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现,惊醒了他所有的感觉……
她开心,他会发自心底的笑,她难过,他会跟着内心犹如有一块重石在压着他。
她不快乐,他会用其手段转移开她的视线,她受了委屈,他会在她跌倒的那一处优雅地将她扶起,并向所有的人宣布:“我就是爱如此的你,有点鲁莽,有点小脾气,但却敢爱敢恨,敢做敢当,从來都不会掩饰自己和隐瞒他人,因为,在我的跟前,我懂你。”
这些话,现在,他再也不敢再说给她听了,曾经,是他霸道的对她宣誓着所有权,现如今,他害怕这些话再说出口就会成为伤害,成为一道他们彼此之间一个大的鸿沟,直到这道沟壑让他们再也无法跨越……
他知道,从今以后,有一些伤痛必将伴随他的人生,直到生命终止,他只敢在她熟睡的时候才能将她的手紧握,他不知道,如果她是醒來的,他该怎么去好好的面对着她。
哪怕,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其实根本就是醒來的。
他的眼泪不止,将他的眼眶湿润,最后眼睛里也开始泛着血丝。
不能挽回,沒有那个再次将她拥入怀的可能,我愿意被她诅咒,我愿意……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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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煜辰再次回來医院的时候麦夕君已经醒來,她只是微微的耷拉着眼帘,用眼睑与睫羽之间看着这个世界,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一言一行。
“君君,吃点东西吧。”年煜辰担心的的轻声说道,音色适当的压低了许多,生怕打扰到她的思绪。
“我不饿。”麦夕君微微的张了张已经起了干皮的双唇,声音沙哑,很小,若不是年煜辰在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他甚至根本就不能够听到她刚刚说了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年煜辰倒是希望她不说话,不作答,那样至少让人感觉她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然后,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里,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还能够意识到周边有人,她应该要如何去应签,她不是疯了,而是已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拖进去了一个被包裹的严实的世界里。
那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的行走,其它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
她会回答他,或者,应该仅仅只是出地礼貌。
年煜辰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可是他却始终觉得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而且还会显得很多余,毕竟,这是失去骨肉之痛,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妻离子散更让人感觉悲伤和悲凉。
她麦夕君不是个懂事的丫头,什么道理她不懂,现在,她需要时间,她需要重新将自己的心门打开……然后,向外面走出。
年煜辰在想着,他觉得自己该要去做那样一个人,一个可以将她受了伤的心重新融化的人,但他却又并不是一个特别擅于表达的男人,并且,这道身份,他根本就不能够轻易的跨越,尤其是在她失意失落的时候,他只能以好朋友的方式继续守在她的身边,给她一点慰藉,好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默默的吃力前行。
在她逆水行舟的时候,他会在她的左右,推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