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幅,它叫《痛苦》,会让你领会到什么叫“痛”的极致!”
桑桑停止异能,见胡澍清闭上眼不肯看墙上的画,顿时笑了:“胡伯,你太天真了。你已经看过了画。可不是你闭上眼睛就能不受影响……”
“桑……桑桑,我申请听歌。”
天帝嘴皮子发抖,脸色发青,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还在不停打哆嗦。
那是痛的,不是肉痛。而是附在灵魂上无法驱除的痛。
谁叫他刚才胆大包天,听桑桑介绍四幅画时,主动用精神力去试探画,看是否跟桑桑说的相同。
试探的结果……
就是硬汉如他。都忍不住举手打申请,顾不得打断桑桑说话,以后会遭遇怎么的报复。
桑桑撇了他一眼。
天帝又打了个哆嗦,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桑桑点头:“放歌。”
悠扬的乐声响起,紧接着是空灵的歌声,如同来自天堂的圣歌,仿佛有风吹过。鸟儿在拍打翅膀。
那歌声如同流水,沁润着心田,抚慰着痛苦,洗刷着阴郁……
乌云被风吹散,房间内好似注入了新鲜空气,让人闻到了花香,听见了流水的潺潺,感觉到了温暖的阳光。
天帝一脸“活过来了”的神情,站起来抹把冷汗。活动活动手脚,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桑桑背后,拍了拍胸口,眼睛盯着鼻子,再也不去瞟墙上的画。
桑桑自己也闭上眼睛,放开心怀接受圣歌的洗涤。
有多爱一个人,恨的时候,就会有多恨他。
桑桑相信这句话,她恨桑书文。想要他死。对胡澍清,则是怨恨交加。
曾经全身心信任的亲人。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她,帮助敌人将她推入地狱。
如果仅仅是这点,她只会给胡澍清痛快一死。
但前世她重新回到桑家,胡澍清却是桑书文狗腿子中打压她的第一人,针对她的流言蜚语,很多都是从胡澍清那里传出去的。甚至,胡澍清还打她身体的主意,连最后那一把火,也是胡澍清放的。
这样的仇,哪怕知道他不是主犯,只是听从桑书文的命令,桑桑也恨不得让他永远沉沦在痛苦之中。想让他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苦磨难全部经历一遍,但是操作起来太难,只好用几幅画代替。
圣歌带走了心中的阴晦,仇怨落回了心底最深处,躁动的精神力渐渐恢复平静,连弦维矩阵旋转的速度都平缓了。
桑桑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看了看神色平和的胡澍清,脸色一变,圣歌都无法压抑的怨气从心底冲了出来。
“停止!”
话音落下,歌声戛然而止。
房间内静谧祥和的感觉渐渐消失,重新被诡异的阴森气息包围。
“胡伯,你慢慢享受吧,放心,有机器人会准时给你注射营养剂,我会再来看你。”
桑桑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天帝亦步亦趋,跟着桑桑出门。
小桑桑的画好凶残,他再也不好奇了!
房门在身后合上,桑桑扬声喊:“公主,这个房间依旧是禁区,如果有好奇的人,你提醒一下,进去了会死人。”
公主回答:“好的,我会随谁关注,没问题。”
这里本是一个小杂物间,平时没什么人来。桑桑走过静悄悄的长廊,天帝也不说话,气氛安静得诡异,连脚步声都下意识放轻了。
天帝有些受不了,戳了戳桑桑:“我觉得眼前老是有游动的画在晃。”
桑桑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情。
天帝嘀咕:“我还要听歌,洗脑。”
桑桑的情绪还没有恢复,冷声道:“问我做什么,让小金给你放。”
天帝抓了抓头发,嘿嘿笑:“我这不是怕把你的歌乱传,你生气嘛。”
桑桑哼了声,不说话。
“小金,放歌!”天帝喊着,突然一个弯腰,抱住桑桑就跑。
桑桑一惊,用力拍他:“你放下!”
不过她那点力道,对天帝来说,等于饶痒痒。
“带你去看星星。”
天帝冲了几步,在走廊中间凭空消失,大白狼在他们消失的瞬间跟了上去,原地只留下不稳的空间波动。
【请支持正版,盗贴的亲,请延迟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