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总算是熬到黄金周了……
从明天开始就是一年一度的连续假期,国内称之为黄金周,而在黄金周来临的前夕呢,我总是特别地感恩上苍让我诞生于日本这个岛国。虽然上学并不带给我什么压力,毕竟我并非那种于成绩这方面力争上游的学生,只是一边上课、一边写要花时间在学校与家中通勤,我的体力偶尔也会吃不消。而我的肺容积约莫只能让我吸两口气吧?能避开体育课对我来说亦是莫大的福音。
太好了!黄金周终于能全天候地宅在家中,使我的再往前跨进一大步──虽然几乎每个人都有约会或出游玩耍的预定,但这种潜规则在落合家并不适用,爸爸的工作性质并不允许他随意远游──而我不但不会为此大吵大闹,还一点也不介意,因为我乐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这点上,我表现得比我弟乖巧,也远比我妈理智的多了。
各位同学,衷心期盼你们能妥善地利用黄金周……
而除了学生兴奋之外,老师们也很期待吧──看的出来他们极力想遮掩肃穆外表下的浮动。说真的,老师们明明也是人嘛!却碍于社会规范,在很多事情上面显得绑手绑脚,真不是一个轻松的职业呀。
团体报告四个人一组,期中考后的那个礼拜交纸本,研究题目自定义,获得优选的可以制成海报贴在学校穿堂……
期中考还远的咧,我记得是五月二十几号以后……而黄金周结束也才不过五月初,然后才是期中考试。可是假如要准备期中考,同时间还得出产一份自由研究的报告,好像有一点点紧迫耶?
算了,不管啦!反正那是之后的事情。
喂!杏里!妳又在冥想啦?
于我的眼前是上下挥动的是森实的手掌。
不是上课中吗?妳为什么擅离座位?
别说一副妳有在认真上课的样子,现在是分组时间!
白鸟老师的话犹言在耳:团体报告四个人一组……
……喔,那再找两个人吧。
我心里盘算着最好别找不负责的人,我虽然没有野心要获得什么表扬,但也不觉得混水摸鱼是一件好事。
那就……
接着森实二话不说便对我隔壁的黑子哲也发出了邀请:黑子同学!你找到组员了吗?要不要和我与杏里一组呢?
话说,自从森实的腐之力进步到能将动漫里的情节套入现实人生中后,黑子在她的眼里便不再是是透明的了──可喜可贺呀。
好啊。
黑子干脆地同意了,于是我对着火神的背影叫道:那边的归国子女,我们能好心收留你喔!
先说,我可是勉为其难才加入的。
一听就知道火神是在逞强啦。
那么,我去黑板写上我们四人的名字。
说完,黑子便走上了讲台。森实吃吃笑着,身为好友的我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如此一来,火神和黑子的课余互动她也能尽收眼底啦!
而我则成为了助长她脑内妄想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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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的第一天我就睡的不省人事,直到中午才完全清醒。然而这可不是自然醒的结果,而是我那从寄宿学校放假的亲生弟弟一手造就的杰作──且让我诉说他采纳的方法有多么不人道。
我的弟弟比我小一岁,刚升上国中三年级,叫落合慧。
首先,他不顾正在房里好眠的姐姐我,径自打开那上锁的房门──说到这个,我等会得要彻底拷问这技术活儿他是从哪儿学到的。
第二步,用声音袭卷我的双耳乃至于我的每一个毛细孔,而这招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慧丝毫不以此为疲,他乐于让我亲身体验所谓的魔音穿脑。
杏里!妳还在睡,起床啦!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下略)
而他总直呼我的名字,规矩地称我姊姊的时候极其稀有……咦?不对,他压根儿没那么叫过吧?
安静点……!
万幸的是,慧已经历完毕男孩子的变声期,他国小的音色可是比我还要高亢的,相比之下,低沉的噪音还勉强叫人能忍受。
我用棉被摀住双耳,企图隔绝于空气这个声音传播的媒介。
杏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妳说嘛!
等会儿再讲……
慧不再讲话。
就在我天真的以为他已乖巧地离开时,前所未见的第三招出现了。
喔,说到这个,请让我先打个岔,简单说明落合家的重要特征──
落合家族有个相当显眼的遗传基因,那就是身高。这点由老至幼、不管男女全无例外,纵使不像火神和紫原动辄超过一米九,不过男人一米八、女人一米七,俨然已成为了落合家的最低标准。也就是说,即使我什么也不做(例如跳绳、喝牛奶与各式运动)身高照样是一米七起跳。
所以我虽然是一b里女生最高的,但我却是落合家中最矮的。
而我的弟弟落合慧正值成长期,国中三年级的他早在八百万年前就比我还高了──说不定这次回来他又有了新的突破。而我要表达的是,像他这种身高的人,再如何瘦,体重也不可能轻到哪里去的啦!
慧一定是着眼于这点,才会坐在我的身上!
很难形容下半身被一个七十几公斤的男生压着的感受──很沉、很闷,我极度怀疑他妨害了血液的流通,因为我的腰肢以下已毫无任何知觉。
我尖叫道:落合慧!你给我起来!我起床就是了!
这就是全部了。若我当时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