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许乔手里椅的车钥匙,那脸颊潮红,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
心里不禁凄凉一片,睡一觉,一辆车就这么送人了,她的第一次男人甩给她的是五千块钱。
自己竟然傻傻的轻易受了小桃的影响,巴巴儿的扛着一大套的餐具回家,却没想到其实她不过就是这男人身边儿的女人里最便宜的一个,就连一个第一次接触的许乔,他都可以挥金如土的甩手就是一辆车。
乔楚,你还算计什么呢?你今天一早做的有什么不对?你以为你伤了那位爷呢?可人家爷最不缺的就是钱,立马儿晚上就能找来一个填补空白的女人,根本就不差你乔楚那道菜。
人永远都不要高估自己,摆的多高,摔的多惨就是这个道理。
她还有什么不坦然的,还有什么内疚的?
这样更好,什么都不用想,这颗心不用自己用心去守了,人家压根儿也没当回事儿,不过就是被忤逆了,才发的火儿,什么青花瓷,什么家的感觉,纯属都是屁话,也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借口,不过是自己痴心妄想的一个理由。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停住的手指又开始拨弄起来,只觉得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噙满了,绝不能再睁开眼睛了,不然那浸满的东西随时都会流泻出来。
可即便闭上了眼睛,刚刚眼前的景象确实更加清晰起来,许乔的衣服真漂亮,是那种完全贴合女人曲线设计的,那深v的领子,将那若隐若现的沟壑展现的淋漓尽致。
也正好儿将那蝴蝶骨周围的一块块儿红色痕迹一点儿不落的展现在眼前,那似是许乔作为胜利者般拿来炫耀的资本,那一点点儿的红的那么妖艳,妖艳的似火一般险些灼伤了她的眼睛。
疼,她真的感觉到了疼,从眼睛到胸口,每一个神经都隐隐的木木的疼着。
女人最了解女人,许乔又岂会看不出眼前的女人是如何的在忍耐着,再装的无所谓,也掩盖不住那已经紊乱的呼吸。
即便是不懂琵琶的人,也知道弹琵琶是要带着那种特制的指甲的,可这会儿那裸着的指甲上什么保护都没有,已经狼狈不堪了。
在刚刚乔楚睁眼看到她后又加大了虐待自己手指的力度,她就清楚乔楚看见了什么。
许乔心中暗笑着,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本来觉得刚刚楼上那荒唐的演出在下楼时会被看穿,会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一边儿叫着,便狠下心来在胸前使劲儿的掐着自己,当时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可这会儿却成了刺伤乔楚的利器,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看着她紧咬着嘴唇,隐忍着不让自己痛哭出来的样子真是过瘾的很。
乔楚,你还能忍多久?
正常的女人这会儿就算不撒泼,也会委屈的泪流满面了吧。
看来还是太年轻了,完全拿捏不住男人的心思,如此淡漠的样子,男人怎么可能喜欢?
“乔楚,我还真是佩服你,能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呵…走了,有机会再见吧,也许到时候我高兴,可以好好儿教教你怎么能钓得勾得住男人。”
轻佻的笑,还有那车钥匙碰着那钥匙坠儿的声音,怎么听都是那么刺耳。
直到那呛人的香水味儿离开了她周遭的气息,直到那门嘭的再一次关上,乔楚才想起了呼吸,呼吸的是那么急促。
使劲儿拨弄着琴弦的手戛然停住,这时候儿才发觉指缘带着整个手都火辣辣的疼着。
将琵琶放到一边儿,胳膊已经毫无力气,原来自己一直是把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了两条胳膊上,现在连胳膊上的力气也彻彻底底的用完了。
呵…
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厨房,打开橱柜,看着那摆的整整齐齐的餐具,那雪白的骨瓷器,在那灯光的下,反射出强烈刺眼的光芒,可却照不亮心里的那片灰暗。
忽然,胳膊不知道哪儿来了那么一股子惊人的力气,伸手将那一叠盘子抽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摔在了地上。
那男人一早晨是不是就这么摔的?原来是这么过瘾!
当时是不是恨不得她就是那一堆盘子,他本是想将她摔的粉碎的?
可此刻她的想法却是这样的,她就是想将她一时冲动买回来的用心摔的粉碎。
是,摔的碎碎的,那碎片扎死他才好!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儿真的会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在做一些恶劣的事情时会刹不住车一样,摔了一摞盘子,乔楚立马儿毫不停歇的又把旁边儿那一摞骨瓷小碗儿抄起来,胳膊扬的高高的,再狠狠的摔下去。
那餐具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是震耳欲聋的,那碎片就像是往静湖里扔了一块儿大石头而溅起的水花儿一般四溅开去,有些直接崩到了身上,一块块儿的砸的腿上胳膊上生疼。
这动作却越来越熟稔了,接下来砸东西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整个厨房的东西如早晨一般全数的被摔在了地上,完成的一气呵成。
乔楚就那么盯着这一地的残破,不禁苦笑着,多么精美的餐具,下午的时候儿它们还在那透明的玻璃展柜里呆的好好儿的,为什么自己就偏偏把它们带了回来,而带回来却又不好好儿的去对待它们,变成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