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xuanhuan.看里,她除了将养身子外,终归是耐不住寂寞,从赖绝处得知了北疆诸多事宜,常常写了对策,送往北疆处,每每让赖绝激赏不已。宁景辰看着她喜欢,虽然不赞同,也不阻拦。
北疆虽然商贾云集,繁华昌盛,但是,人一多便容易出事,尤其是在萧潜封了镇北王之后,竟有些心术不正之人,想要走些捷径,将自家精心培养出的绝色女儿,送到了王府,美名其曰,侍候镇北王妃。
镇北王萧潜虽然愠怒,但他不是暴戾的性子,即便将这些人训斥一番,也动不了他们的筋骨,更因为镇北王妃秦氏要么千里迢迢赶往云岐山,要么在专心打理王府,不理会外界事宜。竟然让这些人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萧静岚手中的这份消息,便是这么一个让她糟心的事情。萧静岚脸上如覆冰霜,将手里的信件撕的粉碎。
萧静岚便觉得肩膀处酸痛不已,但在这股痛意中,纠结成一团的筋脉慢慢被揉开,颈窝处舒适了许多。
宁景辰的头发尚带着水汽,显然也是才沐浴过,身上更是只披了件月白纱袍,尽显fēng_liú。
萧静岚微微颔首,转过一座假山,便进到了秦王妃所居的院落,橙织小步上前,打起帘绸,萧静岚迈步进去,一眼便瞧见了盖着帕子呜咽的秦王妃,一旁站着的丫鬟,小声地劝解。
“岚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怎么这么差?”宁景辰贴心地递上一杯灵芝茶,温声问道。
萧静岚掩唇而笑,知道萧潜这是不自在了,也是这种桃色绯闻让女儿知道了,作为父亲都会不好意思。而之前宁景辰去找萧潜,她来看望秦王妃,现在只有萧潜一人过来,看来萧潜还是犟不过秦王妃,自个下了台阶了。
宁景辰抬手将萧静岚鬓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这些人也的确闹得不成样子,是要好生敲打一番,而且安儿也快要回来了。”萧静岚以为宁景辰说道萧静安要回来,是萧家的继承人将要归来,尚不知道宁景辰还期盼着萧静安带回西域的药材,为她调理身体,以便能够孕育子嗣。
算一算时间,此时秦氏正在赶往北疆的路上,这件糟心事,她还不知道。那么,萧静岚眼中寒光一闪,有些事情,有些人,就应该一次打得他们痛了,才会长记性,看来,她要下了云岐山,重新回一趟北疆了。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萧静岚接过丫鬟手里浸湿的毛巾,小心地敷在她眼上。
萧静岚心头有气,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北疆这些日子发展的好了,对这些商贾又优待,便惯出了一些人的贼心。有一户从江左来到北疆的商户,仗着协助北疆的工匠改进了纺织机,便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他瞧着父亲只有安儿一子,而安儿自从出使西域,尚未归来,便动了肮脏的心思。竟然趁着母亲来云岐山的空档,打听清楚了父亲的行踪,在父亲出行的时候,让他那女儿撞到了父亲马前,当着满街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说是镇北王撞伤了他花容玉貌的女儿。”
萧静岚打发了那些要服侍她的丫鬟,自享受惯了宁景辰的贴心,萧静岚再忍受不了这些侍女的侍候了。
“岳父大人心里明白,况且岳母已经在赶回去的路上,这商户必然得不了逞。”宁景辰劝解道。
在自个女儿面前失态,秦王妃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帕子自己试了泪,橙织等人见了都舒了口气。
萧潜大踏步地进来,看到萧静岚,稍稍一怔,而后清咳一声,“岚儿一路风尘,辛苦了,橙织带着大小姐下去洗沐休息休息。”
他又没有看上那商户之女,不过是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那商户又的确有些作为,才没有大肆追究,秦王妃便误会了他对那商户之女有些想法,真是有够冤枉的。
想到这里,萧静岚重重地拍在桌案上,不求名分,若真是不求名分,直接剃了头发到寺庙里才更能显示清白。这分明是以退为进,先将人塞到王府,再慢慢勾引了镇北王萧潜,如此他们一家也便跟着飞黄腾达了。“谢过父亲。”萧静岚对着萧潜福身一礼,嘴角上翘。
宁景辰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她生气的原因,这些事情他也从赖绝处得知了,但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些小丑而已,看不顺眼了,处置了便是,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打散了头发,浸泡在浴桶里,萧静岚舒服地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享受着水流的抚慰,轻轻捏了捏发酸的腿脚,而后又遗憾宁景辰不在身边,连个捏肩之人都没有。
萧静岚说完,拧了眉头,这种事情若让她来处理,必在刚露出苗头的时候,便以雷霆手段,震慑住这些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从此心生惧怕,再不敢胡作非为。可是,镇北王萧潜也许心里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训斥一番,便轻轻放过,而她母亲秦夫人,却又外刚内柔,心肠柔软,即便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也只是将人赶出王府,惩戒力度明显不够。
“自父亲封了镇北王,这种事情便没有消停过,之前还都是悄悄地送到府里,被拒了之后,那些人也不敢往外声张。这个可好,明目张胆地算计起了父亲,也真是聪明,还懂得利用舆论地力量,这是一定要将他家女儿送到王府了,不知生成什么样,让他们生出这般大的雄心。”萧静岚一顿,接着说道:“父亲虽然不好女色,除了母亲,再无侍妾,可这些鲜嫩诱人的女子若日日在父亲身边晃悠,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母亲怎么样了?”萧静岚脚步未停,匆匆问道。
一听萧潜要来,萧静岚便觉得已经平静下来的秦王妃脸上又乌云密布了,忙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