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只听得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我已经死了吗,咦不对,没有血,我还活着”墨言惊恐的转过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半空中突然出现向鬼王压去,形势一下颠倒了个个,刚才还凶残常的鬼王在这支巨掌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整个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不听使唤,只能看着巨掌一步一步气势恢弘的像自己压来,巨掌越近一步,鬼王身上承受的压力越重,就在巨掌还有只尺就要拍在鬼王身上的时候,一口浑浊的黑血从鬼王口中喷涌而出,浑身的骨骼上密密麻麻出现了细小但肉眼可见的细微裂纹,身体强壮如鬼王一般的存在也承受不住这一掌的威压,在空中被重重的抽飞了出去,这是何其巨大的一掌,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只能远远看见五指的雏形,巨大的力道形成的掌风仿佛将巨掌笼罩下的空间都深深的压爆了,一座小山都被生生拍扁,尘土漫天飞舞,犹如沙城暴一般,吹的墨言几乎都站立不稳。巨大的力道让被抽飞的鬼王整个身子都深深地嵌在地缝中动弹不得,眼中的鬼火也即将熄灭,一副元气大损的样子。哪还见刚才的半点凶残。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师傅”只听见趴在墨言背上的同治道人喃喃道。“师傅,莫非是金元真人,天哪”惊得墨言两眼直发呆,上嘴唇和下嘴唇直达哆嗦,就是说不出话,哪怕一个字的声音。“只听得几位哥哥说过培婴期的前辈修为惊天动地,具有翻江倒海,力劈山河之能,因为一直不得见,所以没有切身的感触,心里也就跟本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如今,仅仅只是金元真人相隔很远真气凝聚的一掌就有如此翻天覆地之能,那么培婴期前辈的真身如果动起手来那又该有多么可怕,又该是何等的毁天灭地。”震撼,深深地震撼,墨言被这一掌深深地震撼了。
就在这一掌过后,天空中出现了两个身影,从漫天飞舞的狂沙中一步迈出,二人周身的空间一片清明,漫天的灰沙竟没有一丝近身的意思,,其中一位墨言朦胧的看出像是黄梅道人的样子,只是此时的黄梅道人毕恭毕敬一脸恭谦之色的站在一位中年人的身后,宛若晚辈小孩子一般。哪还有一点修道之人天之骄子的骄傲本色。这时就见中年人轻轻随意的一挥衣袖,漫天卷起的狂沙立时被清理一空,顿时天空一片放晴,若不是满眼的粉尘碎末,墨言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什么,刚才的一掌是不是真的存在。
这时墨言才真正打量清楚金元真人的真容,头扎发髻,身穿一身满是神魔刻印的灰色道袍,一头银白的发亮的头发,和同治一样妖艳的眼神,只是脸色较之同治的更加苍白,若不是眼还睁着,说其是一具尸体也不为过。显然茅山一脉的修士普遍相貌都不堪入目。
看着金元真人一步步走近,墨言能清楚的感觉到金元真人周身澎湃着的浩瀚灵力,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金元真人要对其不利,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用澎湃的灵力生生的把他压扁成肉泥。
“师傅,徒儿无能”同治道人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他实在是伤的太重了,鬼王最后的一拳,似乎将他的七经八脉和全身大半的骨骼都打断了,本来在逃命的途中同治道人就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之后为了掩护墨言和黄梅又硬撑着和鬼王周旋了很久,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在最后还是拼尽全力硬拼了鬼王一拳,被鬼王一拳连人带剑一起轰飞伤势深重,生命垂危,此时的他浑身灵力全无,没有半分力气,全凭着意志在支撑着要站起来,他不想给师傅丢脸,就是死也要站着死去,这也许就是茅山修士的尊严吧。
“你做的很好了”只听见金元真人轻轻的说了一句,就隔空将同治道人掬起,牵引到身前,一掌拍到同治的后背上,顿时一股雄浑的真气从金元真人的手掌中汹涌传出,狂奔向同治的奇经八脉而去。同治道人只是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呼吸一般的舒坦,一股股源源不断的真气滋润着受伤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肉眼可见,同治身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几个呼吸过后,同治像变魔术一般奇迹的站了起来。“肉身已无大碍,神魂受创严重,要好生静养”“谢师尊”经过金元真人耗费本源真气传功疗伤后,同治的伤立时好了大半,只需些时日再苦修将神魂静养一番即可痊愈了。
金元真人这才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墨言说道“小家伙,你很不错”。此时同治道人看向墨言的眼神也充满了感激之色,再也不是先前那样一副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样子。而黄梅看向墨言的眼神除了欣慰外,似乎也还有些羡慕的味道,那可不是,能被一位培婴期的前辈称赞,这得是多么大的一场机缘,何况被称赞的对象还是一个连筑基都没有达到的练气期的小修士。要知道二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可不是一套鸿沟那么简单,就算是用天鉴来形容也不为过,普天之下,修士相对于凡人就犹如凤毛麟角,而培婴修士相对于练气期修士又更是凤毛麟角中的凤毛麟角,如果不是有天大的机缘,二者根本就不可能有相见的半分可能。
“想不到才区区千余年的时间,就又诞生了一头鬼王,看来吴越古战场真是我茅山派的一处洞天福地。”金元自说着就其见体内顿时泻出一股精纯的灵力化作一只大手将深深嵌入岩石中的鬼王抓起。
墨言听到金元真人的自言自语不禁一阵绯腹心中恶寒,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