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桓是一个新闻人,作为一个记者,才智洞察力都是极佳的,所以李可云的事情就算是何书桓再不愿意承认,也得认清事实,陆尔豪有八成的纪律确实是和那位疯了的李可云有过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只是……何书桓想到陆依萍娇嫩的面容上冷酷的表情,忍不住又是猛地出拳,击打自己面前的沙包。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只是那么残忍的一颗心。发现陆依萍这样一个特性让他格外失望,他以为找到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没有想到确实外表光鲜实则毒害的罂粟。
砰砰砰地打着沙包,何书桓心中一片烦躁。
“我们在屋里等他,他今天去见朋友去了。”杜飞和旁边的如萍说道。“不过,今天可能你还是要在我们屋里喝白茶了,上一次真是浪费啊,虽然是白茶,但是你们一口也没有喝。”
如萍微笑,她原本就生得温柔美丽,这一笑更是让她加了几分亲和度,也让杜飞耳根红了,推了推眼镜。杜飞最喜欢的就是如萍的温柔,还有笑起来的美丽。如萍轻笑着说道:“杜飞,你们两个大男人也太马虎了,还是快快去买些茶叶吧。”
“好啊。”杜飞说道,“不如等下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去买,估计再次回家,书桓也就回来了。”
“里面好像有人。是不是书桓已经回来了?”听到了你们打沙包的声音,如萍说道。
“不会吧。”杜飞有些怀疑,不过也侧着耳朵听着声音,“好像真的他在家,真是奇怪,他明明说要和朋友多聊一会儿的。”
杜飞飞快地把门打开,“书桓,你在家啊。”
何书桓停顿了一下,然后盯着如萍,有些想不通同样是一个父亲生的,为什么两个人的性格千差万别,如萍这样善良,而她……偏偏自己一早却被她的神秘她的百般风情吸引。
何书桓这样的打量让如萍有些害羞,轻轻别过头,杜飞往前走了一步,倒是没有发现两个人的样子,说道:“你不是和朋友出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不想谈这个。”何书桓皱了皱眉头,又转身打沙包。
“那好啊。”杜飞一边去倒水,一边说道:“你现在也在家,我们正好谈谈白玫瑰……也就是陆依萍好了,你不知道好巧啊,正好我和如萍准备去我上次说的那个教堂的时候遇到她了。”
听到这个名字,书桓一晃神,被去而复返的沙包打到了,闷哼一声,如萍连忙过去,“书桓你没事吧。”
杜飞倒是笑了,推了推眼镜说道:“哈哈,书桓你也有今天,平时都是我被打到,今天终于轮到你了。”
“杜飞。”如萍埋怨地看了杜飞一眼,然后看了书桓的手,“手都肿了,怎么不带手套。”
“我来看看。”杜飞倒完茶水,过来了,也看到了何书桓通红的拳,“我说老兄,你心情不好?怎么这么拼命?”
“杜飞,你们屋里的伤药在哪里?”如萍问道。
“我没事。”何书桓说,“你们要谈论陆依萍的什么?”神色淡淡,原本若是说不想谈论陆依萍,只是既然他们说道了,也不妨说开。内心觉得有些悲凉,原本还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陆尔豪的事情,不如索性一块儿说出来罢了。尔豪的事情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也是应该找朋友说道一番,看看怎么解决。
杜飞一个跨步坐在了沙发上,“你知道我还看到谁了吗?”
“谁?”何书桓活动了一下手掌,发现击拳的地方有些红肿,活动起了有些刺痛。
“汪子默!”杜飞惊叹地说道:“他得天独厚,十几岁就成名了。杭州新生代画家里最有才气的!连外国人都收集他的画呢!”
“我知道他的。”何书桓说道,漫不经心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怎么忽然说道他!”
“哈哈,你肯定想不到,他居然是陆依萍的男朋友?!”
何书桓的手一个不稳,杯子下落,另外一只手飞快捞起快落地的杯子。只是,杯中的水已经洒落了一地。何书桓心神一动,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左手死死捏着杯子,他对陆依萍的爱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累计到快到释放出来,偏偏这时候发现陆依萍心肠却是冷酷异常。越多的爱才会有越多的遗憾和难过。何书桓的手臂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只是,何书桓心中一阵阵发冷,她有了男友?那么自己的一番做派岂不是在她眼中只是好笑。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个人剃头担子一头热,心中更是悲凉。
如萍也在沙发下坐下来了,瞥了杜飞一眼,说道:“杜飞,你还在卖关子。我实在是忧心依萍,他那个男朋友,虽然看起来是不错,只是他们是不是在大上海认识的?如果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又有什么真心可言?还不如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乎那些虚名,那个汪子默,我看着就觉得不好,就算是要谈恋爱,也应该从大上海出来了再说啊。”
“哎,如萍,我是觉得你想太多啦,看到汪子默也是一个读书人,也是留过洋的,受到新思想的熏陶觉得唱歌也没什么啊。哈哈,虽然我比不得别人读过那么多书,但是也觉得唱歌还好啊。金嗓子刘璇不也是唱歌,还不是很多人都喜欢。”杜飞说道。“说不定别人是真爱呢,哇塞,可惜是你的亲戚,不然写出来一定很轰动。”
如萍瞥了他一眼,杜飞有时候的想法在她眼中有些异想天开。
“话也不能这么说。”何书桓半晌缓缓说,“不过,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