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她蓝如歌的世界,看着外面扬起烟雾的雨水,如歌好似看到了云烟,是的,或许一亦是如此,是他们生命里的云烟,消遣过了,便散了,她明白的,真的明白重生名媛我最大。
于是在一片寂静的情况下,如歌像是听清了薛绍的话一般,支起单薄的身子朝外面走去,融进一片朦胧水色。
出來便是另一个世界,雨水冲洗着如歌的整个火辣的脸,冲洗着她的全身,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在雨中摇晃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眼睛里沒有焦点,亦沒有目的,雨水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清晰,却敲击着耳膜,撕扯的痛,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的世界永远沉静,但是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该经历的痛逃也逃不掉。
走在雨水中,如歌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还能去哪里,不想让似画担心,不想连累俊哲,公司根本沒有公寓,身无一物,她还能去哪里,随着雨水走吧,直到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星高挂在天空,告诉她答案,接下來的路,她要怎么走。
漫无目的的在雨水中走着,突然后面溅起了一大片水花,从后面溅到如歌的身上,一阵寒冷,如歌冷得本能抱手,随后便是一束刺眼的光芒,打在如歌的脸上,如歌抬手挡在眼前,挡住光芒以免眼睛灼伤。
如歌向光束的來源看去,只见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停在她侧面的马路上,车窗缓缓摇下來,霍政惠清秀带着痛色的脸露出來,带着驱不散的恨意,“蓝如歌,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只要你在一天,那么永远你不会有永远。”
霍政惠的声音合着凄厉的雨声,隐隐约约的传进如歌的耳朵里,回荡成乌云上的雷声,那样触目惊心。
银色车子开走的瞬间,如歌看见了坐在后座上哭红了眼的肖一美,曾经她在她怀里撒过娇的那个人,她真正的敞开心扉,付诸亲情的那个妈妈,在她怀里,如歌看见了肖一美疼爱女儿的幸福,看见所有的慈爱,如今是她如歌一手毁灭了肖一美所有的幸福。
看着肖一美的难过悲伤的背影,如歌觉得自己有罪,毁灭别人幸福的罪人。
这一刻心真的很疼,疼到破碎的边缘,眼泪终于落下來,合着雨水,滴落成河。
她终于热不住溃踏的心,蹲下來,抱着自己的双腿,痛哭起來,任雨水冲刷着她单薄的身子。
但是随即她又站了起來,身子摇摇晃晃还是急切的离开,离开这里,离开属于薛家的范围。
就算要哭,也不能在薛家门口哭,这是她能为自己保留的最后尊严。
如歌的脚步匆忙,每一步都是逃离薛家的急迫,每一步带起地上的泥水,溅在米白色的裙子上,污迹斑斑。
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家以往的巷子里,那个有着爸爸妈妈回忆的地方,有着童年纯真记忆的地方,岁月的青葱已经在那条巷子留下悠远的痕迹。每一声欢笑都刻满古老的痕迹。
曾经的这里,有一个不经意的诺言,童言无忌,却经久不灭。
看着那条深远的巷子,如歌仿佛看到了过去,看到了那一段纯净的时光。
“如歌。”正在如歌陷入沉思的时候,后面传來一个叫声。
“终于找到你了。”曲俊哲撑着伞,气喘吁吁的跑到如歌面前。
他温热的手一把握住如歌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走吧,跟我回去。”俊哲温润的眼里尽是温柔和怜惜。
俊哲看到了新闻,那个邪恶的男人要如歌扮演的身份现在曝光了,凭那个冷酷男人的性格,他应该会把如歌赶出來吧,俊哲担心如歌,拿起伞就出來找如歌,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无情无义冷酷到底的人!
俊哲拉着如歌,想要带她走,但是却发现如歌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站在原地沒有动静。
俊哲回过眼來,眼里温和,索住如歌的眸子,属于曲俊哲的温柔出声,“如歌,怎么了,我带你回家,跟我回去吧。”
回家?两个字,触到了如歌心底最柔弱的地方,家这个字太深邃,太神圣,从她如歌踏进那个男人的婚礼殿堂开始,她便注定不再拥有这个字,她不配拥有。
如歌的眼眶热了热,泪水被她哽咽回去,她在俊哲的伞下低着头,咬咬下嘴唇,雨中,声音透着凄凉,“我还有家吗,我还配有家吗?我是一个有罪的人,所有人都恨我,我…”我该下地狱。
如歌忍住泪水,忍住哽咽的声音,单薄的身子在大雨磅礴的一片朦胧下微微颤抖,忍住所有的痛苦悲伤。
“不,你还有家,还有我。沒有人恨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俊哲温润的声音说着,他凑近如歌,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放开怀中的这个人。
如果他早些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如果在遇见那个恶魔男人之前,他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成为她的丈夫,那么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如歌是不是不会如此痛苦,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在别人身边受折磨。
错过一次,这一次他曲俊哲绝对不想错过。
俊哲抱着如歌,大雨在他身后倾盆而下。
雨中,只听得俊哲温和被深情填满的声音绵长而隽永,“如歌,我爱你,很早就爱你,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俊哲说。
怀中人儿身子明显僵直了一下,如歌离开俊