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为什么?”
她的眼泪从她苍白的脸上划落,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裴君浩,她要看清他这张英俊迷人的帅气的脸上,在他一次次的阴谋设计得逞后,是一种怎样得意的快意。
她更想知道,他与她有着什么样不共戴天的仇恨。
裴君浩冷冷地说:“等你父亲的病治好后,让他亲口告诉你。”
父亲?难道?
“慕氏破产,也是你所为?”她的心一阵阵发寒,沈叔说,三年前,就在父亲执意送她出国的时候,慕氏已经面临危机,而裴氏,正是三年前将总部搬到了宾汾市。
“也许吧。”
裴君浩的声音十分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小事,丝毫没有半分内疚和需要掩饰的恐慌。
“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慕芷菡捉起桌上的文件夹,对着裴君浩扔去,朝着裴君浩扑了过去。
裴君浩只轻轻一扬头,文件夹从他耳边划过,重重的砸在墙壁上,摔了下来,文件散落在地上。
“裴总,要不要...?”杨秘书闻声进来,见慕芷菡发疯般的冲向裴君浩,双手扯住了裴君浩的领带,急忙上前来拉慕芷菡。
“不必,你出去!”裴君浩将领带用力一扯,领带从慕芷菡手中抽出来,慕芷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裴君浩上前扶住她,被她狠狠推了一把。
杨秘书再次掩门出去,慕芷菡则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双眸如要喷出火来,将裴君浩烧个一干二净。
“你把我慕家害成这样,还不肯放过,假借帮助我,设计这一个一个的阴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慕家与你们裴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告诉我!”慕芷菡大声喊叫,冲到总裁桌前,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裴君浩冷冷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飘渺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般:“你疯够也没有?”
“没有!没有!”慕芷函拿起桌上最后一个文件夹扔向他,裴君浩扬头闪过,上前捉住她的双手,将她一推,按在了墙上。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但却是你慕家久我裴君浩的,是你们慕家应有的惩罚!”
“我们慕家做什么了?我们慕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要这样对我们慕家?”
“我说过,等你父亲的病治好了让他亲口告诉你!如果想治好你的父亲,限你一分钟之内滚出我的办公室,不然,美国专家今天就会离开宾汾市回美国。”
慕芷菡呆住。
“有什么话,晚上回裴氏庄园再说。”裴君浩的语气有了一丝缓和,接着又厉声叫:“滚!”
慕芷菡双目无神,头发散乱出了总裁室,走廊上站满了人,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尤如呆滞的慕芷菡。
楚彬轩也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双眸中尽是哀伤的神情,看着慕芷菡如游魂般从他身边飘过。
慕芷菡机械的出了裴氏,招手叫了一辆的士。
“宾汾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士司机见她面色苍白,呆滞无神,关切地问了一句:“小姐没事吧?”
她没有回答,只机械重复一句:“第一人民医院。”
雪白空旷的病房中,慕品文呆滞如木头人般躺在床上,见慕芷菡进来,眼睛竟然动了一动。
“爸!”慕芷菡呜咽着扑了上去,泪水倾泻而下。
“爸,到底为什么?我们与裴氏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以前对他们做过什么?”慕芷菡捉住父亲的手,泪水流在慕品文的手掌上,慕品文的脸上仿佛抽蓄了一下。
慕芷菡在父亲的病房前哭泣着,明知道父亲不能回签,仍然不断地询问父亲,到底做过什么伤害裴氏的事,让裴君浩这样对他们慕家。
不知哭了多久,慕芷菡的眼睛生痛起来,全身也乏力,竟然伏在慕品文的床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脑海里却全是乱七作糟的场面,一个黑影跟在她后面一个劲地追她,她逃啊逃,可跑到哪也躲不了,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天气已渐渐暗淡下来,只在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晚霞,想来已到了下班的时候了,裴君浩说了,有事晚上裴氏庄园再说。
她恨自己面对仇人竟然无力制衡他,还要照着他的话去做,可是现在爸爸的病治好是最关键的事,她不能因为恨裴君浩而不顾爸爸的死活。
拖着无力的双腿进了裴氏庄园,见庄园里竟然多了两位中年女子。
“这是郑嫂,这是杨嫂,裴少请她们来管理庄园的。”陈强介绍。
慕芷菡只淡淡点了点头,问:“裴少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他房间里。”
突然请来两人打理庄园,难道,他要辞退她?
裴君浩的门虚掩着,她敲了两下。
“进来。”是裴君浩的声音。
慕芷菡推开了门,见裴君浩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告诉我,我们慕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裴家的事,你害得我们慕家家破人亡还不罢休。”
慕芷菡强忍住心中的悲愤,目视优雅地轻弹烟蒂的裴君浩,这个可恨的男人,她恨他的优雅,这样残忍的人,怎么可以看上去这么优雅,虚伪!
“我已经说过,等你父亲病好了你自己问他。”裴君浩缓缓抬头,目光中隐隐藏着冷酷和仇恨的色彩。
“就算我们慕家做了对不起你们裴家的事,难道现在慕氏破产,我爸爸瘫痪,我妈妈精神错乱,都还不足以解你心头之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