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沉默着,他缓缓地转过头来一脸惊慌地问:“你们……你们听到吗?”
“听到什么?”白慧站在程普身后也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们听不到?”程普突然拽住自己的头发没命地撕扯着:“你们……听不到?!”
“听到什么?”我奇怪地问程普,哪知道我的问题让这书呆子暴怒起来:“主人说这辈子最恨人家吃蛋炒饭,连提也不行!”
“程教授,小心那些枯手,快回来!”白慧上前想把程普拽回来,程普却像被激怒了似的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大叫起来:“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程普竭斯底里的样子疯狂至极,我问白慧自己刚刚的模样是否和他很相似,白慧点点头说几乎一样。听白慧说,刚刚我想着了魔一样,一个人趴在柜子上自言自语,时而发笑时而大叫。
看来只要靠近这诡异的祭坛,人的神智就会受到干扰,产生幻觉,从而做出连自己也难以相信的事情来,还好刚刚白大小姐那一枪擦伤了我的头皮,特然的疼痛才令我从幻觉中醒来,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我抬起手枪瞄准了癫狂中的书呆子程普就像给他一枪,虽然我枪法不错,而程普现在离我也不过十米,但我真没有把握射出的子弹仅仅擦伤他的头皮……但是,百大小姐竟然可以做到,她的枪法居然比我这个混迹战场二十年的男人还准,我不得不惊叹,所以我把手枪交给了白慧。
白慧却摇摇手说:“程教授的情况和你当时的不一样,他晃动得太厉害,我没有把握打中他的耳朵。”
“耳朵?什么耳朵,刚刚你不是……”我摸摸还在流血的头皮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这也太乱来了吧!敢情我现在双耳结构还完整得向咱们女王陛下表示感谢了,知道真相的我自然哭笑不得,要救书呆子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而且要快,因为程普原本用我的‘初哥’血逼退枯手的哪只手,手上的血已经没了。没有了‘初哥’血的牵制,数十只枯手又从柜子里伸了出来,它们纷纷从柜子的门中伸了出来,慢慢地试探性的接近程普。
“宅男,把枪给我!”白大小姐挽起了衣袖,一对雪藕般修长的手臂晃得我心如鹿撞。就算百大小姐将程普的一边耳朵打下来,我也不会感到稀奇,但作为递枪给她的人,我岂不是帮凶了吗?
“白大小姐,打他的手比较好,打中了也死不了……”没等我说完,白慧却抡圆了手臂,将我的枪扔了出去!
原来演得是这出呀,被枪砸中也非常痛的,应该可以破除程普的幻觉,如果砸中的话。被白大小姐抛出的枪划过空中,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当当地砸中了……那个柜子!
“白大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意外意外,手滑了一下下!”
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得大汗淋漓,十米的距离这也手滑的太厉害了吧!还好,被枪砸中柜子后,那些枯手吓得往后退缩了一阵。白慧拿出自己的手枪又想再度砸去,我赶紧拦下她。
现在状况不明,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有武器在手总会多些生存的保证,何况咱们女王陛下的准头太飘忽。我往地上望去,想找些石头之类的,但地上很干净,一块石头都没有。这时我看到沅上尉那腐烂得五官只剩下窟窿的脑袋。
“我保龄球打得不错!”我弯腰单手拿起沅上尉的脑袋,手指扣住脑袋上的窟窿猛得往程普甩去。
沅上尉生前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价值,但这死后的价值我起码知道可以救人一命。沅上尉的脑袋砸中了程普的后脑勺,正中目标!程普被我这一砸,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呻吟起来,我大喝到,“尼玛,不想死就快回来!”
“好疼,发……发生什么事了?”躺在地上的程普一脸痛苦地呻吟着,而他身前的枯手已经伸到了他身边,没办法了我只好猛地往那被白慧射破的头皮上一抹,冲了上去。
那些伸到程普身边的枯手,却越过了他,纷纷抓住了沅上尉的脑袋就往柜子里拖!我也顾不得出现幻觉什么的,跑上前拖住程普就往回拉。总算把书呆子救了下来,哪知道程普又甩开了我的手,他撅起个屁股脑袋几乎贴在了地上,我心想这厮又发疯了正想一脚下去踹他,他却着急地大喊:“你们看,这里有东西,哎呦!”
我一脚踢开程普弯腰一看,只见刚刚拖着程普回来的那块地上,出现了一下图案,这些图案明显出自人工雕凿的,我用匕首将地上的尘土全挑开。一副巨大的人工雕凿图案就呈现在我脚下,这幅图案是一个用虚线分了五份的半圆,上面刻满了一些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文字,我自然不会去纠结那些看不懂的文字,从地上的图画我猜想这是祭坛的使用方法。
地上那五份虚线其中四个我能看懂,大概就是要把男人、女人、童男、童女保持跪着的姿态让他们待在里面作为祭品。但,第五份线要放什么人呢?我看不懂,男人和女人之外还有其它人的话,难道是……不会这么重口味吧?那它到底是祭拜什么玩意的?
“程教授,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白慧扶起程普就问,程普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在看那柜子上的隐雕,但是看着看着我的脑袋里就想起了一个声音,我不知道身在那里。”程普的手颤抖着,我给他点上一根烟,他大口大口地连抽了三口才算冷静下来,他接着说:“我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