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回吧,按规矩你今日是不能进来的。”
吴生淡淡一笑,依旧步履轻快的朝她走来。
“玉娘说了,规矩是人定的,我想见姑娘所以来了,有何不可。”
梦蝶伶摇摇头,“将军不该破了规矩,若是旁人得知定要说闲话了,将军不在乎名声,蝶伶在乎,妙舞坊也在乎。”
吴生抬起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晃眼,便闪身来了蝶伶的窗边。
“我就待在窗边,不进屋,玉娘已支退了旁人,无人知晓今夜我来会你。这酒是圣上今日赐的,想同你一起分享我的喜悦,愿意么?”
梦蝶伶勾起嘴角,笑道:“将军如此雅致那就……”
话未落便一把抽掉了撑着窗的木条,窗子应声而闭,随之传出的是她冰冷的声音。
“自便好了。”
吴生也不恼,只是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他其实来得及用手挡住窗子,但看她态度如此清冷,还是放下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落在白盏杯中甚是好看。
他对着窗内的暗影举杯,暗影微动,他含笑一口喝尽了杯中酒。
“说个故事给你听可好?”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在听。”
他索性背对窗台坐在地上,低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少年爱慕一位女子,那女子长得和你一样好看,眉眼也是这样冷冷的,仿佛隔绝了世人一般,少年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女子就很喜欢她,总觉得自己该去暖化她,温暖她的眉眼,女子不该都是笑靥如花的么?女子这时好像也对少年动了点心思,偶尔也对他点头笑一笑,虽然还是很冷,可在少年眼里那便是冬日里的暖阳,暖到心底离去。那个少年对女子的爱越发深了,可女子却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月光斜斜的打下来,落在他身上,跪坐在地上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越发显得孤廖沧桑。
他停了话,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许久未见回应,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少年也不知道,找了许多地方,找了许久,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子,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后来少年积郁成疾……”
“所以也死了么?”
徒然响起的声音就近在眼前,他一惊,抬眼看着来人,恍如幻觉,空手挥了挥,低低道:“对,死了。”
心死了,所以人也死了。
他将这句话就着杯中的酒一同喝进腹中,一如往事只要不想,便可烟消云散一般。
“死了,多可怜的一对,故事讲完了,姑娘还想听么?”
一片暗影遮住了月光,他眼前一暗,再看身上便多了一件女子的披风,他拿起嗅了嗅尤带着熏衣的香味。
“将军喝多了,回吧。”
他眼前的暗影越来越多,破碎的光透过暗影打来,刺得他眼疼,他微微阖上眸子,喃喃:“我没喝多,你是何人?要赶我走么,姑娘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赶我走?”
他猛地睁开眼睛,怒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