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个禁忌的问题会让老陈尴尬,或者说沉默,因为言语之间,我见他们一家子似乎都对这个女人听尊重的,先不说辈分关系,单单是这个女人一直在保佑他们。就是最大的恩惠。
可谁想到他居然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死因,看样子也不像是在忽悠我们。不过他还是扭头对一边的老头说:“老爸。这个事你知道吗?”
老头面色紧皱,张了张快要tuō_guāng了牙的嘴,轻声的说:“好像是被火烧死的,就在那间屋子里。”
烧死的?在屋子里?这两个答案带着不确定。在我脑子里盘旋。
郭勇佳挠了挠头,说:“小子我说个大不敬的话,这老祖宗的死因按理来说你们应该都清楚,怎么会不知道呢?”
老头很无奈叹气,说事情过了一百多年了,知道实情的人都死了不说,当初发生的时候也比较骇人,很少人愿意谈起,觉得是家门不幸,时间久而久之的过了,事情也就淡了,到了现在,大家一致的认知,就是老祖宗是被火烧死的,而且就在那间木屋里。至于什么原因起火,有没有别的伤亡,这些都不太清楚。
一百年多,中间会发生多少事?一家人能保存下来没有覆盖在历史的尘埃里就很不错了,我觉得老头说的很有道理,起码我对爷爷奶奶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了,更别谈往上一点的...
杨尘点了下头,说既然如此,那间屋子你们锁着干嘛?难道就没有想过里面的人被你们困住了,出不来所以才会日日夜夜的哭?
老头看了杨尘一眼,点起来烟抽了两口。眨巴了两下嘴说,这个念头族里人不是没有想过,所以在以前那,屋子一直是开着门的,他小时候调皮不懂事。还和一班小伙伴进去玩过,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他们一群小孩全部病倒了,请了好多郎中来看都不见好,最后还是求助路过的脚行僧,说是屋子里有怨气,小孩灵魂不稳,进去以后差点被勾出了魂,所以才会这样。给他们开了一点土方子,没两天就全部好了。
这件事给家族敲响了警钟,大家都以为老祖宗不喜欢被人打扰,于是就把门锁了,就这么一直到了现在。
老头子眼里满是浑浊,回忆起往事倒也看的很快,为我们讲解说:“我也觉得里面的老祖宗有怨气,因为当时我们所有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看不清脸的白衣女子,说要我们帮帮她,可我们不知道怎么帮她。这个事当时我们也告诉了那个行脚僧,本想请他看看,可是他觉得有怨气的事不想多管,于是就算了。”
我好奇的问那之前有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吗在讽血。
老头说没有,那里死过人,平常连大人都不敢进去,我们几个小孩也是壮着胆子进去走了一圈,结果就这样了。
“八岁以下的小孩都是属于灵魂不稳的,古时候为了防止小孩的魂魄被孤魂野鬼勾走,都是买金银锁,锁在脖子上,也有买银手镯的,意思差不多一样。年龄大的人魂魄和ròu_tǐ已经磨合了,不会轻易被勾走。”杨尘也随口为我们解释了一句。
听起来玄乎,同时我也纳闷,既然不是跟门有关系,那女的为什么要控制我去开门?还说救救她?
这里面的猫腻我不知晓,他们也没问,就这么闲聊的吃完饭。
老陈一家人会过日子,刚吃完饭就请我们喝下午茶,顺便问点之前看宅子有没有什么发现。
杨尘倒也没隐瞒,把早上我的事告诉了老陈,老陈大惊,仔细的看了我几眼,反复问了我几个问题,我表示太过于模糊,记不太清,只是那女的老叫我救她。
老陈嘴里称奇,丝毫不怀疑我们说的话,反而觉得我跟他老祖宗肯定有什么莫名的关系,因为这种事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为什么我一来就被老祖宗喊救命?
这我哪里说的上什么所以然来,还是郭勇佳说,早上因为我在寺庙里呆的时间久了,有了小鬼喜欢的香火,所以那老祖宗才会觉得我比较亲切。
老陈虽然点头,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瞄向我。
为了分散老陈对我的注意力,杨尘把早上跟我们说的竹篮倒豆的告诉了他,包括这里的风水,和因为前面的寺庙引发的一系列事情,老陈吓得脸上惨白,直说我们是上天安排救他们全家的,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事摆平,多少钱都行。
郭勇佳半开玩笑说你们家底殷实,也不差这个老宅子的钱,大可以一走了之,不用多管不就行了?
老陈苦笑摇头:“人不能忘本,她既然是老祖宗,有难求助我们,肯定要帮,再说了,你们也知道我们家人口多,有钱,这一切除了努力,更多的是借了天运才会如此,要是我们真的做了这种不人道的事,还不知道老天会怎么惩罚我们。”
郭勇佳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随后杨尘就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到了晚上,听一听那女人的哭声再说,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急于这么一时。
我们回到了房间里,郭勇佳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叨真不知道这事要是办成了,他们一家人会给多少钱,他已经好久没有帮人驱妖除魔了,兜里的毛爷爷都空了。
杨尘看了他一下,说这次单纯的帮这家人,不能要任何好处。
我不明白,为什么帮了人家不要报酬?这可是人家自愿给的,我们也是帮人家,就好比有人生病了去医院看病,医生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