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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赵贾率领五百灵宝县铁甲轻骑兵,押着三十辆运粮牛车,四百五十名应征民夫,浩浩荡荡的离开天马镇,一路向北而去。
送行的天马镇父老,默默的凝望远去的亲人,心里祈祷,希望燕赵两国不会真打起来,祝愿他们能够平安回来。直等赵贾一行转过远处的山脚,消失在众人眼前,送行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萧寒扶着面色苍白的母亲,心神不定的往回走。天马镇集市,重又归于宁静。萧寒想着刚才在市集上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很担心,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父亲现在已经跟着大队走了,况且,即便是萧元豹真的要对父亲不利,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又能怎样呢?
萧元豹父子却并没有趁机找他的麻烦,转头进了镇衙门的高墙大院里去了。
萧寒早上出门的时候,便背上了竹箱,这时萧母嘱咐他赶紧去学堂上课,随后落寞的走出天马镇,向灵溪村赶回去。家里还有不少家务要忙,再说现在已经接近秋季,眼看田地里的庄稼快要收割,还得准备砍一些木柴屯起来,免得到了冬天,天寒地冻,无法过冬。
萧寒默默的走进学堂,一个上午也无法静下心来读书,先生找他起来背诵新学的诗句文章,他却心不在焉,答不上来,气的先生打了他几板子。
晚上放学之后,萧寒飞也似的冲回家里,却见自家被萧桂踢破的门板,已经修好了。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母亲并不在家中,院中散乱的堆放着一些新砍伐的木柴。萧寒把竹箱放在石磨上,便挽起袖子,开始整理那些木柴。
等把所有木柴堆放整齐之后,却听院门外有人交谈,紧接着一阵夺夺的重响,萧寒知道,这是本村与父亲关系最好的庞二叔来了。这庞二叔,本名已经无人知道,因他早年上山狩猎,却被野兽伤了右腿,落下残疾,常年拄着一根歪把子枣木根拐杖,因此被村里人称为庞二瘸子。
萧寒急忙走向院门口,却见母亲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满脸感激的正在对庞二叔道谢,而庞二叔的肩上,正背着一捆新砍的木柴,满脸憨厚的笑着。
见到萧寒出现在院门口,萧母忙道:“寒儿,快来搭把手,帮你二叔把柴禾接过去。”
萧寒答应一声,正要前去接柴禾,庞二叔却道:“他婶子,萧娃是读书人,哪儿能干这粗活?我老庞这把骨头,还结实着呢!没事,萧娃,你忙你的去,叔来。”
“哈哈,都来看啊,萧老三前脚刚走,这庞二瘸子就跟他婆娘勾搭到一块了,当真是丢人现眼喽!”
三人大吃一惊,却见萧桂这闲汉,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萧寒家院外,指着庞二瘸子和萧母,满脸不怀好意的嚷着。
庞二瘸子乍听此言,气的一张黑脸登时通红,丢开肩上的那捆柴禾,用手指着萧桂骂道:“萧桂,你胡说什么!”
萧母也气的脸上通红,萧桂这句话,对她来说,不啻于惊天霹雳。虽然只是调笑,但在这灵溪村,若是真让他这般谣言被人传开,直接等于毁了萧杨氏的名节。萧杨氏平素虽然柔弱,但是被萧桂如此重伤,也是大怒,叫嚷道:“萧桂,庞二叔只是帮贫妇背捆柴,你这天杀的泼才,怎敢败坏贫妇名节?”
萧寒也是气愤难当,指着萧桂喝道:“萧桂,枉你也是灵溪村的村民,怎么如此无耻,败坏家母声誉?今日若不磕头赔礼,我一定会上告镇衙门,让你知道大赵刑法的厉害!”
萧桂哈哈怪笑,丝毫不理会萧寒的威胁,冲着庞二瘸子和萧母叫道:“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对狗男女做下如此苟且事,还在这里狡辩呢!哈哈,老子可是看的清楚分明,容不得狗男女狡辩!”
说也奇怪,原本静谧的灵溪村萧寒家院外,就在萧桂叫喝刚停,呼啦的从两边院墙下涌出一群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对着三人指指点点,满脸不屑和唾弃之色。
更是有人翻着怪眼道:“果真无耻啊,萧老三也不知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前脚刚走,这婆娘就跟庞二瘸子勾搭上了。要我说呀,肯定是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只不过平时碍于萧老三在家,这对狗男女不敢罢了。”
“真是怪了,看那萧杨氏平时也是个知礼守节的贤妇,怎会如此荒唐呢?”
……
一句句恶毒的话从众人口中传出来,刺的萧杨氏面色苍白,庞二瘸子一张脸更变成猪肝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平素看起来温和厚道的同村乡民,为何一个个突然变得如此狰狞恶毒!
“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庞二瘸子气的双手直抖,原本就不利索的右腿,更是因为激动,颤抖起来,眼看就要跌倒。萧寒赶紧跑过去扶住庞二瘸子,大声道:“庞二叔,这些人肯定是受了萧桂的蛊惑,胡言乱语,咱们不要理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萧桂却再次怪笑一声,尖叫道:“你们看呀,萧寒这小子竟然如此维护庞二瘸子,莫非他是庞二瘸子跟这**偷生的杂种?哈哈!这真是今年咱们灵溪村天大的丑事啊!大家伙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活着,给咱们灵溪村丢人啊!”
萧寒哪里想得到,这无赖泼皮,竟然会如此无耻,接二连三的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血气上涌,萧寒双目通红,四下扫了一眼,见到被母亲丢在地上的柴刀,一把捡起来,突然跳到萧桂身前,手中柴刀挥舞,大吼道:“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