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拖了那么多天,状态非常不好。
他要做的是开刀,把碎裂的骨头拼接好,然后固定。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给自己做手术,苏慕远还没尝试过。
不过,他素来淡定,对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也非常地淡定,他给自己做了个腿部的麻药,就开始开刀。
苏慕远拿着刀,眼神便专注起来,他拿刀的手很稳,而眼神又那么专注。
李家的人,在a市在中国,都有一个神圣的称呼:操纵生死的人。
苏慕远有李家的血统,拿着手术刀,便可以操纵生死。
更何况,这只是个腿部手术。
一个钟头后,苏慕远就把自己的小腿骨重新拼接好了,他重新缝针,绑上石膏,再固定。
以后就只要等骨头自然衔接好,做好复健就没事了。
而麻药一过去,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便传来,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着你的腿骨。
苏慕远知道自己现在该睡会儿,等腿好一点。
可是容玺的验血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便坐上轮椅,到实验室去看资料。
原罪……
一种毒品和春…药的结合物。
除了会上瘾,也会让人疯狂地寻求性…交!
总之,就是一种恶心到极致的产物。
苏慕远看了下血液分析的成果,便知道这是一种神经毒素的衍生品,药效很强烈,而要根除,非常难。
他或许能去除容玺体内的残余药效,但是容玺的药瘾,必须慢慢戒掉。
他启动几个程序,开始计算清除“原罪”的控制药,任由计算机计算,苏慕远转动轮椅来到病房。
他坐在轮椅里,手靠在扶手上,侧撑着自己的脑袋,就那样瞬也不瞬地看着病床上的容玺。
他想起的话:“那就为他去死!”
从小,苏慕远受到的便是儒家正统教义,“舍生取义”,“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所以,在苏慕远看来,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相反,他的骄傲,他的自尊才是最宝贵的。
可现在,容玺身上有药瘾,让容玺休克的强劲药力,要戒掉该有多难……
除非……
苏慕远真心不想想象那个除非。
其实没有不甘愿,只是,不想趁人之危。
苏慕远望着容玺,好半晌,都没有决定。
他真的太怕了,怕容玺真的讨厌自己,怕容玺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恶心和肮脏……
思忖间,容玺身上的迷…药的药效过去,他睁开眼,即刻便如同兽一般扭动着身体……
汹涌的yù_wàng将他淹没,他整个人如同困在牢笼中的兽,疯狂地想要挣脱而出。
他低低地吼着,疯狂地扭打着,手铐很快地在他的手腕上磨出一圈红肿,然后,血液就流了出来……
“吼……唔……嗷……”
他没有唤“苏苏”,他的神智已经被药物占领,连身旁的人都认不出,喉咙里发出的单音,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更像是一条陷入情…欲**的兽。
等他意识到他无法挣脱手铐,便扭动着蹭着床单,排遣着自己那似乎要将他焚毁的欲…火。
他的声音便成哼哼啊啊地吟唱和喘息。
他完全迷醉在那床单和身体摩擦的快感里。
透着粉色的身体,缓缓地摇晃着,摩擦着,轻蹭着,荡漾出一种妖孽惑人的弧度。
慕容玺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明艳,他妖娆,他自负,他就是一妖孽,从来都是那朵开得最酴釄的血色蔷薇,浑身上下都是一种逼人的妖气……
即便是此刻,当他困在yù_wàng的牢笼里。
那妖孽的气息,不减分毫,甚至于,平添了一分放浪的诱惑。
苏慕远身下一片隐痛,然后,他悲哀地闭上眼睛。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qín_shòu,慕容玺一本正经地在自己面前,他想qín_shòu;慕容玺身体受伤躺在自己面前,他想qín_shòu;慕容玺想qín_shòu了,他想qín_shòu……
他知道他若真的去做什么,便是真的qín_shòu了。
可是啊可是,人总是有没有选择的时候。
化验出来的结果告诉苏慕远,要缓解容玺的药瘾,只有一种办法,上床。
苏慕远似乎真的没有选择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一下子坦然了,就当做是,在救容玺吧!
如是想着,苏慕远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换了拐杖,支撑着自己走到床边。
此时的慕容玺,黑曜石的眸子如找到猎物的鹰,瞧见了苏慕远,就如同沙漠中快渴死的人看见泉水一般疯狂。
他又开始挣扎起来,镣铐里撞出一阵叮当响,他的喉头发出“呜呜”的吼,恨不得将苏慕远拆吃入腹似的。
苏慕远无奈得很,他拿了钥匙,解开容玺右手的手铐。
慕容玺顿时如饿狼扑兔一般扑了上来。
他抓着苏慕远的肩膀,发疯了一般地吻他,因为贪婪的吮吸,口水沿着他的唇角留了下来。
可是那样的甜美和干净,他贪心地要不够似的,于是那吻变成了啃咬变成了厮杀,血液、气息、哀伤、绝望、yù_wàng……当所有的一起缠绕交织,苏慕远再也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实……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总是带了丝热烈的阳刚气息,有一种粗野和嗜血的味道。
容玺很快地就再也不满足于这样不痛不痒地刺激,开始撕扯着两人的衣服。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