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一直到假期结束好几天才回来,晚上本来想去店里,却接到了丁老头的电话;其实他不找我,也会主动找他的。
大晚上的,丁老头的豪车停在门口,跟着他上了车,这次的司机是军哥;随后我们去了他的大杂院,丁老头气色不太好,他喜怒无常,也不知道是不是谁不小心惹怒了他;一路上他都不曾跟我开过口。
进了院门,大黄蹲在门口,发着呆,见我来了,还冲我叫唤了几声;在我身边绕了几圈。伸着舌头好像等我喂它吃的,丁老头见了,还伸腿要踹它;大黄支吾了一声,又躲到巷子里去了。
“军胖子,这狗喂东西了没?”
“喂过了,一顿大骨头,吃的可欢实了。”
“明天饿它一天,太胖了。”
望了一眼消瘦的大黄,不由得心里暗自笑笑,这丁老头还真有意思;军哥咧着嘴冲我笑笑,赶到丁老头前头,去把院子里的灯打开了,随后又进屋把丁老头的茶具搬了出来,又烧了一壶水,顺带还切了个瓜。
让我吃我没吃,丁老头回房把身上的衣服换下,套个双拖鞋,披了件短袖走了出来,军哥说天凉了,让他多穿一件,丁老头白了他一眼。说凉你还切瓜给爷吃,军哥憋屈的没吭声,倒了茶叶泡了壶茶。
丁老头问我吃不吃,见我摇摇头,也没说话,抓了一块吃了起来,那个样子实在不敢恭维。西索西索的,没一会一片瓜就只剩青皮了。
“爷就喜欢这么吃,一个字爽。”
“行,你吃你的。”
“对了!”丁老头扔掉瓜皮,拍了拍手掏了根烟点上,缓缓道来:“听说你跟路家闺女吹了?”
“今天找我来干嘛?”
“吹了更好,吹了更好。”丁老头微微一笑。开口说:“小妤那丫头不错,你要是成了王老弟的女婿,以后再继承我的家业,那以后你就是这个。”
丁老头轻轻一笑,冲我竖了竖大拇指,我没理他,又问了一遍他找我干嘛;这个时候军哥过来了,端了盘水,说是要丁老头擦擦脸,丁老头没搭理他,继续跟我说着王显的背景,不光他的家底,就连外头有几个相好的都一并说出来了。
军哥笑笑说:“有钱人哪有不偷腥的,林老弟,以后等你发达了,也可以左拥右抱。”
“这小子还没开窍,恐怕连腥味都不敢闻。”
“老爷子,你说这次,路氏和孙氏明争暗斗,斗的死去过活、两败俱伤;咱相安无事,坐山观虎斗,捞了个大便宜。”
军哥的话,让我不禁一愣,难道......
可是我不相信会是丁老头搞的鬼,按我对他的了解,他也算是坦荡之人;可是军哥的话,好像又提醒了我什么,由不得我不乱加猜疑。
“小王八犊子!”正当我愣神的时候,丁老头毫无征兆的,把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一脸愤怒的指着我的鼻子,嚷嚷道:“要是爷出的黑手,爷不得好死。”
“老爷子您......”
“你看这小子,刚才拿什么眼神看我,分明怀疑是爷搞的鬼。”
“喂。你别胡说啊,我可没说。”
“放屁,你嘴巴没说,可你心里这么想的。”
“我......”
丁老头毫无征兆的发怒,愣是吓我一跳,我只是用怀疑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他立马就火冒三丈的跳了起来。这暴脾气还真不一般。
军哥在一旁劝着丁老头,一边不停冲我使眼色,大概因为理亏吧,我没再跟他较劲;可我一不吭声,他更来劲了。
“哑巴了,跟爷较劲啊,来啊,你倒是较劲啊。”
“老爷子,林老弟都理亏,知道错了,您就别说了。”
“小王八犊子,居然敢怀疑爷,没良心的东西,呸,我呸。”我躲了下他没吐到我,两眼一瞪又呸了一口,军哥摸了把脸,大概吐沫星子全溅他脸上了。
丁老头是那种,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怒就动怒,压根就不在乎面子。而且还有些“老来小”的意思,按军哥的话说,丁老头要不是拿的起放的下,为人爽快也挣不下这么大的家业。
过了好一会,丁老头才慢慢消气,只是时不时还估计也想转移他的视线,就找话题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孙氏,从军哥的口中我知道,孙可可的爸爸孙有财是个“软耳朵”,这些年正事不干,就知道吃喝玩乐,手里的那点股份都快被韩春燕捞光了。
军哥没提我的事,一岔避开。直接说这次孙氏召开了股东大会,本来孙氏不少人就不服韩春燕,正巧借此机会,一帮人说服了孙有财,想架空韩春燕,而且军哥还提到,孙氏高层有路氏的人,这次一搞,弄的韩春燕将地位不保了。
军哥这么一说,丁老头也搭了腔,说今天刚开盘,孙氏股指大跌,怀疑有人肆意抛售孙氏股票;丁老头暗自一笑,说韩春燕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她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买通了路氏几个股东,收购了他们手中的股份,已经开始威胁到路氏了。
“老爷子,让他们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收个屁,路宁天那小王八羔子,都快把老子的人挖光了,爷的楼盘马上就开售了,整个销售部就他娘的剩下几个实习生。”
“有这事?”
“这小子想着一箭双雕,阴了那臭娘们,还顺带的把爷给耍了。”
“这路宁天,还真够黑的。”
“韩春燕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吧,没那么简单。”
“那,老爷子,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