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被黑子逗乐,推了一盏酒杯过去:“瞎咧咧什么,就显你一个人了。我來福元市有些时间了,一直忙,沒时间约朋友出來玩玩,别见怪,今天一起玩玩,别拘着,关起门來自己人,以后少在我面前咧咧那些虚的。”阿肖回了阎岛,阎寒的手边需要一个心腹和助手,他翻了好一阵手机,最终觉得黑子这个人还不错,机灵,利落,好几次事情都办得很漂亮。
黑子笑嘻嘻的在阎寒身边坐下:“多谢寒少抬举,我先喝一杯。”说完端着刚刚阎寒推给他的那杯酒喝了个干净。
接下來两个人聊了些黑市上的事情,虽然话语中多用的是行话暗语,可是唐糖却还是反感,她骨子里讨厌那些黑市的人,不按照社会正常秩序办事,粗鲁,野蛮,赚黑心钱,扰乱社会秩序。可是她人微力薄,阻止不了这些,只能选择回避。于是想要离开会所房间。
唐糖还沒走到门口,便听阎寒的声音质问道:“不乖乖的呆着,你这是要去哪里?”
唐糖真怀疑这男人的眼睛的构造,连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注意到,是不是他背后也长得有眼睛,她不满地说:“我去上洗手间,怎么,也要向你请示?”
阎寒看着唐糖,轻蔑的笑着:“我是怕你太笨了,出去了就摸不到回來的路,摊上个这么样的蠢女人。”
唐糖懒得再搭理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的黑了,色媚里面的气氛越來越热烈,前來喝酒寻乐的人越來越多,唐糖走到色媚的大厅里,那里已经搭了台,开始跳舞了,钢管舞女身材健美,穿着热裙,长靴,披着淡黄色的长发,随着音乐热身。
色媚里面,能进入vip区域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钱人,普通的市民白领大都选择在大厅里面,叫上个三五个朋友同事,喝喝酒,跳跳舞,顺便捞一把艳遇什么的。其实就是这样大众消费的大厅,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來的,这里的酒水,一杯都是市场价的几十倍,纯粹的烧钱的地方。
唐糖在一个角落上坐了,安静的看着大厅里面三三两两前來寻乐的男男女女,这个城市看似繁华,实则却是一座空城,因为这里的人们除了努力挣钱,便再也沒有别的信仰了,所有的一切规则和秩序都为金钱而打造,抛开名利场,抛开金钱,其余的什么都沒有。纸醉金迷的背后是无边的虚空和黑暗。
大厅里面的人越來越多,舞台上的舞女已经开始陪着dj的音乐**起舞,舞台下面人们黑了几杯酒后也开始跟着起舞,放浪形骸,自在洒脱,谁都不嗤笑谁,大家一起來买笑。
唐糖坐在角落里,一面喝着手中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面发着呆。冷不防的面前忽然來了一个醉汉,他上前一把拉住唐糖的手,猥琐地说:“小妹妹,一个人啊?要不哥哥陪你玩玩?”
唐糖想也沒想的一杯酒泼了过去,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走,生活中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沒事了找抽。谁知那个醉汉被人泼了酒,不但沒有醒酒,反而更加的蛮不讲理,他扯住唐糖的衣服:“撒了泼就想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唐糖呵斥道:“撒手!不然我可报警了!”一面喝斥着一面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今天穿着的是一身淡紫色连衣裙,被那醉汉扯住腰间的布料,一个用力,只听哧啦一声,布料开裂个小口,隐约露出腰间的肌肤,如此情景让唐糖恼羞成怒。
醉汉看到唐糖布料下面雪白的肌肤更加的大胆:“这年头了,报警顶个屁用!还是乖乖地陪着哥哥乐一乐吧。”说着作势要來搂唐糖的腰。
唐糖正想着办法脱身的时候,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果然还是那么个德行,尽会在这样的地方勾引男人。”
循声看去,唐糖看到了一身入时装扮的李苗,紧接着又看到李苗身边穿着儒雅的苏言。看到苏言和李苗微微握住的手时,唐糖的心里一阵酸痛,尽管她刻意的不去想苏言,可是不代表她已经忘记了他,心里的酸痛转化成悲愤,唐糖随手操起一个酒瓶砸在醉汉的头上。
哗啦一声,玻璃瓶子四岁五裂,醉汉的额头开始渗血,鲜红的血液帮醉汉醒了酒。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恶狠狠的说:“不过一个小妞,敢这么大的胆子,看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唐糖见情势不太对,慌忙推凳子挡住醉汉的路,然后趁机逃走。她觉得自己和这个色媚肯定是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每次來这里都会出点什么事呢。
苏言见状想要上前去帮唐糖,却被李苗紧紧地拉住,她抱着苏言的胳膊说:“你忘了你约了客户在这里?客户马上就來了,你可不能惹上麻烦,再说了,她带给你的伤害还不够?你还让你妈妈去住院?”
闹事的醉汉很快被色媚里面值班的保镖制止,现场很快被清理,然后一切照旧,仿佛刚才的冲突不曾发生过。唐糖躲在一个角落,捂着心口,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吓坏了。脱离了麻烦后,唐糖看向苏言,看到李苗亲密的抱着苏言的胳膊在说着什么,她的心里又是一股酸痛。她和苏言,真的是走到末路了。
想到这里,唐糖想要离开,如果不见面,心里应该好受一些。可是苏言突然叫住她:“唐糖,等一等。”他脱离了李苗的胳膊,朝唐糖走过來。
唐糖深吸一口气,想着见一面也好,顺便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于是转过身來,看着苏言,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苏言关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