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不觉晓。
悠悠醒转,黑白分明的眸子触着华丽的天花板吊顶,上面的水晶饰品灿灿生光。
抿嘴儿一笑,这里的水晶不会是假的吧?她记得自己学生时候爱美,常常在外面地摊买水晶饰品,结果买的不是玻璃就是塑料。好坑人,而她还分辨不出来。戴着被人笑话时还不知道为什么。
眸子一转,天色大明,阳光斜斜地洒在落地窗帘,照得品红色的窗绣了一层神秘而美丽的金色花边。
看来会是个干冷天气。
窗外北风呼呼,可这里面平静温暖。情不自禁伸个懒腰,唇儿轻翘:“雪儿。”
呵呵,好幸福,她如今儿女在侧,还被雪儿拉着陪睡呢。
要是自己不是住这龙潭就好了。那个疯女人说得没错,风皓天的确是金屋藏娇,而她却是不思进取的金丝雀。
雪儿还没醒么?
现今大腹便便的她在床上翻个身有翻山的感觉,但还是得翻身。好不容易侧过身子,面前不是雪儿,而是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那双幽深黑瞳正含笑瞅着她,微眯,既像在钓猎物,又像在看小丑。
面前的影像在大脑里停顿几秒,苏小米立即爬起来。她要陪雪儿睡觉,可不能食言,昨天怎么就睡在这里了。
才一支起身,整个身子就被他长臂一勾,勾回他怀中去了,温热的气流在她耳边盘旋着:“米儿,有没有洗得香香的……”
“没有。”苏小米说,拼命推着他,她要陪雪儿,但愿雪儿还没睡醒。能一觉醒来发现妈妈还在身边,给她安全感。
“没有么?”危险地眯眼,风皓天不客气地咬她唇儿,“不听话的女人。”说着,他下腹一紧。心里欢腾,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她
“我以后听话。先放开我。”苏小米好脾气地告诉他。为了能极快得到自由,还不惜给了个最温柔的笑容给他。
她急切地模样令他皱眉:“还有什么事情比我风皓天重要?”
“我昨晚答应陪雪儿睡觉。可是我……”说着说说就脸红,她食言了,以后怎么赢得雪儿的信赖和喜欢呀。
真是好急的女人,眉头皱得比任何时候都深,还咬紧牙关呢……
娇俏的模样让人想咬一口,可她眸间小小的期盼让他心底莫名其妙软了下来。似笑非笑地威胁:“仅此一次。以后不许去陪米儿——米儿的自立自强都被你惯坏了。”14cz。
他心情很好嘛!
疑惑地抬头瞅他,苏小米的眼睛眨呀眨,迂回地问:“雪儿才多大。”
这么严厉?他以为他从现在就开始训练风氏继承人呢!
终是爬起来,苏小米才一下去,看到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才想起昨晚的事。这事儿还是告诉风皓天的好。想跑的女人抱起笔记本又伏到床上:“那个……我告诉你……”
不动声色地从苏小米手中拿开电脑,随意放到一边。风皓天似在笑,可语气隐隐严厉:“带好雪儿和鸿鸿,其余的事我会处理。米儿想说的事我心里有谱。以后不许去查这些事。否则——别怪我打pp。”
愕然,苏小米疑惑地瞅着床上的男人。
风皓天这些话听起来很严厉,让人不得不听进心里去。可他神情间又似没当作一回事。慵懒信感,薄唇微抿,像在享受睡眠而非注意这些扫兴的事。
“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她不太肯定地问。这个男人的只有yù_wàng时的神情她才看得明白,其余一檓不知。
“五年前深圳的事我正在查。”风皓天难得说一件完整的事告诉诉她。
苏小米明白了。张张嘴儿,最后扭身就走。
再大的事都急不过她现在去陪雪儿睡觉。咳,她不想做假的,可是善意的谎言也不错的嘛。
好在冬天的睡眠实在舒服,风雪儿还没起来。苏小米悄悄地咧开了嘴儿,悄悄地睡进被窝,悄悄搂着雪儿小小的身子。
雪儿觅着热源,立即将小小的身子完全嵌入妈咪的怀抱,还嘟哝着:“妈咪——”
苏小米咧着嘴儿笑了。
幸福的日子过得特别快。
风皓天回来一直没去风氏报道,依他所说,半年时间还没到,他现在应该还在东南亚视察船务,一切等农历年过去再说。
苏小米接过几次风长存打来的电话,一接到就递给风皓天。每次都能发现风皓天把风长存气得挂断电话。
“这帮老不死的,都休息了整整五年,如今叫他们管上半年,一个个全在喊胳膊腿痛。”风皓天云淡风清,“别惹我,省得我再休息半年。”
“爸爸不厚道。”风鸿在旁会给个老道而又客观的结论。
没上班,不等于就有休息,苏小米常常发现风皓天半夜回来,有时还没回来。来去匆匆得像在忙国家大事。
直到大年的前一晚,风皓天晚上一点才回来。
苏小米睡着了,可被一双火热的手搂醒。氤氲的眸子瞅着风皓天,她抗议:“我睡着了。”
“睡着了还在说话?米儿你在说胡话。”挑眉,风皓天三下五除二,她的睡衣离了身。
“等等……”苏小米死命抵着他的双手。却感觉到他手掌异常的灼热,像火一般。碰到她哪里,哪里就会烧出个洞。
“怎么了?”皱眉,大男人不喜欢被拒绝,尤其是这么温暖的时候,渴望的时候。他要炸了。
没说什么,苏小米伸手,拉着他未卸下的领带,吸吸鼻子。
好大的香水味。
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