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计是母猪,或者是没长大的一般野猪,像这么大的老公猪,不好打,相比较于东北的野猪,我们南方的野猪还算是比较温顺的,东北的野猪吃人,南方的野猪倒是没有,最多就是把你弄死放在一边。”我小声的说道:“巫山是针阔混杂林,很多松树,松树的树干会流松脂,野猪会到树干上去蹭痒,然后将松脂蹭满全身,然后在地上打滚,将碎石子,泥巴,还有坚果壳什么的,全裹在身上,这松脂一干,它的体表就像穿了一件防弹衣,坚硬无比,我听我爸说,以前猎枪的子弹不够力,都打不穿这层松脂,一开枪,野猪就急红眼了,嗷嗷叫的朝着你奔了过来,那这时候你就凶多吉少了。”
“真的假的,说得这么邪乎?”阿静有些不敢相信。
“还能有假,我们巫山村是猎人村,以前都是打猎的,直到我这一代才没打,这些都是老猎人传下来的经验,有的老公猪能长到五六百斤,那鬃毛如钢刺一样坚硬锋利,拔下来能绑成梳子,怎么用用不坏,那獠牙能有七八十公分那么长,奔跑起来犹如一辆坦克,碗口大的树,直接被撞断,如果你跑到大一点的树上,它会用獠牙刨树根,直到将树刨倒之后,再弄死你,这货一根筋,跟你玩命跟你耗,这也是野猪对人的伤害排第一的原因。”
我说完,阿静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有些夸张。
“别说话!”前面的阿赞杨突然低声制止。
我们瞬间止步,我屏住呼吸,打起精神,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哼哼的声响,还有一棵松树在摇摆,好像有东西在树下摇晃着树一般。
我朝着松树的方向望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丫的,一头棕红色的老公猪正在用背蹭着松树,估计是在挠痒。
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目测这头猪能有四百斤,因为我们村后来不打猎了,有养家猪,邻居家有一头猪也养到这么大,屠宰了之后一秤,还有四百一十五斤。
而眼前的这家伙跟那只猪的体格差不多。
我拉了拉阿静说道:“赶紧让你爸回来,你爸才一百多斤,那猪有四百斤,一个冲撞能把你爸顶上天,以前村里有个老猎人,开枪打猪,一枪没打死,却没机会打第二枪了,那野猪朝着他冲了过去,獠牙对着肚子插了进去,然后一拖,肠子都拉出来了。”
阿静的脸都绿了!想要出声喊,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我上前一步,拉了拉阿赞杨,他却对着我甩甩手,让我带着阿静到旁边的大树边上躲着。
我都傻了,这老头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