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子,此刻却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可怕。
村子里的猪全杀了,内脏全部烧了,搞得整个村子臭烘烘的。
王小胖一直在帮他舅舅抬猪肉,他舅舅是七个屠户中的一个,我气不过就把他拉到了一边,自从昨天下山回来,到现在我都还没找他算账。
“白狼,别揪了,有啥话你问就成了,别揪了行吗?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家也是受害者之一。”王小胖哭丧着脸说道。
“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我对着他大声呵斥道:“我问你,昨天带的那四个人是什么人?”
“不是跟你说了吗,驴头狼志愿者调查团的。”王小胖苦着脸说道。
“你认为我会信你吗?”我反问道。
“真的,我对这些传说中的动物也非常的好奇,经常逛贴吧什么的,然后就在网上看到了关于驴头狼调查的帖子,陆团长是版主,大山是副版主,恋夏和恋秋是助理,他们说如果能提供驴头狼的毛皮或者骨骼,牙齿什么的,一经鉴定属实,就给五千块,如果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就给三千,我就想着我们巫山有,就让他们来了,说带他们进巫山,兴许能拍到照片什么的,我也能赚点钱。”王小胖托底的,他显然不会骗我。
我抓着王小胖的领口,而后将头靠到他耳边说道:“昨天你跑了之后,如果不是有阿赞杨在,或许我们就被他们杀了。”
王小胖猛然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的脸,瞧我一脸认真和愤怒,他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他抹了把额头的虚汗,脸色青绿的说道:“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小胖,你们嘀咕啥呢?快来帮忙搬猪肉,这么多的猪,搬到天黑都搬不完。”王小胖的舅舅朝我们吼了一嗓子。
“哦,来了。”我便放手,王小胖无辜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他舅舅那边跑了过去。
我爸他们现在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整个村子搬迁的事情,但貌似没达成统一的意见,好些人不同意搬,说老一辈住到现在,受到的野兽袭击还少吗?他们不也没搬,熬到了我们这一代,更何况昨天的野猪群不也被打跑了。
我爸说野兽袭击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有人要害我们村子里的人,全村的猪已经全被弄死了,是有人下了降头。
这一点才是关键,其他人一听这样,也才开始怕了,然后阿当叔就问了,即便要搬,要搬到哪里去?总得定个地方吧?
我爸点了点头,他说今天把猪这事清理了,明天他就到山脚去找地方。
其实我知道还挺成问题的,是整个村子搬迁,不是一户人家,而是三十二户,每一户都需要一间屋子,很不容易找的。
猪装了满满的三拖拉机,往山下开去,王小胖一家三口随车下山了,去他舅舅家帮忙。
我正要转身进屋,突然村口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阿赞杨和阿静,所以我就朝着他们迎了上去。
一到老槐树下,阿赞杨停车了,一停车便问那三车的猪是怎么回事?
我爸就把昨天狼群和野猪群进村的事,还有人给我们的猪下降头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阿赞杨。
阿静下车,然后赶紧走到我的身边,先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点了点头说道:“阿爸的药果然管用,不烧了。”
我牵着她的手说道:“昨天晚上出出汗就好了。”
“昨天留在你家不方便,我爸给你喂完药之后,我们就跟着来拉那头老公猪的车子下山了,早上我吵着让我爸载我上来看看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阿静捏着我的手说道。
“我没事,但是村子出事了。”我有些感慨,两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正在这时,我爸从屋里将那个放着猪肚和铺满缸底的黑蜘蛛的玻璃缸拿了出来,放在了阿赞杨的面前,阿赞杨眯了一眼,微微皱眉,他叹了口气说道:“是蜘蛛降,用的是黑寡妇的卵巢和子宫,里面有未孵化的蜘蛛卵,被猪食用之后,就会在猪的猪肚里孵化,一孵化就要进食,所以就会咬猪的内脏,让其痛不欲生,两只猪才会相互攻击吃肉。”
“这种降,很恶毒,如果是对人使用的话,会活活将其折磨而死,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解也不好解,但下这种降头的人是要受到报应的,如果是伤到人命的,报应越大。”阿赞杨叹了口气说道:“昨天还没进你们村子,我就察觉你们村里应该有降头师,甚至比我还高明,所以我都没敢进村。”
“对了,早上那些野猪的尸体上有明显的人为致命伤,就好像是用刀切开的伤口。”我补充了一句说道。
“哦?”阿赞杨一怔,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是不是有得罪过这个降头师,不然人家干嘛要毒你们的猪?”
“怎么可能?我们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得罪他,再说了,我们村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我们都不确定。”大伙连连摇头,好多人都否定,我爸说道:“老杨,跟你说吧,我们村三十二户,总的人口大大小小有一百零九个人,哪个孩子是哪一家的,哪一户有几个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的,除了这一百零九个人,我们村根本就没其他人。”
“对啊,而且这家家户户都知根知底,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降头师。”阿当叔也补充道。
阿赞杨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