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是个狠而睿智的角色,会百般的折磨自己。
她只说他从未见他笑过,可昨天……
她被吹出去的时候,分明看到他笑了。
那是真正的阳光,仿佛一个被阴云笼罩的大峡谷,忽然乌云裂了缝,细微裂缝里的光,让她……瞬间着了迷。
“再见,韩悟。”
再也不见。
她喊了他的名字,离开的时候,她听韩悟电话震动,那端也不知道是谁,让他眸色沉了,嘴角勾了,又落了,最后声音低低的:“嗯,就告诉她,我在红馆儿吧,嗯,不回去,她憋着这股气,会更努力……嗯……好。”
倒忽然觉得----
那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丫头,那是个令人羡慕的丫头。
羡慕着,不甘着,不甘她这辈子服侍他那么久,却一点柔情也不曾看过,更多的时候,他的目光穿透自己,看的……分明是那个小丫头。
却也忽然心甘情愿的想见他笑,只要他笑了,那么……她也就开心了。
离开前,灵儿忍不住想去看韩少心心念念的小丫头是如何努力法,看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对着一堆书皱眉,灵儿鬼使神差的敲了门,然后小丫头抬头,表情怔住了。
韩悟篇完,下面是夜渐离复仇篇----
红馆儿是到了流年了吗、诸事不利!
自昨儿到今儿,这灵儿才被赶走,这边儿就又出了事儿!
一个戴着半张黑色玉面具,姿容高贵的美男,见人就毁人的脸!
有诗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红馆曰:“忽如一夜遭洗劫,侍者脸上都写冤!”
不知何故,大部分的侍者脸上都多了个大大的“冤”字!
询问之下,有些人是一觉睡醒了就在脸上,而有些人是这样来的----
“这位、这位先生……您真的冤枉小的了,小的真没打过您啊!您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夜渐离循着白霂的话儿找到金色领带夹的侍者时,听这话,眯了眼,他当然知道这位侍者冤枉,因为他打的是白痴将军,可----
打她、就等同打他!
想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又在别人面前出丑,腾然眸色阴郁。
“冤?”
夜渐离重复,有了主意时,那漂亮又修长的手里无端多把锋利的小刀。
刀细而长闪着寒光,对着那贴墙不动的男人脸就划了过去!
“啊--”
惨叫声响起的瞬间又戛然而止在走廊中。
那是夜渐离作法封了他的五音,那瞬间,他眼底是怒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被打过耳光!艹!
越想越气,那仿若要杀人的眼神,吓得那侍者直接……
尿了裤子。
一股尿骚味传来的时候,夜渐离拧眉,眸中满是嫌弃,看那脸上“冤”字成型,他往后一跳,这个时候,漂亮漆黑的黑瞳仁儿总算是散去几许阴霾,那边儿侍者捂着脸喊不出声的哭,而他悠悠然把小刀收起,眯眸欣赏那指缝流下的血,舒心不少,连带嘴角也扯了一扯----
其实,也就是白痴将军会怕死。
这世上,比起“死”来说,活着更难,活着受罪、生不如死最最难。
走之前,他顺手解开了男人的五音。
那侧侍者一下大哭了出来:“先生、我真没打过你!我就一路过送水的……我从来没出国门……您一定是找错人了……一定是的……呜呜呜……”
瞅瞅,哭的比窦娥还冤!
夜渐离心情好了不少,心情开朗的回他一句:“是,你是‘冤’,所以本大人已经替你把‘冤’字刻脸上了。”
侍者一愣猛然抬头,“什、什么!”愕然睁大眼,却只见那美男转身往前走。
夜渐离感觉得到惊愕,心情愈发的好,却是才走几步、眸光一紧……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情况?
漆黑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过来男人的金色领带夹!
然后夜渐离回头,回头时,地上捂脸哭的侍者领带上----也是金领带夹!
那瞬间,夜渐离咬牙切齿啊,“白痴!白痴!”
他一定是被传染白痴了,居然信一个喝多的人,明显这种领带。每个人都有!一瞬间,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带着花香的风吹的走廊呼呼直响,好心情全无,狂风中,他一脚将那走来的侍者蹬在墙上,小刀再度浮在手中,二话不说……
直接划!
这次速度飞快,侍者胆子也大些,浑身哆嗦着看他:“先生!您……您为什么要划我的脸?”
夜渐离收刀,气的有些疯,“为什么拿刀子划你的脸?艹!老子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脸上多个巴掌印!滚!”
一把将侍者揪出去扔出去----
他总不好抓着人问,妈的,是不是你打老子的脸?
于是,这夜,红馆儿冤的飘雪,于是红馆儿自这日后,一大部分人都被迫戴上面具,以挡住半张脸上的“冤”字。
而后经探查,有人愕然发现----
被刻之人,都带有着金色的领带夹。
推测来看,此人应当是被金色领带夹伤害过,前来报复!可是,怎么也查不到这人是何人!
但于此事,金色领带夹成为红馆儿至凶之物,再也不曾出现与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