何害死她的?”
这话一出,元凤与青秋却是颤抖得更为厉害,仅是片刻,两人便跪地磕头,嗓音急促而又惊惧,“望姑娘莫要再问了,奴婢们不敢说。”
长玥微怔,深眼凝着她们,眼见她们面前的地面都已稍稍磕出血迹,她眉头蓦地一皱,道:“起来吧!你们不敢说,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下去吧!”
元凤与青秋这才停止磕头,两人皆惊惧慌张,浑然不敢在此多呆,当即如同奔命般仓惶踉跄的跑出殿去。
长玥目光一直朝她们二人消失的方向落着,心下沉浮,汹涌不息,待许久后,她才回神过来,执筷而用膳,却觉毫无食欲,本是精致的菜肴落在嘴里,却犹如味同嚼蜡。
午膳过后,元凤与青秋皆未再现身。
长玥仰躺在榻,兀自沉思,却因昨夜一夜未眠,此际倒是生了困意,忍不住稍稍合眸,竟是睡了过去。
此番睡着,竟是莫名好眠,连梦都未做过。
只是待醒来时,殿外天色已暗,黄昏已过,有凉然的冷风自不远处那开着的窗户灌入,一时拂在面上,倒是凉意刺骨。
长玥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终于是全数醒了过来。
她抬眸朝窗外扫了一眼,随即掀被下了榻。
殿中光线暗沉,元凤与青秋并未入殿点灯,就连不远处那圆桌上的午膳也依旧摆在那里,无人收拾。
长玥眉头稍稍一皱,只道那元凤青秋两人着实畏惧拘谨得很,今日不过是问她们两句,便已将她们吓成那样,竟是连入殿收拾午膳碗盘都不敢了。
不得不说,在这灵御宫中,这元凤与青秋两人,也着实算得上是异类。
长玥如是想着,心底增了半分沉杂,待行至殿门并打开,便见殿外天暗沉得紧,连小道上的宫灯都点了起来。
“姑娘……”正这时,不远处扬来一道怯弱的唤声。
长玥下意识的循声一望,便见元凤与青秋正立在不远,因着天色暗沉,光影不够亮堂,她方才倒是没注意到她们。
“你们站在这儿多久了?”长玥足下微动,缓然踏出了殿门,随即朝她二人低问。
她们垂眸下来,浑身拘谨,片刻,紧着嗓子回道:“黄昏时便开始候在此处了,等着姑娘召唤我们,以便传晚膳。”
长玥淡然点头,也不多言,只道:“我如今不饿,无须传晚膳了,你们入殿去收拾一下午膳的碗盘,便回房休息吧!”
嗓音一落,已不顾她们反应,缓步往前行去。
夜色暗沉,宫灯微微。
小道上,夜风浮动,光影摇曳,加之周遭花木成群,牡丹香味极是浓烈,倒是适合悠闲的赏夜闻香。
只是长玥却对小道周遭之景视而不见,足下凭着昨夜的记忆往前,待终于行至那妖异宫主的面前,本打算长驱直入,奈何被扶渊拦住。
“已是入夜,长玥是来让宫主教我学武的。”长玥稍稍抬眸,目光朝扶渊落来,淡道。
扶渊冷沉刚毅的面色分毫不变,薄唇一启,刚毅无波的嗓音响起,“今夜宫主不便,无暇教你学武,还望长玥公主回牡丹殿去,莫要在此打扰。”
长玥眉头一皱,心底也跟着一沉。
前几夜都学得好好的,怎就今夜不行了!那妖异宫主即便再怎么任性,也不可这般食言才是。
心思至此,长玥深眼凝着扶渊,只道:“宫主答应我每夜教我学武,难不成今夜是要食言?”
扶渊神色依旧不变,整个人清冷刚毅,然而这回,他却是并未立即回话,反倒是过了片刻,才低道:“宫主今夜,的确不便。”说着,见长玥似是并未听进,他神色微动,继续补了句,“前不久,宫主召花瑟进去了。”
长玥怔了一下,心底顿时了然开来。
那妖异之人,竟是召花瑟进去了,如此说来,此刻那二人,莫不是在殿中亲昵?
一想到这儿,长玥面上漫出了几分冷讽,却也不打算在这里多耗了,仅是将目光朝扶渊落来,道:“也是,明日便要离宫了,宫主召花瑟进去解欲,长玥倒也能理解。只是,宫主一言九鼎,答应过长玥的事却是食言,着实是不厚道了些。”
“宫主行事,历来随意,这灵御宫对这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宫主答应教你学武,已算破例,长玥公主,又岂能对宫主外加要求?纵是宫主毁约,不教你武艺,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