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芊芊!”一个男人的声音。
林小如睁开眼,看到一张男人的脸。“谁?”她倏地想坐起!这一用力,牵动身上的痛,让她差点没回过气,又倒下去。
不是紫衣人。
林小如稍稍松了口气,上下打量着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漂亮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眼睛,亮若晨星,眼神却柔和温暖,让人一见顿感亲切。
是先前那个叹息的人。
“芊芊,你终于醒了,好点没有?”那人见她醒来,微微一笑。
“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林小如感觉到他并无恶意,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慌忙求助。
“芊芊别怕,没事了。蓝姑娘已脱离危险。”那人却微笑着安慰她。
“不!我不是杜芊芊!”林小如欲哭无泪。为什么,他也叫她芊芊?
“芊芊,别这样。这次风是狠了点,可毕竟,蓝姑娘差点就醒不过来了。”那人叹了口气。
林小如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紫衣人手中。
“风是谁,你又是谁?我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她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仿佛这样才能驱赶一些心头的恐惧。
那人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又不忍,不过,还是耐心地回答了林小如的每个问题。“我是安悦。风就是秦风啊。”
秦风?杜芊芊?
“……”林小如突然再不言语,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安悦,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安悦见林小如像尊泥塑,便站起身说,“你好好躺着,等会儿,绿儿会来给你上药。”
果然,不一会就有个女孩子走进来。林小如像个木偶般任那个女孩摆弄。 秦风,杜芊芊,这两个名字,两个她人公的名字,像符咒般铺天盖地将她淹没。她不知道那女孩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知道天是怎么黑的又是怎么亮的;更感觉不到疼痛或者饥饿。最后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林小如,林小如,你不能这样!快振作起来,面对现实!面对现实!”冥冥中,似有人在她耳边不停地说。
林小如一个激灵,猛地有些清醒了。对啊,她这是在做什么呢?想死?死给谁看?无论发生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活下去!
林小如努力睁开眼,勉强喊道:“有人吗?来人啦!”
喊声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儿跑进来。“小姐,小姐!你醒了?”她惊喜地看着林小如。
“我饿了!”林小如说完,发觉自己已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
女孩儿先愣了下,立即颤抖着连声说,“好好好,小姐,莲儿这就去拿!”接着就往外跑,不一会后,就端个小拖盘一路小跑着进来了。
林小如挣扎着想要起身。
“小姐,让莲儿来。”女孩儿见状忙把盘子搁在床头边的小柜子上,半扶起林小如,又细心地在她背后塞上被子枕头,让她尽量靠得舒服些;然后端起碗,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几下后,才送到林小如嘴边。
“谢谢你!”林小如没有马上张口,望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儿莲儿,心底淌过几丝暖流。
“小姐,……莲儿……”莲儿说不下去,咬着唇,泪水已顺着脸滴落。她胡乱抹了把泪,给林小如喂粥。
吃完粥,休息了一小会,安悦进来了。
“芊芊,让我来瞧瞧你的伤吧。”安悦语气温和却不容抗拒。这次林小如很配合。
安悦开了药方,又说了好些注意事项。
“谢谢你,安大夫!”见他起身要走,林小如感激地说。
安悦微微笑了,笑容逐渐扩大,就像晓风拂过湖面。“芊芊,怎么和安大哥客气起来了?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的。”
安悦走后不久,绿儿走了进来,麻利地为林小如上好药。
“嗨!”林小如见她要走,连忙叫住她,“谢谢你!”
绿儿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林小如:“杜小姐不用谢绿儿,要谢也是谢我家少爷。”她穿着浅绿色的衣裳,头顶上扎着双髻,透着一股聪明活泼劲儿,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几岁。
少爷?林小如苦涩地扯扯嘴角。这个在电视和会遇到的名词,现在竟如此真切地响在自己耳边。为什么那个叫秦风的紫衣男人和她主人公一模一样?她怎么就成了杜芊芊?难道,自己凭空捏造的人物真的存在?或者自己那晚让电脑吸进了某个虚无的空间?她陷进莫名的恐惧中,不敢细想。
“小姐?”莲儿见她只是盯着一处发愣,不由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摆着个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台脚做成花瓣的形状,抽屉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梳妆台上正中放着镜匣,光可鉴人。一侧的搁架上,摆满了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放了多年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莲儿心下奇怪,又叫了声。林小如恍若未闻。
“莲儿,那是谁?”突然,林小如指着梳妆台上方,像要确定什么似的,急急地问。
“小姐?那是你啊!”莲儿不解又担心地看着她。小姐到底怎么了?那不是她自己画的像么?
“是我?”林小如声音颤抖着,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喃了一句。
画中,杜芊芊对着她正笑得开心,眉眼间虽透着任性,却也灵动可爱。还是那张娃娃脸,皮肤细 腻红润,眼睛闪亮有神。一个十七八岁,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子——这本是原来同事对她形像的认同。她们,两具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