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威扬想到今天的事情,终是咬了咬牙,示意书房前的几个心腹加强守卫,自己敲门而入。
在书房内的三人有些诧异地看着今天本不该出现的人,再看到陈威扬的脸色,心下都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陈鹏飞做为大家长首先开口询问:“威扬,你不是要去陪着呼延静儿的吗?怎么这个时辰回来?”由于昨天宫宴上,呼延静儿那针对性地一剑,让陈鹏飞一家人对她是火大不已,私底下都不愿意称公主,直接都叫名字。
陈威扬阴沉的脸更加黑了三分,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我和吴家公子吴士泉一起来到驿站,辰刹国公主身边的大丫头让我们稍等,她去禀报公主,结果,这一等就在大厅整整等了二个时辰,除了一个上茶水的小丫头,其他人一个也见不着。到正午,我和吴兄都饥肠辘辘了,火大地想要离去,那个大丫头又再次出现,说公主因昨日劳累,所以休息得久了些,现在正在更衣,让我们再稍等片刻,好,人家是公主,我们能怎么着,等吧,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这倒好,直接来了个小丫头说是公主累了,今儿个就在驿站休息了,明儿个再去逛了。”陈威扬一口气说了今天的情况后,才拿起手边早就凉了茶,直接灌了几口,才接着说道:“如果就是这样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我和吴兄分开后,留了个心眼,偷偷地潜入了驿站,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陈威扬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诡异,他轻声咳了一下,说道:“我见到了云嫔娘娘,她正在呼延绍康的房中,两人居然单独在房中呆了许久,因为外面守着两人的影卫,人数众多,我无法靠近。后来,我又查遍了整个驿站,发现呼延静儿也根本不在驿站,房中的所谓公主也是她身边的丫环假冒。呼延静儿不知所踪。”
话音一落,陈鹏飞脸上一幅匪夷所思的样子,风影和馨儿却像是早已知晓似的。馨儿沉吟片刻,突然说道:“我想,我猜到呼延静儿在哪里了。她——在皇宫。”一语落,除了风影,陈氏父子都是目瞪口呆的傻样子。风影笑了笑,说道:“娘子果然聪慧过人。”馨儿一愣,原来这厮早就知道了,想着嘴里也马上问了出来:“你早就知道了,难道早上有消息传来,我不知道?”
“你收到什么消息了?”陈鹏飞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风影,其实在他听闻风影在皇宫安插眼线一事时,心底就不太赞成,毕竟,皇宫里面的关系都是纵横交错,双面甚至三面四面的细作不少,今天忠于你,明天说不定就是你的对头,这里面的风险太大太大。一旦有事,只怕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可现在,也顾不得了,皇上步步紧逼,各个皇子也是虎视眈眈,将军府已是悬崖之边,摇摇欲坠了。
“正午时分,你还在梳洗时,宫里传来消息,呼延静儿早早就进了宫,一直呆在云嫔娘娘的寢宫之中,而云嫔娘娘却并不在宫中,据说是身体不适,皇上命三皇子陪同去了静安寺找了无方丈求医去了。可皇上下朝之后却直接去了云嫔娘娘的寢宫,一直都未出来……”风影看着馨儿解释,也是对着所有人诉说今天收到的线报。
一时之间,整个书房又再度安静下来,静得只听到几道浅浅的呼吸声。
许久,陈鹏飞才说道:“看来,三皇子一党应该是和辰刹国达成了某些协议,而皇上似乎也知道。现在,我们只有等,无论发生什么状况,我们也只有承受,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威扬,你明天照旧按旨意办事,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更是什么都不了解,明白吗?”
陈威扬自然知道此事重大,辰刹国的微妙关系,皇子党派的剑拔弩张,将军府都只有俯首的份,现如今,只有不让任何人抓住把柄才是真的。
“影,你们别的就不要多管了,有什么消息直接让人通知为父或者威扬即可。现如今,影的身世才是最重要的。今天子时,我陪你们一起去会会她。”陈鹏飞严肃地看着风影和馨儿说道。
陈威扬有些奇怪,馨儿就把刚刚他没来前的一些关于风影的事又再说了一遍,听得陈威扬一愣一愣地,没想到,自己这个一直以为是孤儿的姐夫,居然和武乐侯王妃扯上关系,虽说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那种种异样表明,这个王妃一直知道风影的身世。陈威扬有些安慰地拍了拍风影的肩膀,风影明白陈威扬的意思,微微点头示意了自己的感动。
想到今天晚上或许能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风影内心激荡不已,习惯控制面上情绪的他,今天都有些失态,那紧绷的面容显得僵硬无比,就连身上也绷得紧紧地,让馨儿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只能安慰地抓住他的手。
因为子时的安排,风影和馨儿都没有回醉心楼,吃过晚膳,两人就直接回了馨儿的青柠院稍作休息。一进房间,风影就把馨儿抱尚了床,带着狂放地热情,甚至带着些许暴虐,要了馨儿一次又一次,馨儿心疼风影今日的情形,也就放纵了他的索求,事后,看着自己身上青紫一片,只在心下恨恨地咬牙,等事儿了后,非要好好和他算一算这帐不可,真是要累死自己!其实,当风影冷静下来,看到馨儿白玉般的身体上遍布着自己折腾出来的青紫痕迹,早就心疼后悔地不得了,一双手更是轻柔万分地开始揉搓、按摩,在这种状态下,本就疲惫不堪的馨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子时将近,才被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