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我听到了两个关键词,这让我觉得这样的谈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的。其中一个是‘七点多的时候差点死掉’还有一句话是‘我问过那个医生’这是有所指的是吗?正巧,我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谓的‘那个医生’。
再结合舟先生问过我的事情,我忽然恐惧起来,难道,舟先生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爱老婆?恰恰相反的是他要杀舟太太吗?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来,这绝对是最可怕的判断。
身为医生,我们这一辈子都在和死亡打交道,可我们的目的是将濒临死亡的人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
杀人?
除却没有医德,为利益出卖灵魂的医生之外,没有哪个医生会去这样做。
但我眼前,这个接触了半个多月的好男人,正在拿着电话表情狰狞、语气愤恨的低声咆哮,在恨一个人不死。
舟先生那面继续说道:“大师,我一会过去见你,你放心酬劳一定少不了,只是大师能否再当面指点一下,家里的那个孩子能不能求您约束管教一下,我的生意最近有些滑落。是是,没问题,好,那麻烦大师了,我会在十二点以后拜访您的。”
此时此刻的舟先生,语气上抛去狰狞愤怒,撕掉了善意慈祥的伪装后,最后表现出来的态度竟然是阿谀之态,转变之快,让我十分的诧异,难道这就是老一辈人常说的“嘴脸?”
舟先生挂掉了电话,我听到他长吁气的声音,透过微弱的光我看得到他放松的表情,随后走向了舟太太的病房,正好碰到给舟太太换药的护士小刘,还礼貌的和她打招呼问好。
我缓缓的从楼梯口的门后站出来,刚才的一幕真的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
或许是从象牙塔中刚出来的我难以理解吧,所以我决定忘了这件事情,哪怕真的是一起谋杀,我也想避开这样的事情,其中难免没有我对舟太太治疗的零希望,这本来就是一场没希望的救治,也许舟先生这么做是爱呢……
年轻人总是会找很多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也不例外。趴在一楼的门诊办公室里,看着手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正迷糊着呢,忽然听到办公桌被人敲响,咚咚咚的让人一阵阵心烦,紧接着一股子寒意包裹在身体上,哈出白色的雾气来。
“降温了?这才九月中吧。”我嘀嘀咕咕了一句,刚才那咚咚让人心烦的声音不见了, 我没感觉到身边有人,估计是我刚才睡的迷糊,是外面传来的声音。
眯着眼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一点多一点,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还是挺安静的就打算接着睡。
又迷糊了不知道多久,一股子冷意再次爬到了我的身上,耳边似乎听到了对着我耳朵吹气的呼呼声。我有些起床气似的抬头怒道:“谁啊?”
这时候撑着身体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哗啦,水撒了满桌都是,这更让我生气,连忙站起来去拽抽纸擦桌子。
可就在我的手抓到抽纸的那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感觉到办公室内的温度忽然下降了许多,眼前所出现的一幕才让我为止心惊胆颤。我看到桌面上‘有人’蘸着水渍在桌面上写下了‘救我’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