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及和云焱之间的交易,洛宸仍是不放心。每天晚上,都要来院子守着。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也就由着他。
今夜,我正在给云焱解咒,洛宸脸色难看的匆匆赶来,把我拉到院子里,小声跟我说:“梵儿,不好了。”记以叉巴。
看洛宸的样子,我心中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不好了?”
洛宸一脸焦急的说:“我父亲和其他几位长老,入夜都去见族长。我刚才来时,刻意路过院子。听到他们说,东瀚国先皇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此前因预言降至,你所要嫁的帝王,便是东瀚国的新帝。而东瀚国半年前,已有天降碑文,东瀚之北,有城月洛,天女出世,得知得天下。东瀚新任帝王登基后,已撤除追杀我们言氏一族的通缉令。早已经派人追查到月洛城的下落。族长已决定七日后,便要你要你随朝廷大军离开月洛城,前往东瀚。”
我听闻,并没有吃惊,从父亲说要我进宫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回东瀚。
洛宸带给我的消息,已在预料之中。
只是,让我觉得意外的是,东瀚国天降碑文,与言氏一族的预言都在半年之内来临。
这不由的让我想到云焱。
他也是半月前,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
而且,他出现的时候,正是预言来临之时。
到底是天意?还是巧合?
我让洛宸离开后,就回到房间。
云焱是半月前来的月洛城,那他一定知道碑文的事情。
可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云焱似乎太过疲劳,已经睡下。只是睡的不太安稳。
我伸手号他的脉博。看向他的脸庞。
原本那张俊美如妖的脸庞,此刻显得过分苍白。因为刚才激发他体内的歃血咒,却没能解除,这让他受了些罪,凭着自己的内力与咒相衡,这会儿很是虚弱。
我赶忙撑起身子,再次咬破手指画出另一道符咒,仍然被强硬的打回,而他眉心弥漫的黑气也更黑了些。
我心下了然,看来这咒是会反蚀他身体的。越是使力想将之解除这咒却越是会坚固。
而这样的咒恐怕也只有下咒之人才能解了吧。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他放回床上好好安置了他,刚想离开去找父亲商量此事,却感到一股力紧紧的牵制着我。
原来是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力气之大只让我觉得隐隐作痛。
他将我的手抓的生紧。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我凑近了些许,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梵……梵儿……梵儿……”
他轻声的呢喃着,带着无尽的眷念和不舍。梵儿?是在叫我吗?为何要用这样的感情来叫我的名字。云炎。
在接下来的这两天,母亲的身体越发好了起来,而父亲也来查看过一两次。
我原想着是否将他被下咒的事告诉父亲,可话刚到嘴边我却怎么也来不了口。直觉告诉我,不能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最终仍是闭口不提。
而在这两天,那个男人的伤明显的痊愈很多,虽然好几次我都想问他下咒之事,可转念一想,我与他终究是没什么关系,最多勉强算个救命恩人。也就作罢了。
但是他,自从醒了之后,又恢复之前那般登徒子的样子。动不动就在没人的时候动手动脚。也开始说着那些下流的情话。
直到那天父亲又一次将我叫到跟前“梵儿,那人如今怎么样了?”
他坐在首座上,担忧的问到,可看着我的眼神却不再似以往慈祥,亲切。我知道是时候解决一些事了。
“他很好,父亲你每日都用上好的参药来治愈他,还让我亲自照顾他,若再不好,岂不是他太过倒霉?”我语气不太友善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我心里是太过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