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镇是个有些偏僻的小镇,傍晚过后到市区的车子便不再运行。
打的更是困难,司马超风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看到一辆的士出现。
被罗旺才那帮人一搅和,原本能够赶上末班公交的司马超风只能继续朝镇外走着。
马家镇通往外面有一条很小的公路,镇上的人去市里都要通过这一条公路。
现在天色已黑,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
路旁的柏树在黑色的夜空中摇摆着椭圆形的叶子。四周的田野一望无际,不知名的虫子叫声交错响着,谱奏着一曲无名之歌。
在公路不远处有一个水库,是用来缺水的季节给四周的农作物灌溉用的。
司马超风一个人走着,有些热了,准备找个地方洗把脸。
看到了不远处的水库,司马超风砸了砸嘴巴朝那边走去。
刚到水库旁边,岸边一个人影站在那里面对着水面,隐约还听见有哭声。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入司马超风的耳朵里,语调有些悲怆,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冤屈。
这年头伤心的事情很多,司马超风没有多想,蹲下身捧了一汪清水在脸上抹了一把,身上的热气瞬时消减了不少。
又用清水漱了一下口,晚风的吹拂下脸上有些凉爽的感觉,司马超风这才准备折身返回公路继续往镇外走。
刚才的那道人影已经没有了声音,晚风中一道黑影纵身跳起飞向水面。
“我靠!”
正好看到那道黑影在空中划过一条不规则的曲线的司马超风惊叹了一声,迅速朝那边飞奔过去。
“这他妈的今天算是怎么回事,怎么竟碰到倒霉事。”
司马超风边跑边心里发着牢骚,这刚解决了罗旺才这些烂番薯,现在竟然又碰到有人跳水库。
坠落进水库的那道黑影在水面挣扎着。
即使一个人想要自杀也懂得挣扎。
水面那人的脑袋不时露出水面挥舞着手抓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被水呛得难受却没有喊救命。
司马超风判断出跳水的人是铁了心要寻死的。
甩掉脚上的鞋子,顾不得去脱衣服,司马超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库。
“坚持住!”
司马超风跳进水里的时间,不远处的黑影在水面冒了一下头便不再出现水面。
暗道不好,司马超风加快了身体翻涌的节奏,迅速朝黑影消失水面的位置游去。
转眼间司马超风已经游到了目标位置,他钻进水里。
在水中,他张开眼睛看到那个黑影正在下沉,从披散的头发和胸前凸起的轮廓,司马超风知道这轻生的是一个女性。
来不及多想,司马超风用一只胳膊把她夹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拨动着水面向岸边游去。
费了一番力气,司马超风终于是把这名轻生的女子救上了岸。
近距离一看竟然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被水浸没过的身体全部湿漉漉的,发丝上正在往下滴着水珠。
司马超风伸出一根手指到女孩儿的鼻子前感受了一下,还有呼吸,只是有些微弱。
他把她放到自己弯曲的大腿上,面朝下。
她胸口的两团柔软的东西顶着司马超风的膝盖骨。
他没有心情去品味。
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她依然没有苏醒过来。
“这是什么鸟地方,怎么才刚入夜就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焦急中司马超风望了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会选地方,要不是司马超风刚好路过这里恐怕今晚阎王真的会收了她。
“咳咳……”
女孩儿口里吐出一口水醒了过来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你醒啦?”
司马超风缓缓把她放进怀里。
刚溺水她身体还很虚弱,从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便可以看出。
“是你救了我?”
女孩儿张开有些发紫的嘴唇小声问了一句。
点点头,司马超风没有言语,伸手为她把脸上的水珠擦了擦。
“年纪轻轻怎么想到了轻生,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带着询问有些责备的语气,司马超风微微摇了摇头。
又是轻声咳了两声,女孩望着搂着自己的年轻男人,泪水竟然哗哗地往下流趟。
司马超风任凭女孩儿抽泣着,刚从死亡线上走回来的人把心里的委屈给哭出来心里会想明白一些事情。
“谢谢你!”
用泪水宣泄了一阵子,女孩儿情绪稳定了一些,身体经过短暂的恢复已经好了很多。
想到自己还在司马超风怀里,女孩儿脸上不由自主有些害羞的红色,缓缓从他怀里站起来。
“哎呀,琼淑,我可算找到你啦!”
远处冲过来两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年轻人。
“爸,你怎么找到这儿来啦?”
显然是没料到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快就找过来,冯琼淑有些吃惊地问道。
“琼淑,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一旁的年轻人面露担忧之色,柔和地问了一句。
“跟你有关系吗?”
冯琼淑语气不善冷着脸回答道。
年轻人怔了一下,没料到她突然对自己这般冷漠。
看到自己的女儿浑身湿漉漉的,再加上晚上发生的事情,冯天喜猜到了女儿刚才跳水轻生了。
“谢谢先生救了小女一命,冯天喜感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