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寒地冻,冷风拂骤。(
本是满目凄冷之景,然而经过扶渊等人的忙碌,那空荡清冷的院外,到处都是鲜花丛丛。
只奈何,大雪纷飞,倒将那一朵朵牡丹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白,乍眼观望间,别是一番意境与风情。
屋内,暖炉中的火苗子蹿得有些高,光火摇曳,衬得长玥红肿的脸时明是暗。
矮桌上,小火炉微微,炉子上的瓷锅正咕噜的沸腾着,青烟缕缕,茶香四溢,倒是将屋中墙角点的松神檀香的味道都彻底掩盖了过去。
长玥正坐在矮桌边,兀自忙碌着煮茶。
本打算回偏屋休息,奈何这妖异之人并未准许,甚至,还逼得她不得不妥协下来,开始为他煮茶。
屋内,气氛寂寂,坐在长玥身边的妖异之人,却是并未言话,整个过程,他那双异色的瞳孔便这么兴味盎然的将长玥望着,直至长玥将煮好的茶倒入茶盏并递在他面前,他那兴味的目光才稍稍从她面上挪开,凝向了面前的茶盏上,却是并未伸手来接,反倒是稍稍吸了口气,面色也露出了几分满意,而后勾唇而笑,慢悠悠的出了声,“扶玉美人儿煮的茶,着实是香,本宫倒是满意,也不枉等候这么久了。”
嗓音一落,他终归是伸了手,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尖接过了长玥手中的茶盏,慢悠悠的开始品茶。
“宫主喜欢便好。”长玥淡漠无波的道了一句,嗓音一落,目光朝门外望去,低沉道:“已过黄昏,天色立即便要黑沉下来,这时候萧意之都未吩咐下人来邀宫主用膳,想必今夜的接风宴,倒会免了。”
这话一出,长玥回神,目光淡漠的朝妖异之人望来,却见他面色并无半分变化,那异色的瞳孔,也是邪然魅惑,透出几分难以言道的妖然与勾人。(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他意味深长的轻笑出声。
奈何待他嗓音落下片刻,屋外,却突然有微微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长玥微怔,下意识的以为是扶渊,然而这种猜测刚刚滑过心底,不料一动恭敬的嗓音扬来,“扶渊公子,奴才奉王爷之令,前来邀衍公子去府中大堂用膳。”
长玥眉头蓦地一皱,神色也微变了几许。
正这时,妖异之人笑得慵懒,“当真是说什么便来什么,呵,扶玉美人儿,你瞧,这不是来了么。”
长玥强行按捺心神一番,转眸观他,低沉沉的麻木应道:“宫主果然料事如神。”
他修长的眼角稍稍一挑,斜眼朝长玥观望,“你这奉承之话,说得倒是无情无感,倒也不好听。只不过,本宫料事如神,却是真。”
说着,慢腾腾的放下了手中茶盏,缓缓起了身。
长玥神色微动,也随着他缓然起身。
正这时,扶渊入得了屋门,待站定在妖异之人面前后,便刚毅恭敬的道:“宫主,惠王邀宫主用膳。”
妖异之人勾唇而笑,修长的指尖风情万种的掠了掠墨发与袍子,随即转眸朝长玥望来,懒散道:“惠王热情相邀,扶玉美人儿,走吧。”
嗓音一落,未带长玥反应,他已是扣住了长玥的手腕。
长玥神色微沉,却是并未挣扎,任由这妖异之人拉着她缓步往前。
待出得屋门,那别院的传话小厮正拘谨的立在一边,恭敬等候,眼见长玥一行出来,他忙朝妖异之人行了一礼,随即急忙在前带路。
此际,屋外的风雪已是稍稍减了不少,然而地面,却已是到处都铺上了一层雪白。[看本书请到
天寒地冻,冷风割脸,长玥不自觉的皱了眉,却是片刻,妖异之人突然将她的手裹入了他的掌心,待她转眸冷沉的望他时,却见他正朝她邪肆懒散的笑着,那吊儿郎当的姿态,着实是像极了痞子。
这别院的大堂,并不远,待绕过两条小道与廊檐后,便已到了大堂屋前。
此际,天色已是暗淡下来,周遭黑沉而又迷离,加之冷风浮动,凉意入骨,是以,待见得大堂内灯火通明,一时,倒也稍稍增了半分暖意。
长玥面无表情,心下深处,却在强行的克制与收敛,以防入得屋门并见了萧意之,她的表情会露馅,惹那萧意之生疑。
待入得那大堂屋门时,光火迎来,而那屋中的圆桌上,却已是摆上了一大桌的菜。
菜香浮动,暖炉微微中,而那一声清雅的萧意之,便正坐在圆桌旁,手中一只茶盏,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将茶盏微微把玩儿。
长玥迅速瞥他一眼,纵是心下早有准备,奈何目光仍是止不住的冷沉至极,片刻,她忙垂眸下来,当即努力敛神,不再观他。
正这时,身边妖异之人则朝萧意之勾唇笑盈盈的出了声,“惠王爷久等了。”
这话,邪肆带笑,却不曾带半分的恭敬,那一股子的嚣张与肆意感,也着实算得上随意如风,并无半分的拘谨束缚。
不得不说,这妖异之人的内心无疑是极其强大的,甚至已强大到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地步,令她虽不耻他的品性与人格,但对他这强大的内心与彪悍到无人能动的心态却是极为钦佩的。
“衍公子乃贵客,本王稍稍等待,也是应该。”清透儒雅的嗓音,卷着几分温和。
长玥忍不住抬眸朝他扫去,不料他却是突然察觉,竟转眸朝她望来。
霎时,二人目光再度相汇,长玥眉头一皱,暗叹倒霉,当即垂眸下来,心底深处,再起波澜。
仅是片刻,妖异之人便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